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165)+番外
一旁池宴歌起身:“你们聊,我去牌桌。”
汤茯昂头:“什么?你会打麻将?”
陈序青拍拍汤茯的手:“她会,而且很厉害。”
这说的。
从来没见池宴歌上牌桌的汤茯一下来劲,紧跟着池宴歌起身:“我不信!我跟你去看!”
本来在牌桌上的人就是打着玩,见池宴歌走近,立马招呼她:“池主任,你玩吗?”
汤茯摆摆手:“别主任主任了,她已脱离苦海,请直呼大名。”
桌上几人互相看看,那表情似乎有点别扭,其实大家过去都跟池宴歌关系不错,只是“池主任”三个字叫惯了,一时改口,还真有点改不过来。
池宴歌拉开一张空出的椅子坐下,汤茯和陈序青像两个小跟班似的一左一右站,听规则,投色,码牌,池宴歌的手又快又利落,别人还在理牌序,池宴歌已经把第一张缺牌打出:“缺万。”
陈序青靠近汤茯:“这是哪儿的打法?”
“四川。”汤茯压低声音,“你不说她会嘛?”
陈序青:“她会我不会啊。”
两人说话这一阵,桌上牌路已经走完两圈。牌桌上没人说话,新手捏着牌犹豫不决,池宴歌的牌风则像她这个人一样果决,要什么不要什么,思路特别清晰,放牌的手都仿佛是带了阵劲风。
陈序青的技术没法参与,但她能大概看懂什么时候可以胡牌走人,偏偏,在她每次看懂想为池宴歌庆贺的时候,池宴歌又把牌打走了。
想到跟汤茯夸下的海口,陈序青有点紧张,她又靠近汤茯耳边:“汤茯,池宴歌的牌还行吗?她怎么不胡牌啊?还是我规则记错了?”
汤茯眼睛盯得专注:“啧,她好像是贪心在赌大牌,不过我不太会算牌,看不太明白她的打法。”
眼见麻将堆里的麻将越来越少,清脆的磕碰声砸在陈序青的耳朵里,还剩五张牌。
还剩池宴歌和另外一位医生。
咚咚、咚咚——
明知道输了也不会怎么样,但陈序青变成全场最紧张的那个,这会儿,她居然非常不想看池宴歌输。
压到最后一张麻将,池宴歌的轮次。
已经明摆着没法下叫的另一位医生叹气,桌上等待的、场边在观战的,目光都开始巡逻桌上已出现的所有牌进行清点。
在这之中,池宴歌平静地伸出手,拿起那孤零零的最后一张绿白色麻将。
没看牌面。
直接翻开在桌子上。
池宴歌的声音冷淡:“胡。”
——耶!!!!!!
陈序青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双手在身前握拳庆祝。
汤茯倒吸一口冷气感慨:“我去,海底捞月,我真服了她了。”
轰趴馆的二楼有KTV,房间挺大,容纳二十人都绰绰有余。陈序青原本在一楼研究打台球,不远处池宴歌被汤茯推着上楼,陈序青眼睛瞄着,过会儿,放下球杆,后一步走在人群末尾也上楼。
楼上。
汤茯把点歌的平板塞给池宴歌,安慰池宴歌:“你放心,你刚才打麻将的时候我都帮你观察了,陈序青还是挺在意你的,你快输的时候,她手都揪紧了。”
“她只是觉得战况激烈。”池宴歌还回去,“我也不可能输。”
“什么?莫非你还算好牌了?哎呀不对这个不重要!池宴歌!”
汤茯严肃,把平板摁在腿上,在昏暗的灯光中循循教诲,“说实话,我觉得你有时候特别不敏锐,尤其是在面对感情问题上,今天陈序青能来,就代表她没那么计较过去的事情了,你们就算不能……也可以先当朋友嘛,我觉得你俩性格还挺合拍的,这么多年的缘分别可惜了。”
好久没听汤茯这样唠叨。
池宴歌顺手把话筒举给站桌边要话筒的人,一心二用,还能看着汤茯眼睛重复汤茯的话:“和她当朋友?”
“当朋友只是个计谋,你们——”
“什么计谋?”陈序青冷不丁在汤茯身边坐下,好声好调地问。
咕嘟。
汤茯咽下喉头,无语,跟池宴歌聊太专注完全没察觉身边来人,池宴歌也是,正对房间门也没说注意点,陈序青听见多少啊?
汤茯面如菜色这会儿,池宴歌视线绕过汤茯低着的脸,跟陈序青默默对视,就好像有滋滋滋的电流在两人目光之间来回穿梭,谁都不肯先移开目光。
池宴歌那原本朝右重叠着的腿,换了个姿势,往左,高跟鞋尖对着陈序青的方向,脸上也对陈序青勾出笑意。
池宴歌慢慢对陈序青回了句:“跟你当朋友的计谋。”
“哦?是吗?”陈序青声音挺愉快,清亮,“是准备怎么做?”
还是楼下沙发上那一左一右,汤茯夹在中间的状况,不过这会儿,就连汤茯都感觉到池宴歌和陈序青两人间奇怪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