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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假装不认识我(22)+番外

作者: 这条小猫在乎 阅读记录

“房间真的真的有点小。”开门前,陈序青再次给池宴歌打预防针。

打开门是最多容一人先进的走道,门的正对面是老旧的推拉玻璃窗,没关紧的缝正呼呼往房间内灌凉风。房间的内部刚好容下两个一米五的单人床,床与床之间也是挤一条腿都够呛的距离。

陈序青在长脚小圆桌上放下自己的包,又去接过池宴歌的包放好,她看池宴歌在默默打量房间绣了雨渍的墙角,心中忐忑更甚,怪自己没提前跟池宴歌说清楚这里的情况。

池宴歌却指着墙角如乌墨一般的霉菌团平静陈述。

“这里确实太潮了,霉菌积多容易让人身体产生炎症,估计苍云村的人应该到现在都很容易出现肺炎之类的——”

是值班医生突然打来的电话中断了池宴歌的专业分析,池宴歌听着电话在床边坐下,叽里咕噜开始说陈序青听不明白的医学术语。

大半夜都有人找啊,平时能睡好觉吗。

陈序青独自把行李箱拖到能勉强打开的地方,从里面取出两套一次性的换洗用品和换洗衣物,这么多年经历过的糟糕住宿环境太多了,她准备得还算充分。

等池宴歌打完电话,陈序青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池宴歌:“你先洗吧,我帮你换一下床单和被子。”

池宴歌揉揉眼睛,“嗯”了声接过,起身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又回头补充了一声:“谢谢。”

卫生间里的装潢真是诡谲的搭配,缺了个口的暗色大理石纹盥洗台和扎眼的玫红色马桶圈同时堆在一个画面里。池宴歌的身影在镜子中停了会儿,才将手中东西高举放在叠有塑料布的置物架上。

池宴歌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收拾干净开门,卫生间的水汽便像云雾一般慢慢飘出卫生间,卫生间灯光下池宴歌的影子往卫生间外迈出一步。

——静悄悄的,没有陈序青的声音。

房间里的光线也十分昏暗。

池宴歌抬头望眼房间顶那坏掉一半的灯,灰蒙蒙的灯罩上还有烧焦的黑痕,她再低下目光,看向身子坐地上、脑袋歪在胳膊上枕着床沿睡着的陈序青。

床单换好了。

手机上的时间是5:16,天也快亮了。

这一觉池宴歌睡得很沉,她醒来的时候日光透过橘黄碎花窗帘洒在她盖的被子上,池宴歌坐起身发现身边陈序青的床已经空了,空气中还有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味。

她微信里陈序青留言说先和摄影组的人去找村长,让池宴歌醒了吃桌上的粥和包子。

池宴歌放下手机,掀动被子下床,去高脚小圆桌前站着解开打结的塑料袋。

勺子底刚碰到粥面,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

站在没有椅子的狭小房间里,乔献自转三百六十度把房间上上下下欣赏了个遍。

“这种古老的感觉,还真让人挺怀念的哈,陈序青呢,怎么没见她人影?”

“去找村长了。”

池宴歌慢慢舀粥喝,“你连夜过来的吗?”

“她找村长干什么?”乔献自然走到池宴歌身边,拿起另一个勺尝口粥,“没放糖,我还是喜欢甜的。”

池宴歌没说太多:“也是为了曹春芳家里的事。”

“找村长没用。”乔献很肯定,“所以陈序青是为了帮曹春芳把你拉来的?她知道你以前在苍云村了?”

池宴歌擦嘴:“她不知道。”

“哦……”乔献戴了顶鸭舌帽,帽檐遮着眼睛,只见她像在玩似的叼着勺子,“原来是你自己大老远跟陈序青过来凑热闹啊。”

“嗯,算是吧。”

池宴歌不反驳,从客观事实来讲,乔献没说错,昨晚确实是她主动跟陈序青说一起来的。

“小陈妹妹倒也还是老样子热心肠……”乔献说着说着困得打了个哈欠,回蓝山四个多小时的高速,乔献靠在椅背上光顾着想事情一点没睡着,就也没想太多了,直白问池宴歌,“陈序青长变了吗?你跟她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池宴歌不接茬:“她姐不是在给你的单曲画画吗,怎么样了?”

乔献懵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池宴歌说的“她姐”是指陈序青的姐姐陈以理。

当年陈序青和池宴歌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乔献跟陈以理却是三天两头斗嘴斗得风生水起。

好死不死,上个月,乔献公司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说顺应潮流给乔献这个音痴出首生日单曲,还歪打正着找到了陈以理这个开画展的专业艺术家画单曲肖像画封面。

好脾气的乔献罕见不开心给这件事批注了八个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面对池宴歌的问题,刚还满脸八卦开心的乔献垮脸,说了句非常重的话:“陈以理真的不是个东西,她居然说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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