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136)+番外
“就是——”许蕾嚎了一嗓子后说,“哎哟你把门开开说啊,这多费劲啊。”
“哦——哦——”陈序青回应,“那你等等我,我在换衣服。”
陈序青说完,松开池宴歌的手,左右游移不定飘忽了会儿,跑回房间衣柜前,拉开门,她迅速脱下毛衣丢给池宴歌:“帮我拿着。”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陈序青把门打开了。
许蕾上下打量陈序青一眼,陈序青穿件抹胸细肩吊带裙,这会儿正把一件灰粉色的格子衬衣往肩上穿,神色挺急的:“说吧,什么卡?”
许蕾:“就是我们在福利院拍的二组镜头,我电脑出问题了,打不开。”
“喔。”陈序青应着,又拢了拢未系扣的衬衣,扶住房门,莫名往房间里回看了眼,“在我这,进来吧,我拿给你。”
许蕾跟陈序青走进房间,突然闻见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挺淡的,但肯定不是陈序青这个人的气味,许蕾不解,抬起她自己的胳膊在袖子上拼命嗅嗅,确实也不是她自己新喷的香水——这味道到底是哪儿传来的呢?为什么这么熟啊?
陈序青这房间还没有开空调,窗口开着,细雨斜风从窗外灌进来,房间里冷得要命,刚从自己暖和房间过来的许蕾都被吹冻了手脚。
等陈序青找储存卡这会儿,许蕾走过去关窗:“虽然是二月了,上海还是挺冷的,你衣服换这么薄都不关窗,纯抗冻是吧。”
蹲着翻包的陈序青回头看许蕾一眼,连忙解释:“啊,我妈说春天冻一冻对身体好。”
她平时装东西都有条理,这会是太紧张才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赶紧起身递给许蕾,“喏,这张。”
“哦,谢谢,诶陈序青,你有没有觉得你房间里有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我刚才——诶,你推我干嘛——”许蕾手里捏着储存卡,肩头被陈序青推,脚步只好自动跟着往房门口走,陈序青解释说太困了想睡觉,许蕾便忘了原本在说的话,“你昨晚没睡好么?那我们晚上去看灯光秀要不要叫你啊?”
“不用了!谢谢!”
陈序青深深鞠躬,关上门。
许蕾维持着刚举手想说拜拜的姿势,她身后的清洁工推着工具车缓缓走过,许蕾在回忆——
刚才陈序青关门前她是不是听见了一声陌生的咳嗽?
池宴歌靠在穿衣镜边,手背抵在唇前努力闷住咳嗽声。陈序青抱着胳膊,人还靠在房间门上,有点无奈又无语地看着池宴歌:“你这淋雨就咳嗽的毛病完全没好转吗?”
“嗯。”
池宴歌垂下胳膊,又神色怏怏地闷咳了一声。
陈序青叹口气,从门边起身站直,边说边往房间里走,想去拿手机:“该买什么药?还是我们现在去医院?”
池宴歌眼疾手快地拉住陈序青的手,稍稍用力,陈序青整个人就被带到她面前,宽松的衬衣滑落一边,陈序青的锁骨和右肩在湿冷的空气中一览无余。
陈序青挣了挣:“池宴歌!松手!让我先把空调打开!”
池宴歌拉着陈序青贴近自己,她又轻轻咳了声,没精神的样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的鼻尖和陈序青的鼻尖几乎快触碰:“陈序青,我们应该还没有分手,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
陈序青中了计,接半句话,立马反应过来,脸转向别处,不跟池宴歌对视,“池宴歌,你少来这套。”
池宴歌轻轻在陈序青唇角碰了一下,远离:“嗯,我感冒了,没想怎么样,别传染你。”
亲密时,池宴歌的话有时候是真心有时候是假意,但无一例外,都很能挑拨到陈序青较劲的心。
被钳制的手挣开,陈序青反手跟池宴歌十指相扣,把池宴歌抵在墙边,皱眉看池宴歌:“你自己故意生病就别跟我卖可怜。”
她眼里,池宴歌勾嘴角笑了笑,唇往前,停在她的唇前:“有用就行。”
池宴歌慢慢地蹭了两下她的唇,又离开,没叫她闭眼,反而是目光咬住不放地跟她对视,在她的眼里又闷咳了一声,上身倒回墙边,后脑勺抵着墙。
没力气却又缓慢跟着她的呼吸频率眨眼。
陈序青当然怀疑这人怎么会短短一瞬间就难受成这样,但池宴歌时有时无的咳嗽声不像假的。
而后,在陈序青渐渐松懈的过程中,池宴歌一直被压制的胳膊前伸,双手捂住陈序青耳朵,池宴歌又上前亲了陈序青一下,看着陈序青的眼睛问:“陈序青,这么多天,你一点都不想我?”
陈序青的耳朵被挡住,听见的声音闷闷钝钝,她不肯回答。
但池宴歌也不等她回答,说完便用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摁在她的肩头,又一次试探性地吻住陈序青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