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暗底开(19)

虽然一直说话的是付明烁和付明婷，但最尴尬的却是付明季……小九妹怎么又提刚年那事儿，还让顾惜念听到……这可有可能是亲哥的人呀，太丢脸了！

付明烁跟付明婷尴尬的简直不好意再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丢下付明季，付明烁对付明婷说，“小九你那同学的电话号码你有吗，给我一下。”

付明婷一本正经的说，“有，当然有，我手机在房间里充电，你来，我翻给你看。”说着两人理所当然的就走了。

付明季呆呆的还坐在秋千上，抬头望了望顾惜念，笑了笑，有些无奈，“念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顾惜念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只笑了笑，坐到秋千旁的凉倚上，淡淡道，“季季，你变了。”

付明季也知道自己变了，不再那么花痴了和器张了，虽然从来没当着顾惜念的面表白过，但私底下干的那些事儿……堵着跟顾惜念接触过密的女生警告离顾惜念远点，撕了顾惜念收到的却还没来得及看到的情书，天天让他给自己补习功课……

在几个哥哥眼里他们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妹，在两个妹妹眼里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恋人，曾有一度，连付于明都为这种看似良好的兄妹感情所触动，还非常高兴……直到那封情书的出现，付于明才知道这件感情已经变了质……

付明季一开始回国的时候看到顾惜念时，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尴尬的，但自从听了苏蓦然口里的那个很有可能的可能，她就坦然了，觉得这样的结果挺不错。

如今她的妹妹还在怀疑她对顾惜念没有死心，还正好被顾惜念听到了，就又尴尬起来。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顾惜念问道。

付明季回过神来，回道，“挺好的。”

“跟在国外上学相比呢？”

“都差不多吧！”

顾惜念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么长时间没有经济来源，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还是在国外那种地方，无亲无故。”

付明季怔了怔，手指绞着衣边，浅浅笑着，“不算不好过吧，我找了工作，半工半读。”这完全是在瞎扯，但也没其它理由。

“做的什么工作，很累吗？”

“不累。”真的一点不累，除了学习，全都被人照顾得很好，就差饭来伸口了，“家庭教师，教小孩子中文。”付明季突然觉得自己很能编，一想到那个时候，心里就很暖，幸亏遇到了苏蓦然，他给了她所有的需要。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突然……转校呢？”顾惜念皱了皱眉，突然问。

付明季的心神正在回忆中，听到问话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遇到了一个变态。”

顾惜念一怔，“变态？”

付明季点了点头，“跟踪我，吃饭，出去逛街……哪哪都能在背后看到他。”想想都发颤，那个人的面孔到现在都记得十分清楚，还是个小她一岁的学弟。

顾惜念坐直，挑了挑眉，“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付明季说，“我说了呀，我给我爸说了我要转校，他不同意……”

顾惜念道，“你说了原因没有？”

付明季摇头……那时正是闹得很僵的时候，她对她爸有很深的偏见，他爸对她也有偏见，那时心里高傲的很，只想做些让付于明非常恼怒的事情。

顾惜念揉了揉额头，瞪了她一眼，面色十分冷峻，良久后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吐出一句，“这里风大，回去吧。”

晚上冯家有个宴会，付家几个长辈看了看邀请函，就吩咐小辈们去，说是年轻人的派对宴会，他们就不去了，顾惜念和付明烁就受命带着自家的三个妹妹去了。

付明季十九岁出了国就断了与这个圈子的交流，十九岁前也没真正的融入过这个圈子，所以这次来，见到的人竟没几个认识的，比起两个笑语盈盈，在人群里穿棱的像美人鱼一样的妹妹，她着实成了个沉闷的人，跟在两人身后，也不爱跟别人打招呼，别人招呼她时，她也只不过浅浅笑笑，问什么说什么，一个字或两个字，最多三个字，无非是：

“你就是付家八小姐吧？”

付明季点头，“是。”

“你很漂亮？”

“谢谢！”

“听说你刚回国，在哪里留的学？”

“加拿大。” ……

别人不问，她也不说，更不会主动去找别人说话，啄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付明季了无生趣的望着手心里荡漾开来的红色透明液体！

“很无聊吧？”顾惜念走了过来。

付明季转头看到他，笑了笑，“非常无聊。”

顾惜念望着她，突然笑了。

付明季不明所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