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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102)+番外

作者: 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阅读记录

男人却是裂开嘴一笑,笑得眉眼弯弯,漆黑眼眸里有一点光芒,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师父。”他说,“该起啦。”

柳从鹤面无表情,伸手就是一根毒针刺过去,被男人熟练地侧脸躲过了。可他躲得过毒针,却躲不过柳从鹤袖子里漫出的药粉,那药粉带着一些奇异香味,男人一闻到就用袖子遮掩口鼻猛地后退一步。

“师父,您太过分啦。”他的声音从衣袖底下瓮瓮地传出来,带着一点不满。

男人不爽了,柳从鹤就爽了。

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斜斜倚着床头,看着男人把随身的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先从箱子底下拿出一只小钵,随后又开始从里头挑出一些草药来丢进钵里,小声嘟囔了一句“配得还挺准”,随后大着嗓门问道:“这次去山下又遇到什么了,整得你三日才回来。”

男人已经开始流鼻血了,他一手堵着自己的鼻子,一手不停地那杵子捣着钵里头的草药,头也不抬地回道:“去给一位娘子解毒啦。”

柳从鹤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咋舌一声:“解毒?”

男人拿过一旁桌上的茶盏,铺上一层布,再把捣烂的草药从小钵里倒出来,倒在纱布上,向下过滤着汁液。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不过因为是从外域传进来的稀罕东西,大桓的大夫没咋见过,所以束手无策,家里的小厮才求到山上来的。”

说完,他拿开裹着药渣的纱布,举着茶盏一仰脖,把里头那一层绿色的,一看就很难喝的东西一饮而尽。

柳从鹤看着他喝完茶盏里头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口中却仍不动声色道:“既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你怎么还留了三天啊。”

“这不是留在那里看戏嘛。”男人放下茶盏,边说话还边吸了吸鼻子,感觉鼻血止住了,这才转过头来,想要和柳从鹤开始说这个看戏的事情。

结果他一转头,还没开始说话,就看见了柳从鹤那揶揄的笑意,心中警铃大作,赶忙回过头去,可刚要拉开纱布想查看药渣时,一股眩晕感就冲上头颅,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重影,一会三个一会四个的,转悠着重叠,交叉,最后化作漫天星子。

“啪”一声,男人额头朝下磕在了桌上,昏厥了过去。

“呵,小东西,还真以为跟我学了几年已经出师了不成,敢这么放松警惕。”柳从鹤嘲讽一声,踩着自己的靴子下了床,径自走到男人身旁,从他放在桌上的随身药箱里又挑挑拣拣,拿出一个小瓷瓶。

他一手托起男人,一手拿着瓷瓶往他鼻子底下一晃,男人薄薄的眼皮底下的眼珠里立刻开始转动,眼睫颤动着似要醒过来。

“喂!”柳从鹤放下瓷瓶,在男人脸上拍了两下,报复一般模仿着男人刚刚喊他的口吻道,“路途年,该起啦。”

路途年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一开始还没有回过神来,有些懵地看着柳从鹤,但随着柳从鹤一句“怎么,还没醒么?”的调侃,他迅速反应过来,拍开柳从鹤的手,气道:“师父,您怎么能这样!”

柳从鹤一躲,没躲开,揉了揉自己被拍了个红印子的手,耸肩道:“我怎么了,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少了一味药,没解到毒,倒是怪起我来了。”

路途年年纪小,一时倒真的被他说得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坐在原地又懵了一会,但他很快脑子就转过来了,气得直跳脚:“不是,问题难道不是您每次都拿我来试毒!有您这样做师父的吗!”

柳从鹤在路途年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哦?你还有别的师父?”

路途年一怔:“当然没有啊。”

柳从鹤:“那你怎么知道别的师父不是像我这样的呢?”

路途年说不过,气得转过身去,拿自己的屁股对着柳从鹤。

柳从鹤端着茶盏闷声笑了起来,直笑得浑身颤抖,茶盏里头的茶水都晃撒出来一点。

路途年听柳从鹤这样,心里头越来越憋闷,揉着磕痛的额头,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不原谅他,可柳从鹤只是喝了一口凉茶,压下了笑意,淡淡问了一句:“什么戏这么好看,让你看了三天啊?”他就立刻兴奋地转过去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柳从鹤含着笑意,听路途年说了这三天以来在山下遇到的事情。

原来,这次求上山来的是陇州新县的县丞家的小厮,他们家县丞自三日前就昏迷不醒,请便了附近的大夫,都查不出原因来,只有个老大夫说了一句,可能是中毒,趁着人还没死,赶紧上山去求仙鹤吧。

所谓仙鹤,便是柳从鹤的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