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60)
陆今文落寞低下头,黑而翘的睫羽微微颤抖,他紧抿唇瓣不敢说一句反对。
一空没看他,而是看向帝玄。
帝玄本在犹豫如何做,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半晌都没有移开,她这才掀起眼帘迎上一空探究猜测的眼神,她轻哧一声。
再怎么看她还是要将人带回去,尽管她不是很想带这人回去,可是国子监学子都是登记在册的,不能少一个。
“染尘,你本是雍州人,你留下。”
染尘紧紧捏着的手松开,他眼角含泪,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属下谢主子成全。”
他是雍州人,若能选他还是愿意留下的。
人无论行多远路,桑梓永远是心之所安处。
至于陆今文,帝玄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你们保护两位公子,回京后作他们的书童。”
雍州一行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回京之路并没有埋伏,难得的和平。一行人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五六日才回到华京。
一到皇宫帝玄换了衣服,就召见进京多日的两位亲王。
贤王帝月性情内敛,见到帝玄也是一丝不苟地行着跪拜礼,端王帝辛年岁较小,哪怕曾是一介护法那也是最小的一个,同样她同帝玄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
一手靠在龙椅上,帝玄抖抖身上的龙袍宽大的袖子,将被遮住的祥云纹露出来。
从雍州回来后,帝玄
更喜穿玄色龙袍,祥云纹用银线与金线交叉勾勒,低调又不失帝王尊严。
帝玄:“起来吧。”
她没有动,懒洋洋靠在上面,眼皮半阖透着疲惫。
帝月二人一前一后起身,自己寻了位置在下方坐下,没有丝毫介意,她们住在宫内,知晓帝王回京不久。
她们在宫外有自己的王府,进宫是为了稳住朝臣百官,太师等一众要臣夜闯皇宫被拘留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但人心惶惶之际,只怕出现差错。
如今见帝王平安无恙回来,她们也歇了一口气。
帝月才坐下就问:“关于陆家,陛下还需我们做什么?”
说话间她将自己腰间的弯刀露出来,看得她身旁的帝辛眉心一跳又一跳。
弯刀被主人插在腰间,外袍挡着只能看到一截黑色刀柄。
帝玄很清楚这弯刀的威力,作为三人中的佼佼者,帝月一把弯刀玩得出神入化。
曾有传言,弯刀残月,片甲不留,没有活口。
说的便是这帝月,哪怕是做了护法那也和暗卫差不多的,同样为帝王驱策。
好在先帝是个昏君,用到她们的地方也是强娶美人,还是做了人夫的美人。
想到这件事帝玄掀开万分沉重的眼皮,回来一路上没有埋伏是因为她夜间先去将人挑了,日间她又要处理华京和宁国各地的密信。
南地洪涝已泄,北地干旱已解,就连土匪坐乱也被伪装身份的戏龙卫清剿。
若说这一桩桩事情如同一根根细线,那么宁国的背后便是数根这样的线。
都说帝王不好当,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同时,还得为百姓解决民生难题,还有为国家谋求利益。
帝玄如今越发的熟练,她将自己当作木偶师,她牵动着丝线摆弄宁国的时局。
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宁国乃至黎民百姓的安定,她必须谨慎而细微。
她靠在金黄的龙椅上,支着下颌:“不急,让你们来是问你们一件事,至于先凤君,你们知道多少?”
先凤君,也是帝玄的父亲。
帝月拢了拢外袍外袍,她身旁的帝辛无奈长叹:“陛下怎么想起问我们这种事?”
她们的确知道先凤君,帝玄神色不变,安静看她们。
帝辛:“我说还是你说?”
帝月给了她一个眼神,将腰上弯刀解下,啪的一声放到小桌上。
“我们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从他手中得知您的消息,一次便是一空进宫时,他召见我们一面。”
别看她们二人如今孩子承欢膝下,她们一个二十五岁,一个二十三岁,早逝的帝梓若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四岁。
先帝在位时,她们顶多十六岁,对于这位凤君她们也不是很了解。
这便是「养蛊」的弊端,同是皇室子弟,她们连见天日的可能都没有。
帝辛补充:“他久居深宫,若说熟悉应当您更加熟悉一些,怎么问我们这些?”
她们匆匆赶过来,不曾想帝王只是问她们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帝玄有原主的记忆,却是原主登基后的记忆,关于先帝先皇夫几乎没有。
她开门见山:“先皇夫是陆家人?”
下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一副不知的模样,帝月问:“陛下从哪得来的消息,先皇夫来历先帝没有透露半分,就连我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