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79)
收回目光,帝玄放下帘子将目光放到那封书信上。
寄信人是谁她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不少叛徒,竟然还有胆子帮陆桐。
她道呢,明明是相反的方向怎么就遇上了呢,原来是身边出了个她没想到的叛徒,不对,也不算没想到,她以为那人会等到她去北境再行动。
如今自乱阵脚,蠢货一个!
她不禁发出叹息,帝乌却面色越来越冷,就连坐在她身边的林回舟也看不过去,急忙出言劝慰:“好不容易回京,怎么又闹起来了?”
“她做的那些事,你说说哪件做对了?”
帝乌抬手指着年轻帝王,指尖微微颤抖,她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背过气,林回舟急忙给她顺气。
听到马车停下的声音,知道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帝玄也不遮掩直接嘲讽:“陆家本就有罪,至于您……您要谢朕遮掩那些丑事!”
都说皇室乱,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
陆家一个小儿郎服侍两代帝王,当真是好大的风光。
帝乌喘着粗气没有反驳,她闭上眼声音带着悲凉:“玄儿,这些事你查来做什么?”
无论是谁的子嗣,她都会是皇帝。
林回舟将袖中药瓶放到小桌上,又倒了一杯茶水:“罢了,本王下去走走。”
唯一的旁人也没有后,帝玄垂眸看着留下的药瓶,眼底闪过一丝痛快:“难怪您会救下朕,难怪一定要朕登基……帝氏的血脉的确肮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厉,缀着无声的心碎,没有人能置之度外。
帝玄如同被魇住一般,死死咬唇倔强地盯着眼前这位不知是母亲还是祖母的女子。
啪的一声将她打了个清醒,帝乌一脸沉痛:“朕将宁国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在这质问朕!帝玄!你可清醒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水面晃出一道道波纹,一滴水珠溅入其中将波纹打乱,倒出一颗药,她混着苦涩的茶水送入口中,呼吸依旧很沉重,独独不见冷静。
帝玄则是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一直很冷静,甚至说是旁观这一切,那些话她是替原主问出来的。
站在原主的角度她觉得不值,但从一个外来者的角度,她不能点评任何人。
她无比庆幸当初自己没跟帝乌关系多亲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对同是帝氏血脉的陆今文很是怜惜,尤其是她们有同一个母亲。
见帝乌情绪稳定下来,帝玄开门见山:“关于陆今文,您是如何打算的?”
如今陆氏一族被灭,他一人在外不容易,帝玄没有打算改变他的命运,至少得让人人成为反派大boss前少一些磨难。
最好的方法就是从源头改变,他朝陆今文想要皇位,身上有皇室血脉,骂的人也会少一些。
帝玄想要让其认祖归宗,这件事还是要过问帝乌这位太太上皇,否则她也不能按着对方的头认下这个儿子。
知道自己守了数年的秘密被知晓,帝乌有一丝解脱,此刻她却不明白了:“你要娶他娶便是,难不成你嫌弃他罪臣之子出身?”
目光扫视帝玄,她眼里满是犹疑,好似在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帝玄呵呵一笑,就算近亲是允许的,她和反派不可能:“他是您的子嗣,朕打算将人认回宗族——”
看到帝乌一脸难言莫测的神色,帝玄顿了顿,思考自己那番话哪里不对,确认没有问题后她继续道:“无论如何,帝氏血脉不能流落在外!至于暗一,日后朕也会告诉她真相。”
帝乌听得笑意一愣又一愣,最后她忍不住笑出声,一手扶住额头:“玄儿啊玄儿,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话?”
“暗一暂且不说,陆家那小子何时变成朕的血脉了?”
帝玄以为这人又想要遮掩过去,直接道:“叶氏曾是一空的弟子,他嫁给陆朝也是为了隐瞒身份,他离开时您跟着离开观星斋。”
她说得不算有理有据,但有前科的帝乌的确有很大嫌疑。
帝乌气笑了,也不管什么不能告知他人:“朕不过是去看一空,至于你口中的叶氏,看来你还不清楚他的身份,安国大帝卿又何必自降身份跑来宁国?”
更别说那时候安宁二国关系正紧张,便是因为这位大帝卿,这人隐瞒身份藏入观星斋。
安国大帝卿在宁国消失,找上宁国却不见人影。这些还是帝乌调查多年才知道的,这也是她不待见陆今文的原因。
一个害得两国断交的男子,他的后代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
一串消息砸下来,帝玄只觉得眼冒金星,哪哪都觉得不对。
陆今文若不是帝乌的子嗣,那么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