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倾城(77)

君亦晟豁然起身：“一直王后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曾想也跟着胡闹！看来寡人真该反思反思了，莫不是禁足闷坏了王后的脑子？”

“陛下息怒，臣妾不敢让陛下失望，既然陛下认为臣妾是个明事理的人，臣妾自然不会跟着妹妹们胡闹，不然还如何统领后宫。臣妾此次见陛下，是真有要事相商。”

“寡人说过，后宫的事由你全权负责，这些女人家的事，不用来烦寡人，你处理就好。”

“可是事关祖制，臣妾不敢自作主张，所以特来前请陛下示下。”莫冰柔躬身行大礼。

王后对王行大礼，事情便非同小可，君亦晟这下不得不重视：“讲！”

“臣妾请陛下恩准，恢复后宫先前废除的妃位制！”

此言一出，不止君亦晟，甚至连唐婉蝶也呆了呆。

央宫后宫妃位制原不止现今这般，只是到君亦晟祖父一代，老王节俭，废除了诸多位分，减少后宫人数，节省开支，到君鸿一代，也一直沿用，未曾恢复，如今莫冰柔以一个别国公主身份作为一个和亲王后，要求恢复废除的妃位制，难保君亦晟不会吃惊。

“你想干什么？”君亦晟几乎是吼出来。

“陛下，臣妾不想干什么，如今秀女太多，而位分就那么几个，这僧多粥少的局面，臣妾恐引起争端，唯有恢复废除的妃位制，才能化解于无形。”

“陛下，王后娘娘，容臣妾多口。自老祖爷废除妃位制来，先王也一直未曾提起过，如今姐姐贸然要求恢复，怕是不止后宫，就连朝中，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而且……”

“淑妃妹妹，姐姐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姐姐没敢自作主张，特来打扰你和陛下的好时光。姐姐相信陛下是个明白人，自会明白个中道理，做起来也会有分寸。而妹妹你，姿色出众又蒙陛下厚爱，自不必多虑的了吧！”

君亦晟盯着莫冰柔看了半晌，莫冰柔则目光柔和的望着唐婉蝶，唐婉蝶则有些楚楚可怜的望向君亦晟。一时间，气氛微妙之极。

最终君亦晟将目光转向唐婉蝶：“爱妃，你觉得呢？”

唐婉蝶有些手足无措，撇了莫冰柔一眼，退了退身子，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我，臣妾……”

“王后，回你的凤仪宫等寡人的命令！”君亦晟甩了甩袖子转身便走。二女同时行礼：“恭送陛下！”待到君亦晟的背影不见了，唐婉蝶才拉住莫冰柔的衣袖：“姐姐，你这么做很危险的！”莫冰柔反手将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着：“妹妹是在担心本宫，还是担心自己？”

“我……”“妹妹放心，本宫自不会让自己最重要的棋子受到伤害的。要保子，就要先弃子。即便是这后宫中女人再多，本宫也会保你无恙。妹妹为本宫做事，本宫又怎么舍得亏待妹妹是不是？”唐婉蝶望着莫冰柔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第34章 重复旧制

莫冰柔回到凤仪宫，却未曾想君亦晟已经等在那。

“臣妾参见陛下！”

君亦晟负手而立，头也不回，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待众人退出了寝殿，方才转身，一把捞起还在弓着身子的莫冰柔，毫不怜悯的礽到软榻上，不理会莫冰柔的惊讶，随即整个人压上去，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部两侧，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甚至能数清她的睫毛。

“陛下……”她开口，透着忐忑。

“给自己找这么多对手，不怕哪天被拉下马？”他对她的目光依旧如一潭深水。

“臣妾不怕。臣妾这个王后谁来做，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臣妾知道陛下不会让人代替臣妾的。”

“我的柔儿，就这么相信我？”

“若是连枕边人都不能信，那，还有什么人可信？”

“是吗？柔儿，你忘了我是王，我的枕边人，多到自己都不认识，你觉得，可信吗？”

“陛下……”

“女人都是一样的，我的王后谁来做，也是一样的。寡人劝你，别做出格的事。”

“不一样……”莫冰柔挣扎了一下，他沉重的身子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至少，臣妾对陛下还是有用的，所以，王后谁来做，不一样。臣妾相信，陛下至少不会让别人代替臣妾作品这个王后的对吗？”

身下不安扭动的身躯让君亦晟觉得小腹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热流，直冲而上。该死的，她为什么总是笑得那么魅惑，为什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慵懒！愈是想抑制，便愈是觉得浑身发热。君亦晟不觉松开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臂游走着，肤若凝脂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瘦弱的香肩……

莫冰柔紧闭着双眼，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即便是在这微寒的早春，他的手也总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