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205)+番外
“哦,哦。”
飞尘缓了缓神,身体向旁边挪了挪,挪的离我远了些,而且一反常态地没有就我刚才的行为怼我两句。
这要是平常,他肯定会说点什么,主要以我身为正道魁首的身份来攻击我,再加上一些自愧弗如或者向我学习一类的话。
这会儿的安静倒让他显得有些乖巧了。
我看向他,他打了个哆嗦迅速收回了视线,挺直了脊背,目光严肃地看着孟苍。
“你可想好了吗?”他表情凝重,像是要做什么大事,“我从未炼制过……这样的法器。”
飞尘指着鹤山,对着孟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中间要是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办法挽回。”
孟苍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点点头,表示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接受。
这是怎么回事?
飞尘有点反常啊。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打从刚才我抹除他们两个的记忆开始,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就比如现在,他一贯是自诩练器第一人的,曾经跟我放话说这世界上只有他想不到的法器没有他炼不成的法器,怎么这件事这么难吗?
我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鹤山,想了想,还是把他的周身灵穴都封印上了。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从搜魂中缓过劲来,但很难保飞尘的第一次尝试会对材料本身造成多大的损耗,万一将他惊醒了拼了命的挣扎又平添了一点波折。
这回没有什么意外了吧?
我做完这一切侧头看向他,正对上飞尘难以言说的目光,让我更加迷茫了。
咋了?
他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连个声都没有?
飞尘看着我保持沉默,属实让我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奇奇怪怪。
不管了,快干活啊!
【你到底能不能做到?行不行?】
【赶紧!】
我催促他。
这一天天的事情排着队的等着我来干,赶紧将鹤山的事情解决了,我还得处理这个炉鼎呢。
他才是重头戏。
被我质疑了业务水平的飞尘果然也不再墨迹,他站起了身,很平常的抬手。
于是一股我能清晰看到流动轨迹的灵力,在我的注视下将鹤山团团包裹住,同样被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缠在鹤山身上各处,却发挥了我难以琢磨的作用。
那灵力堪称凭空造物一般,非常违反修真界常识的变化成了许多不同的、但又实实在在存在的物质,它扭曲了鹤山的姿态,将他变成了五体投地的样子,然后灵力变化出来的不知名东西像是泥壳一样自下而上的将它团团包裹住。
最终鹤山在我的神识和肉眼之中都变成了一个实心的石像。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这是一个大活人变成的,真的很难相信落地邦邦有声的沉重东西竟然不是顽石雕琢的。
所以说练器一道也很花里胡哨啊。
而且还挺装的。
飞尘轻松地甩了下衣袖收回手背在身后,坐下时还不忘抬起下巴瞥了我一眼。
好了。
我知道你行了。
我板着脸,反复打量着石像,试图从他里里外外找出来一点儿和人相关的东西,可却一无所获。
明明我清楚的看见他灵力是怎么流淌的,以及那灵力在空中纠缠连结的曲线,可我深知哪怕是我完全重复出来,也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我曾经试过。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堪称神迹呢。
我很不情愿地在心里夸了飞尘两句,心里却觉得哪怕是在已经很唯心的修真界中,炼器一道也还是过于唯心了一些。
就比如我这种什么事情都想追根究底,研究个法术也想探究一下背后的原理符文的,在炼器一到注定就做不到顶尖。
「万物皆源于一物,故一物的思索可演化为万物。」
这是他们每个炼器修士奉行的真理。
每一个练器修士都以“所想即所得”作为目标,区别在于目前也只有飞尘能做到罢了。
我懂他们的。
并且知道他们说的是“一”和“万物”的衍化,但那颗该死的唯物主义的心总是时不时地就占据思维的高地。
【如何?】
飞尘很是矜持的给我传音,邀功似地换来了我一个点头,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看见了他悄悄用灵力失去额角汗水的动作,但很体贴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偶尔让他装一装,他心满意足的时候干活也能积极些。
慧持大师念着阿弥陀佛,打刚才起就没睁开过眼。
糟糕。
我心里暗恼。
刚才明明和贺姐说好了提到外面去弄的,怎么刚才一着急起来反倒把这事忘了?
我悄悄地用余光瞄了慧持大师一眼,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喜怒来,便也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了,因为孟苍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鹤山做的事公之于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