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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后爹(20)+番外

说是有个兄长,那兄长瞧着也是有大能耐的,不至于叫女娘挨饿受冻,但男儿家哪能懂小女娘的难处,哪能做到处处细致妥帖?难免要受到许多不能为外人知的委屈。

旁的不说,只叫女娘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在村子里生活,便是千不该万不该!

可这些话月姮没办法对思庄讲,讲了便是以疏间亲,大大的不妥。

思庄不知月姮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顶着她气色逐渐好转,越来越无法掩饰美貌的小脸,面无表情道:

“无碍,我兄长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过分在意。”

反正林评又不差钱,她是真不担心在金钱上受难。

说起来,思庄视线从耳房扫过,孟赵女和孟刘女一个需要静养安胎,一个双脚受伤不良于行,都在那里躺着呢。为了不叫孟刘女太痛苦,医师给她的药里添了安眠的药材,一天中大半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据说这样更有利于恢复。

思及此,思庄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带月姮去了装杂物的屋子。

旁人家的杂物房要么是农具粮食锅碗瓢盆水缸,思庄这里全是赵家送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布料衣裳鞋袜,药材,笸箩,日常所需,杂七杂八甚么都有。

摆放的极其杂乱。

第一回见的月姮狠狠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按捺住想要立马手动收拾整齐的心思。

思庄准确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出了两匹布,剪子,以及做女红用的针线,塞给月姮。

“这些我以前用不着,以后也没打算用,抽时间给你母女做两身换洗的衣裳罢,尤其是你阿娘和主母,隔壁婶子的衣裳早日还给她为好,她家总共就两套换洗的。”

补丁少的一套给了孟刘女和孟赵女,那婶子可就没换洗的了!

月姮脸一红,她家日子虽也过的不如意,但到底没见过这般困窘的,再是体贴人,也想不到此处,被思庄一提醒,心下怪为难的。

思庄倒不觉得有甚么,还安慰月姮:

“你也别太累,阿兄送来的肉很新鲜,晌午煮扁食给你补一补才好!”

思庄也是才知道,别看月姮穿她的衣裳正合适,两人出门跟小姐妹似的。

其实呢,她是因为当初耗尽能量救林评陷入休眠,说到底还是个宝宝系统呢,这个身体是她尽了最大可能才捏出来的,对外说是已经十二岁了,其实瞧着最多八九岁。

若不然,马服君夫人也不会那般愧疚,忧心伤情误了思庄一生。她的样子,瞧着就是没办法正常成婚生孩子的。一个女人再有人照拂,成了亲不生孩子,日子能有多好过?

至于月姮,据她自己所说,打从生下来便有心绞痛,医师断言好生将养,能活到七八岁。是她阿娘悉心照料,才艰难熬到如今,已然十三,正逢豆蔻。

可到底先天不足,如今瞧着也就七八岁的身量罢了。

两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同病相怜。

思庄照着食谱做出来的扁食,连嘴刁的赵括都赞不绝口,愿意用八珍宴交换,何况月姮?

她和思庄在厨房共用一个食案,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酸汤上飘着几个零碎的葱花,一口一个,再喝口汤,当真是极致的享受。

耳房里,孟刘女和孟赵女相对而坐,细细品尝,停不下口。说真的,在她们家从未尝过如此鲜美的味儿!

等碗见底了,孟赵女才摸着肚子低声道:

“也不知夫君那里究竟如何了?咱们如今这样也没办法出门打听,我听月姮讲,村里去打听的人至今一无所获。”

孟刘女眉头微微皱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夫君的身份?”

孟赵女摇头,朝正开的窗外瞧了一眼,用更低的声音道:

“不会的,夫君提前做了安排,他就是邯郸城内做买卖的小生意人,周围来往的商家和客人皆可作证。秦国质子正关在质子府郁郁寡欢呢,与我们夫君何干?”

她叮嘱孟刘女:

“切记,今后无论对谁都要这般讲,再不可提质子府的只言片语。眼下静观其变为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免得害了夫君!”

“好,妾听您的。”

其实孟刘女在成为她丈夫嬴异人的妾前,是照顾嬴异人的侍女,唤作“贱女”。

后随嬴异人来到赵国,生下月姮,又亲自侍奉赵姬多年,与赵姬相处出了情分,赵姬为其改名“见缕”。

二人经过这番磨难,颇有点情同亲姐妹的意思。

这边二人足够谨慎,连思庄都没听见她们在说甚么。

林评更是不会时刻让双眼盯着两个躺在炕上,平时只穿底裤的女人了。

因此,他便错过了第一时间知道这三人身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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