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长了。
中间再躺下一个小唐宋都绰绰有余。
变回来后，唐末的睡姿都矜持规矩了许多。
不等宋长渡这个念头消失，睡相老实规矩的人一个翻身，胳膊横在了他们中间，差点打到宋长渡身上。
宋长渡：“……”
像是觉得冷，睡着的唐末无意识的拽了拽被子，往宋长渡方向靠了靠。
唐末就挪了很短的距离，半个身形都没到。
宋长渡看了眼静音运作的空调，再看裹被子的唐末，顿了顿，拿起了床头的空调遥控器。
唐末做了一个很冷的梦，他到了一个雨雪飞飞的地方，他本来想扛过去，但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为了不被冻死，只能拼命寻找庇护所，还好他运气不错，最后找到了一个山洞，生起了篝火。
梦中的唐末舒服喟叹，紧紧靠近能温暖救命的珍贵热源。
现实中，宋长渡原地不动，看着唐末不断朝自己的方向挤靠。
等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但不能再压缩、唐末主动越过安全线像条八爪鱼一样抱住他时，宋长渡才把空调温度调高，回到舒适的温度。
八爪鱼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找到满意的角度后不动了，呼吸很快平稳。
宋长渡把人揽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唐末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客厅时，宋长渡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没睡好？”宋长渡递给他一杯温牛奶，目光在他眼下停留片刻。
唐末接过牛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对方的手背，顿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咳，还好，可能是认床。”
唐末喝了一口牛奶，有些心虚的看了宋长渡一眼，纠结比自己起得早的宋长渡有没有发现什么。
他昨晚明明记得自己很老实的睡在床的另一边，结果今天醒来就换位置了。
换位置了不说，他今天还特别精神。
虽然这是早上睡醒后成年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如果被早起的宋长渡注意到了……
像是有一把火在脚底烤，唐末有些控制不住地感觉到燥意。
明明在宿舍和赵玉成仲天庆他们再荤的玩笑都闹过，明明知道这没什么，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躺在宋长渡的床上硬着醒来……
尤其是他昨晚才发现自己对宋长渡不再单纯。
唐末：就……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显得自己像一个色中饿鬼。
唐末心思百转千回，宋长渡像是没有发现，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煎蛋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完去买特产？”
唐末点点头，收了心低头咬了一口煎蛋：“好吃诶，你煎蛋都这么完美。”
唐末四处看了看：“你爸爸和姐姐他们呢？”
家里太安静，好像就他们两个人。
宋长渡：“他们都出去了。”
唐末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
宋长渡点点头：“嗯。”
宋父去学校了，是宋姐姐一家去游乐园了。
唐末：“……”
真卷啊。
唐末两口吃完煎蛋，才注意到宋长渡头发有些湿漉，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唐末问：“你早上起来洗头了？”
宋长渡随口道：“冲了个凉。”
唐末“哦”了一声，在心里咂舌——
自己是睡得多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别栀市靠海，最出名的特产是海鲜和各类跟海有关的手工艺品。
宋长渡这个本地人，直接带唐末去了别栀市最大的海鲜市场。
宋长渡：“那里很多卖处理好的海鲜的店，虽然比网上卖得贵一些，但都真材实料。”
唐末没意见：“行。”
唐末跟在宋长渡身后，看着他熟练挑选，突然想起昨晚查到的“会记住对方的喜好和小习惯”这一条。
他发现自己确实记得很多关于宋长渡的细节，比如：
思考时左手的食指会不自觉的轻轻敲击物品、看书时习惯捏住书页右上角、不喜欢吃味道特别浓郁的菜……
“想什么呢？”宋长渡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唐末抬头，发现对方正拿着一包鱼干看着他：“这个怎么样？你室友他们吃甜的还是辣的？这个是偏甜的。”
“嗯？”回过神来，唐末下意识回：“都行，他们不挑。”
男生宿舍，有吃的就是义父。
唐末看了眼，顺口问：“甜的鱼干？什么味道？”
他还没吃过甜的小鱼干。
宋长渡：“尝尝？”
唐末：“？”还能试吃？
还没等唐末说话，宋长渡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小条鱼干递到唐末唇边。
唐末愣了一下，下意识张嘴咬住。
酥脆的口感在口中炸开，带着一丝蜂蜜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