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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272)+番外

作者: 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阅读记录

她的手指在册子封皮上捏了又捏,做了好几番心理建设,一个狠心,刷一下从中间打开了来。

书页上的字仍然是言筠那娟秀的簪花小楷,右上角第一行写着——桓德三年,三月初九,隆冬。

白若松深吸顿了顿,继续往下看。

[近日颇不顺遂,慎行屡踣于地,步履遂带跛拐之意。经商议定策,决意驱车前往城外大兴国寺,以求祈福解厄。

去时天高云淡,行至山脚,天幕骤变,惨白一片,慎行忧曰:“恐雪将至。”

果不其然,香烛既毕,步出殿外,大雪漫飞。

虑归途多舛,吾与慎行遂决意留宿大兴国寺。

夜半时分,忽被嘈杂之声惊醒,视之,慎行裹毯蜷于墙角,瑟瑟发抖。

窗外北风肆虐,如鬼魅泣诉,慎行惧之甚,指窗上摇曳之影,泪眼婆娑曰:“似有妖魅。”

无奈,披衣执灯,启门而出,审视之,乃院中柏树一株,为风所撼,影摇窗上,状若鬼魅耳。

回首,谓慎行曰:“此惟柏影之摇曳耳。”]

白若松看完,启唇怔愣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言长柏从来不与她说自己的妻主,也就是白谨的事情,所以白若松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只是很偶尔,从那些野史传记中,悄悄摸摸看到过一些只字片语。

有人说她有大才,肆意洒脱;也有人说她温润内敛,有魏晋遗风。

说来说去,总归都是听说。

这还是白若松第一次,真正了解到白谨。

这篇日记一般的记叙中,言长柏还是白若松认识的那个言长柏,行作雷厉风行,便是外头有鬼魅,也能一个人提灯出去查看,似乎无所畏惧。

而白谨,居然是一个会半夜蜷缩在床脚,对着自己的正夫,泫然欲泣地说:“外面好像有鬼!”的人。

她和那些传闻,甚至是和白若松猜测得都不一样,是那样活灵活现,充满了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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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有人在问我这小说还能不能完结

我说不清,我看别的小说简纲都是精确到多少章,所以可以预测自己多久完结,但是我不行,我是P人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P人这个概念,反正就是随心所欲,有时候大纲已经控制不了我了,我的想法戳破大纲到处发散,有时候觉得不是我在写小说,是小说在控制我

所以我真的没办法跟大家说还有多少完结

以下可能剧透

硬是要说的话,从监狱里出来要去红楼,然后揭示一点上辈子的事情,把佘荣拖下水,第二卷完,第三卷回宫,搞一搞皇女们的事情,把这辈子的身世说清楚,这文就完结了

(p人不保证会按照这个发展,完全不负任何责任,一切以正文为准)

第118章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看下去也变得不再那么困难。

白若松自日挂中天看到日薄西山,直到大理寺监中那个高处的小小的窗口透进的光芒,已经不足以让她看清册子上的字,这才重新合上册子,将它塞回了胸口。

大理寺监的走廊外头的漆黑一片,只有狱卒休息的小房间才有微弱亮光。

在这个年代,油脂是稀罕物,无论是蜡烛还是油灯的价格都比较昂贵,监狱里头关着的犯人,也就只能在狱卒举着油灯过来巡逻的时候,才能看见一丝丝的亮光。

白若松仰躺于竹席之上,双臂上举,手掌垫在后脑勺后头,静静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看了太久的册子,她的脑海中此刻全是言长柏。

他从十三岁起开始记录这本册子,短则一周,长则一月,定会记录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言长柏自小与作为外室的父亲生活在城郊院子中,与隔壁的商户之女白谨有青梅竹马之情,除了一些他人的闲言碎语之外,没吃过什么苦。

那个时候他的手札中,全是闲情逸致,记院子中葡萄藤的长势,榕树上聒噪的蝉鸣,水榭长亭中弹奏的曲子,还有扒着墙头摔得鼻青脸肿,也要过来与他说话的白谨。

十四岁那年,言长柏的父亲因病去世,自己被接回了相府,却是圈养在单独的院中。言相不许他出门,亦不许他与相府的其他人接触。

这个时候言长柏的手札是记录的最少的,有时候连续几个月,每月只在日期与天气下头,加一句“近期无事发生”。

及笄以后,言长柏难得地获得了可以外出的机会。

言相领着他入了宫,参加了宫中的中秋宴会。

在那里,言长柏久违地遇到了白谨。

商贾之女不可参与科举,可那时候已经十八的白谨诗书画三绝,在玉京之中已然小有名气,被人引荐给了当时的女帝,也便是先帝,桓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