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倾城(50)
“你不知道?先前寡人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由不得寡人不信!”君亦晟寒着脸,“本来寡人以为,你是寡人的妃嫔中最天真的一个,没想到,你才是最狠毒的一个!来人!”
“冤枉啊!陛下……”很快有人将贝如曼拖了出去,贝如曼拼命挣扎喊叫,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两个侍卫的手劲?
喊冤声渐行渐远,君亦晟冷眼瞪着地上扎着银针的小人偶,觉得心里寒透了。
贝如曼年轻俏皮,天真烂漫,他不宠幸她是因为他更多的不是将她当成一个妃嫔而是妹妹。后宫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没办法,所以他一直都雨露均沾。他以为贝如曼是最不会卷入这倾轧中的一个女子,没想到还是……
他真是看走了眼。
贝如容哭着冲进来,扑到君亦晟脚下,抱着君亦晟的腿摇晃着:“陛下!求陛下饶了妹妹吧!她真的是冤枉的!”
君亦晟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抬腿将她踢出老远,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冷冷说了句:“每一个做了亏心事被抓现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这才抬腿迈出房门。
“自即日起,容修仪禁足。”他吩咐门口的守卫。
贝如曼徒劳的敲打着天牢的铁门,不停哭喊:“我真的是冤枉的!放我出去!”狱卒被她喊的心烦,隔着铁门给了她一脚:“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你有冤跟陛下喊去!别在这里烦老子!”他刚说完这句话,背后就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你们退下,寡人有话问曼美人。”狱卒吓的一个激灵才想起来要行礼,君亦晟已经不耐烦了:“退下!”
贝如曼忍着刚才被踢的剧痛,爬到铁门旁抓着冰冷的铁柱哭喊:“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君亦晟眼里掩不住的灰暗:“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说吗?寡人查过,你的贴身宫女小如是拿着王后的令牌出去的,她回来后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却不闻不问。”君亦晟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贝如曼的眼睛相平,“那么曼儿,你告诉寡人,你哪来的王后的令牌?小如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的贴身宫女死了你却没有任何反应?”
贝如曼一头雾水,王后的令牌?小如死了?这些她都不知道啊!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君亦晟放弃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他站起身,口气冷的像是一块千年寒冰:“既然你不说,寡人只好自己去查。”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陛下……”贝如曼的声音追着君亦晟远去的背影,知道再也看不见。牢房里又恢复了不见天日的阴暗,贝如曼无力的倒在地上,只剩下嘶哑的抽泣声。
第23章 居心不良(上)
御卫队做事果然不含糊,仅一夜,便搜遍了整个王宫,并没有莫冰柔被劫出宫的消息。
悄无声息的黑衣人恭敬的伏在地上,声音依旧低沉:“主子,确定了。”
“看清了?”
“左手无名指指节处红色的飞燕形印记,摘掉戒指才能看到。”
“这就不会错了。燕王室后裔独有的飞燕烙印。这下,我们省了许多力气,真是天助我也!不过,她怎么可能会武功?”
“回主子,她只是会一种步法,并不是武功。”
“哦?这么说……”
“主子?”
“你去看着她,我马上来。”
黑衣人又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从没有来过。
莫冰柔早就醒了,后颈疼的厉害,浑身绵软无力。她想动,动不了,慢慢恢复的意识让她觉出来自己是被吊着双臂,似乎已经吊了许久,因为她的胳膊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自己应该被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吧?她现在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可是一头一脸毫不留情泼来的凉水却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鼻腔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似乎夹杂着血腥味,四周阴暗潮湿,墙角点着的火把时明时暗,让她再努力也看不清这是哪里。
“这是哪?”短短一句话,声音嘶哑的连自己都吓一跳。
“你会知道的。”低沉的男音。“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她敏感的察觉,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这不是你该问的。在这里,你只能被问。”又是那个低沉的男音。
莫冰柔突然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刑审吗?那么自己犯了什么罪?被问,自己有什么秘密吗?想来想去,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除了这个可有可无的王后的身份。
那个男音许久再未响起,莫冰柔直觉到他应该不是主角,最多也就是个大喽罗。那么,背后那个人,抓了自己来干什么?她想起昏迷前的事,是在前往地囚牢的路上遇袭的,那么这个人没准知道地囚牢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