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43)
这次她能把出脉象了,可……
脉象平稳,并不像是生病的人。而且少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面色红润。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帝玄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很浅带着若隐若现的颤抖:“还好,你没事……”
不同于在他人面前的镇静自若,她颤抖着手想要抬起,看到自己身上的脏污还是不了了之。
陆慕端着热粥站在门口进退都不合适,他转身要离开又被帝玄喊住:“木头。”
她没有接过,反而后退一步:“给他吃,我先去补觉。”
陆今文脉象稳定,只是很少进食身体有些虚。
陆慕想要开口劝阻,帝玄已经走出了房间。
“朕做到了。”看着一空一脸的不情愿,帝玄轻抬下颌。
如此拼命只是因为她在卦象上看到自己赶回华京,以及陆今文会昏迷的事情。
这就是预测一脉的能力,对于未来的绝对掌握。
房内陆慕喊了一声:“染尘。”
帝玄抓着他让开空隙,一个穿着侍童服的少年低头快速跑过。
但帝玄还是看不透宁国的未来,也看不透陆今文身上的秘密,这是她找上一空的原因。
不知为何,一空见到她并没有以往的迁就,甚至有些不顺眼。
“陛下还不放开小道?”
她没感觉错,一空的确没了之前对她的愧疚,但帝玄并不在意。
不但没有松开手,还提着人走到自己房间前,对上暗一一脸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说完这话她这才松手,让暗一跟在一空身后。
房内摆着暗一准备的热水,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
好在帝玄从华京离开时换了一身玄色衣服,身上也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没有多少狼狈。
可泡在热水中,清澈的水染上红色……
不过半刻钟,帝玄走出房间,带着一空上山。
山上的九尾狐神像依旧委委屈屈地挤在角落,夜里的神像现出几分狰狞来,看得不禁让人害怕。
在场的二人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帝玄颇有心情地点评:“这尊最丑,还不如让朕来雕刻。”
“……陛下,凶兽哪有不丑的?”
祭坛依
据八卦之相而建,八方各有一尊神像,相对的是同一种凶兽,如此更显得插在空隙中的狐狸石像不合时宜。
凶兽是梼杌、穷奇、饕餮与混沌。
帝玄说的那石像羊面人身,目在其腋下,长着老虎的牙齿和人的手,相比较其它三位,的确是丑了些。
哪怕帝玄「见多识广」知道陆慕这位作者的不靠谱,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爆鸣。
谁家好人用八卦与凶兽结合?!
不过她是默默爆鸣。
默了许久帝玄回道:“观星斋的东西怎么会在帝氏祖陵上?”
上一次她同暗一来这就发现了不对,但一空不在她也不好问帝乌。
九尾狐,传言中是观星斋的守护神兽,这事问一空这个掌权人最合适。
一空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陛下好奇的不是这件事吧?”
帝玄去过摘星台,见过观星斋的祭台,对于九尾狐石像好奇实属正常。
可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空很确定:“陛下在华京听到什么了?”
听到这话,帝玄随意在中央坐下,抬眸看着那尊无神甚至有些破损的狐狸像:“关于陆淳,你还知道什么?”
戏龙卫监视宁国八年之久,独独陆淳一事她翻遍卷宗也没有这个人的详细记录。
能在世家包围的困境杀出一条血路,原主就不可能犯这种明显性错误,也就是说有人隐瞒了陆淳的身份,这人还是原主身边的人。
暗卫暂且不谈,最后有可能的只有一人,曾经帝王的老师。
帝玄低头理了理坐乱的衣褶,银色月光下,金尊玉贵的手上若隐若现几条血痕,哪怕坐下她还偷偷扶着腰。
出入生死,面对一群不怕死的死士,怎么可能不会受伤。
目光触及帝王手上的血痕,一空还是败下阵来:“有些事情您可以自己算到,又何必来问小道呢?”
问他还不是因为不敢相信,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哪怕对帝玄心怀愧疚,他也没有粉饰太平的义务:“先帝在位时,陆家为讨好先帝将一子送入皇宫,那男子成了凤君,陆家一时间也成了天子宠臣,”一空坐下,动作很慢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如此回答,您满意么?”
帝玄没回他,只是将一枚沾着锈迹的铜币丢在地上,而后是三枚铜币一同掷下。
“……你们都糊弄朕,没有一个讲真话的。”
该厌恶么?还是直接杀了么?
帝玄一直很清楚自己在书中世界,但此刻她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