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76)
端王帝辛跟着出来附和:“还请陛下定夺。”
眼见着她们这么说,群臣也不是傻的,明白帝王想宽恕陆家其余人等,只好跟着附和:“还请陛下定夺。”
帝玄的确三思了,看着格外配合的群臣,她满意点头:“今日朕甚是满意,着大理寺监审陆榆,三日后问斩,陆家一并财物收入国库。”
帝月先行跪下:“吾皇英明。”
群臣没有办法,跟着应和:“吾皇英明。”
三朝元老就这么被定下罪责,甚至无人替其求饶。
人死如灯灭,生前如何潇洒,死后不过一坯黄土。
在陆榆问斩前,帝玄又见了她一面。
不过在大理寺待了几日,这人苍老得很快,半白的发彻底白了,帝玄丝毫不觉得同情。
这人罪有应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看着这位老人,帝玄命人将自己找到的东西拿出来。
逐风将一套衣物放到她面前,死灰槁木的老人瞪大双眼,暴怒:“暴君!你做了什么?”
第125章 第125章母女反目观者笑
铁链哗哗作响,可惜她站不起也不能冲过去。
示意暗卫退下后,帝玄蹲在她面前,很是苦恼:“朕只是想找一些东西,不料竟发现太师府中还有一个密室,就连右丞也不知晓,看来你母女二人也不是完全信任对方。”
当初在望月坡暗卫并没有将陆朝活埋,反而将其带回去救治。
帝玄起身,走到一旁将地上的一团提起,麻袋里装着东西,看形状不难猜出是人,这人还不时动弹着。
感受到自己被人提起,那人也不挣扎了,从外面都能看出她的害怕。
见到帝玄走过来,陆榆神色一僵,她已经猜到了里面的人是谁,嘲讽一笑:“看来陛下的确是对陆家介意得很!”
陆家虽没有把控朝堂,但也差不多了,帝玄自然是介意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陆家一日不倒,她一日难安。
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的人只会作死。
明知帝玄对陆家芥蒂得很,陆榆还净说些狂话惹人烦恼:“陛下既看到了那房间,就应该明白我为何反!淳儿早丧,做母亲的如何不恨?”
帝玄本有些气愤,听到这话倒是不气了,
她轻飘飘看了一眼陆榆怀中抱着的浅色不免磨损的衣物:“太师是为陆淳还是为了自己,想必太师心里清楚得很。”
人啊总是找一些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贪婪,可再怎么遮掩那也会真相大白的一日。
玩弄权力之人也被权力摧毁,没有什么岁月静好,这是唯一的真理。
至少帝玄是抱着这种清醒做这些事的,她清楚自己做这一切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自己,陆榆做出卖子求荣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罢了,她笑这位大人沉迷在名为权力的迷雾中太久,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
“陆淳是你亲自送进皇宫,”帝玄蹲下,与她那双嫉恨的眼睛对视:“你可知先帝只爱人夫?”
这不算什么大事,但若非先帝近侍不会知道这件事,好巧不巧她在雾灵山听到只言片语。
陆榆痛苦地闭上眼,这位风光数十年,掌握强权的老人,在逼仄黑暗、潮湿不已的牢房哭得像个孩子,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她是知道的,见到这一幕帝玄只是冷眼看她,因果报应不过是自己做的孽。
与此同时一道笑声响起,痛快而又充满恨意。
本就捆绑得不算严实的麻袋挣脱开,露出一身狼狈的陆朝。
暗卫虽将她捡回去,也只是用药吊住她的一条命,至于疗伤是不可能的,更别说给她换什么衣服。
因而陆朝仍旧穿着逼宫造反时的一身铁甲,血迹斑驳,就连她的脸上也有暗红色血污。
如此一点也不像往日的白衣翩翩儒雅右丞,倒是与雍州那个惨死的陆家家主一般猥琐。
如此想着帝玄念出声:“右丞实在不像太师的孩子,若说陆家像你的后代,应该只有陆桐,可惜啊可惜,太师偏偏将她杀了。都说朕是暴君,朕瞧太师这弑子的狠劲,朕自愧不如啊!”
她摇摇头,轻笑着站起身,走出牢房对候在一旁的文延道:“不必管她们,你若是看不惯让逐风来就是。”
大理寺寺卿到底是文官,文延走的也是文试。
对于自己人,帝玄还是愿意包容一些的。
看着里面母女反目的场景,右丞脱去虚伪面具同自己母亲打斗在一起,文延满意地笑出声,而后她收敛笑意:“陛下放心,这点臣还是守得住的。”
便是大理寺寺卿那也要审犯人,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随意瞥了一眼她嘴角怎么也压不住的笑意,那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帝玄忍不住提醒一句:“别把人弄死了,仔细这几日来人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