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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99)

坐在位置上的秦烨露出一丝嫌弃,他直接起身远离,“张董这是喝了多少?大白天的,见人说话那么不客气。”

言下之意,是觉得张傲德对景瞬太过冒犯了,哪怕是看在迟归的面子上,都要给他的身边人多留几分尊重。

张傲德不以为然,“客气?”

他已经让助理去调查过景瞬的身份了——

一个内地三线开外的小演员,也没什么代表作。

这种货色放在早些年代就是下九流的戏子,眼下就是傍上迟归这高枝了,真以为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昨天在拍卖场的失利,让张傲德心存不痛快。

这会儿他假意借着酒劲、肆意发泄自己的恶劣,“我对一个戏子用得着客气吗?”

迟归眸中浮动从未有过的暴戾,离得最近的季天衡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迟先生!迟归,全当给我一个面子!”

要是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人,这事情绝对收不了尾了。

“张叔!你喝醉了!我让侍者和郑女士带你回船舱休息吧。”

“醉什么醉?我还没玩够呢!”

“……”

景瞬也察觉出了身边人沉下去的气场,他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无数目光,轻轻地拽了一下对方的小拇指。

“迟归,我自己可以。”

不就是逞口舌之能吗?网上的黑评和漫骂,景瞬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张傲德这种程度的嘲讽,只能当众将他自己的素质和身价拉低。

景瞬递给迟归一道安定且从容的眼神,随意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杯清水,滑动着轮椅靠近了张傲德。

他喊,“张董。”

张傲德瞥下视线,似乎是鼻孔里出气,就连黏在他身边的女伴都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下一秒,景瞬就将那杯清水泼了过去。

迟归碍于身份和地位,背后牵扯太多利益,有些事情不方便做,不代表他自己本人不能反击。

——唰啦!

这杯清水准确无误地泼在了张傲德和他的情人中间,不是泼歪了,而是一种警告。

但倾斜而出的清水还是波及到了两人。

“哎呀!”

郑瑛第一时间就推开了张傲德,只关心自己被水渍波及弄湿的缎面晚礼服,“你、你这是做什么!”

“……”

张傲德一僵,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周围无数人都投来了震惊的目光,全然没料到景瞬居然敢对张傲德动手。

景瞬将空杯子重重地落回到牌桌上,“张董怕是醉得不轻,我来替你醒醒酒。”

郑瑛迟来地表现温柔,一边拿丝巾给张傲德擦脸,一边抢先指责,“这位先生,你简直太没有礼数!”

“礼数?张口闭口就称呼我为’戏子‘,将我视为没有人格的、旁人的附属品,这就是你们澳港世家该有的礼数?”

不止是张傲德,还有现场其他看好戏、暗中非议他的那些豪门——

明面上穿得冠冕堂皇,却遮不住内心的粗鄙和低俗!

有些人靠着与生俱来的家底,自以为高人一等地去审判、去妄议,实际上自己没有半点真能力,难道这就对了?

“我要是上不了台面的戏子,那张董算什么?赌/徒?”景瞬顿了顿,看向郑瑛,“你呢?又算什么?”

郑瑛是张傲德的情/妇,这在澳港两地算不上秘密了。

她平日里自视甚高,也从未对此感到羞耻,但景瞬突如其来的一句反问,却隐隐让她挂不住面子。

“……”

季天衡和秦烨暗中对视一眼,有些惊讶。

他们原以为景瞬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需要被迟归带在身边精心呵护,却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是这种不吃亏、敢反击的脾性。

景瞬刚才批判得没错,他们的想法也狭隘了。

张傲德一把抢过了情/人手中的丝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他下意识地对着景瞬扬手,“你居然敢拿水泼我?你……”

景瞬察觉到他的意图,眼疾手快地后撤。

与此同时,迟归默契赶了上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张傲德的手腕,冷脸往反方向一折,“张董,我说了——”

张傲德面色一疼,连酒意都跟着褪了点。

迟归甩开这脏手,“景瞬是我的恋人,你给我放尊重点!”

“啊!”

张傲德重心不稳,往后退了两步。

郑瑛连忙去扶。

迟归根本不去看他们,而是俯身确认景瞬的情况,“还好吗?”

景瞬微微一笑,“没事。”

作为东道主的季天衡抓住时机,故意等到这时才出面,“误会误会,大家和气生财嘛。”

路过迟归时,两人快速交换了一道眼神。

季天衡快速走向了张傲德,将对方扶到了牌桌位置上,“张叔,我今天这局还是为了让你玩尽兴才组的,在场这么多人呢,你可得给我些面子,别当众拆我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