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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385)

“嗯。”

迟归从容接过管家手中的香槟,踏上宴厅舞台前,他还不忘递给爱人一个安定的眼神。

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比起宴会厅外那舒适明亮的氛围,此刻的迟盛蜷缩在不到五平方米的昏暗储物间内,胸闷气短,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从麦尔金亏空了账户上的钱款后,迟盛的生活质量就全面崩盘,而艾滋病所带来的痛苦却源源不断地折磨着他。

迟盛越是痛苦,就越是怨恨!

他坚信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由迟归所致——

要不是迟归突然回了迟家,他们大房就不会失去集团的继承权!

要不是迟归对他们大房赶尽杀绝,他现在还是有父母的孩子!他还能继续风风光光地当他的豪门少爷!

说不定,连他得了艾滋这种脏病都是迟归暗中害他的手笔!

迟盛不愿意承认自己和父母的过错,将一切都推到了迟归的神色,内心日复一日的剧烈怨恨驱使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苟延残喘。

凭什么他活得这么痛苦,迟归还能逍遥快活?

不!不行!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迟归一块进地狱!

迟归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儿存款,在药贩子那边买了十只小绿瓶、以便维持自己的生命,然后买到了最廉价的航班回到了海市,他在等着合适的时机展开报复。

迟氏庄园,他进不去。

迟氏集团,他也进不去。

近期能够等到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这场宴会。

从昨晚到现在,他已在隐匿了近二十个小时!

又一轮“药”效消散,迟盛仿佛瞬间泄气的皮球,体力迅速枯竭,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绿色小药瓶,却犹豫地舍不得使用。

滋滋。

忽然间,话筒电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透过门缝,迟盛清晰地辨认出迟归的身影,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顿时一振。

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注射器,先将小绿瓶中的药剂注入自己体内,接着又抽取了小半管浓稠的血液,急促的呼吸里染上了嗜血的兴奋。

来了!

终于来了!

他昨晚趁着没人时就已经计算过了——

从这儿冲出去只要五步,他就可以直达迟归的身后,对着他的脖颈造成致命一击!

迟盛再次在心中默演了一遍自己的构想与计划,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随时会冲破胸膛。

终于,他深呼一口气,带着孤注一掷的恨意冲了出去,五步,四步,三步——

台下响起一阵惊呼。

迟归眼见自己和台上的背影越来越近,紧握手中的注射器猛然刺出,然而就在他自以为即将得手的那一瞬间,对方却出其不意地侧身避开了。

迟归的背后仿佛长出了一双锐眼,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迟盛的迅猛攻击。

紧接着,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一折!

“啊!”

迟盛久病缠身,靠“药物”吊起来的气都是虚的,又哪里会是迟归的对手?

剧痛瞬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沾满污血的注射器随即从汗湿的掌中滑落,重重掉在地上。

但迟盛根本就不死心,左手迅速拿起昨晚偷来的西餐刀,又猛地朝迟归的脖颈划去!

早有防备的迟归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上半身后仰的同时抬脚狠狠一踹!

迟盛顷刻就被踹出三四米远,衣服口袋里的小绿瓶四散落地,他蜷缩在地,彻底痛苦得无法直起身子。

这一系列的变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半分钟,台下的宾客们面面相觑,吓得纷纷后撤了好几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迟董动手?”

“警察呢!快报警啊!”

“……”

景瞬紧绷许久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他第一时间用眼神暗示韦迪,后者立刻就带着保镖冲上了台,将迟盛从地上拖了起来。

韦迪嫌弃地摘下了迟盛的鸭舌帽,将他的面容暴/露在众宾客的眼前,故意扬声说,“先生,他是迟盛!”

台下众人听见这一名字,纷纷瞪大了眼睛。

小半年没见,迟盛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山崩地裂般的变化——

他的脸颊深陷,面色灰白,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更是异常凸出,宛如电影中的僵尸。

身上的衣服是皱巴巴的,某处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脏污,看得人直犯恶心。

整个人从上到下,完全没了当初温文尔雅的贵公子风范?

“什么?这人是迟盛?”

“怎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听说啊,他下半身是不是没了啊?”

“那还能有假?之前迟老爷子的宴会,我可是看着大夫人拿刀刺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