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171)+番外
“哎呀,池宴歌。”陈序青左蹭蹭,右蹭蹭, 没继续说。
池宴歌也不说话了, 当然不想直白讲吃醋这种无聊的心事, 还是吃八百年前的陌生人的飞醋。
晚上躺床上,陈序青双眼炯炯有神地又一次要跟池宴歌讲那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宴歌翻身, 背对陈序青, 声音再次平静又冷漠:“陈序青, 我没那么无聊,你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我不感兴趣。”
闷了会儿。
陈序青说:“不是, 主要是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不然我们之后如果真的确定要跟学姐合作,我怕你不高兴。”
池宴歌安静了会儿,转回身,看着陈序青的眼睛皱眉:“合作?”
陈序青眨眨眼:“是啊,你刚才不是跟我一起听的电话吗?”
池宴歌:“哦,我没注意听。”
陈序青挺抱歉地看着池宴歌:“其实这件事准备挺久了,不止找了学姐,还找了挺多以前大学社团里的人,不过准备这事的那段时间我俩分手了,我就没机会告诉你。”
——我到底在介意什么,再这样让陈序青一个劲解释下去就真的不对了。
池宴歌看着陈序青,眼睛里重新装满笑意,温柔地在陈序青唇上亲了一下:“好,知道了,我真的没关系,你放心吧。”
然而后来陈序青真的为工作的事跟学姐忙起来。
池宴歌笑不出来了。
与对待秦引笙不同,陈序青跟学姐的这次合作完全做到了早出晚归、随叫随到,甚至有时候半夜坐在床上,都会挂着电话跟学姐讨论器材调整的事。
这段日子又恰巧是池宴歌进入下一份工作前的休息期,虽说池宴歌也会忙着准备实验资料,整理过往临床病例,但总归是不如陈序青忙的。
加上池宴歌不太外出。
她俩的工作节奏像完全颠倒了过来,有时候池宴歌坐在沙发上望着陈序青急急忙忙穿鞋出门的背影,都会忍不住想——以前陈序青也是这样看我一次次离开的吗?
乔献电话里点评池宴歌的心事。
“觉得空虚寂寞就跟陈序青直说嘛,陈序青可不像你,你说了,她一定会立刻丢下所有工作回到你的身边。”
池宴歌想挂电话。
乔献又问:“所以你真的吃醋?对那个什么学姐吗?”
池宴歌:“有事,先挂了。”
池宴歌最后在某天晚上睡觉前,接吻后,跟陈序青轻声说,陈序青,感觉最近挺少见到你的。
非常含蓄。非常池宴歌。
但陈序青听懂了。
第二天就想办法约到一家非常难约的浪漫餐厅,她跟池宴歌之前一直说要去,托了千百种关系预订成功后,陈序青给池宴歌打电话。
但陈序青忽略了一点,她没有提前约池宴歌时间。
有时候命运就是很折磨人。
短暂从赞比亚回国的韩明珍在同一时间约池宴歌周五晚上见面,第二天韩明珍还要带着另一批团队再飞出去,不见不行的情况。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毕竟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所以只是无奈。
最后,这头的陈序青手一挥,开朗道:“没事池宴歌,我们俩改天再去吧,这次我大方一下,请许蕾去吃好啦。”
池宴歌没有把话说死,她算着跟韩明珍见面再赶去餐厅,应该能赶上最后半小时的营业时间。
晚上八点三十四。
池宴歌气喘吁吁停在餐厅的门口,侍应生拦住她,告知她今晚结束新客接待。
池宴歌说约了人已经在里面,报陈序青的名字和手机号。
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池宴歌拎着包,直走,左转,径直往靠窗最里面的座位过去。
远远地直接看见的是陈序青的脸,但陈序青对面的人的背影,池宴歌很肯定那不是许蕾。
池宴歌顿住脚步,她拿出手机给陈序青打电话:“陈序青,你和许蕾还在吃饭吗。”
“嗯?在啊——”
“和许蕾?”
“是啊。”
池宴歌向前走,没挂断电话,直至走到陈序青那桌旁边,又问了一遍:“和许蕾?”
陈序青听着电话转头,跟池宴歌对上目光,眼里瞬间装满惊喜:“诶?池宴歌你怎么来了?”
对面,陈序青的学姐起身,陈序青大方跟池宴歌介绍,学姐便跟池宴歌友好问候了两句说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目送学姐离开的时候,陈序青听见池宴歌问:“许蕾呢?”
陈序青:“她——”
“咦?池医生你来啦?”许蕾手上还有未完全擦干的水渍,“陈序青不是说你今晚来不了了么?”
陈序青立刻拉住池宴歌的手,转移许蕾注意力,对许蕾讲:“我有点急事得跟池宴歌商量,我们先出去一下,你再吃会儿或者你先走也行,我买过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