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456)+番外
呸,哪里来的臭东西,还想觊觎言筠!
白若松气得要死,有一种自己的乖乖女儿被小黄毛盯上的危机感,对着那女人比了个中指。
那女人根本不明白竖中指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从白若松的脸上猜出了这不是什么好的手势,当下怒不可遏,一伸手就想推开隔断用的屏风,把抱着她的同伴吓得慌忙道:“你知道今日都有些什么人吗,闹起来你娘亲保准知道你逃学来红楼!”
女人闻言终于消停了,铁青着一张脸,很不甘心地看着白若松,圆瞪的眼睛中满是喷薄的怒火,半晌一甩袖子消失在了白若松的视线中。
那些在门口的商贾和白身是不求什么名声,才敢站在那里闹事的,二层的这些可不是。
年少的纨绔总是担忧家里知晓自己的荒唐行径,年长的则会害怕自己晚节不保,在朝堂中名声狼藉,被御史台那群不通人情的臭篓子弹劾。
白若松就是吃准了她不敢跟自己计较。
易宁一边伸手示意一旁的崔简倒酒,一边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白若松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算了。
她想,白若松难得有这么肆意放松的时候,就随她去吧。
竞价的过程很迅速,坐在大堂里头的人是最先败的,二层远处也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侍帮着自家主子竞价,和白若松僵持了好几个来回,生生把价格抬到了五百金,最后才收的手。
听孔翁宣布自己最终得拍下花魁的时候,白若松忍不住捂了捂心口,疯狂心疼那五百金,尽管那都不是她的钱。
这就是一掷千金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爽,反而还感觉自己冤大头。
白若松发现自己这辈子也就是这么个穷人思维了,富不了一点。
孔翁按照固定流程,向身为花魁公子的询问意愿,但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什么新仇旧怨,花魁宴上的花魁,是不会拒绝价最高的恩客的。
羽新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睁着那双下上挑的眼睛扫了一眼探出栏杆的白若松,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白若松知道他在笑什么,在笑计划的成功,也在暗示危险的开始。
平翁来到她和易宁的雅座外头,目光扫过二人,福身说了一句:“娘子们,请吧。”
他装都懒得装了,面上不再带有笑意。
白若松心想,若她是平翁或者孔翁,现在也笑不出来。
明知道她们是来搞事的,却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张旗鼓地将人拿下。
不过其实到了四楼就不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来着?
白若松又突然想到,如果她是钟爹爹,肯定会派人在她们进入四楼的那一刹那,就全摁起来。
易宁和杨卿君有想到过这些吗?
她又偷看易宁,发现她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在矮桌上放下酒盏,起了身,同她道:“走吧。”
站在栏杆旁的白若松很自然地往外头走,在经过静立一旁的千秋的时候,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
白若松一顿,微微偏过头去,看见曾经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个巴掌印的高傲小少年,此刻用一种怯生生、略带担忧的表情看着她,一双秋水瞳中是想说什么但又无法说出口的挣扎。
他微微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外头的平翁就略带警告地喊了一句:“千秋!”
千秋一缩脖子,垂下头去,缓缓放开了白若松的衣角。
他在颤抖。
为什么?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过也正常,既然是派来监视她们的小公子,必然在过来之前,是被提点过的,兴许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白若松也说不清,但是感觉之前在红楼大门口的时候,他还戴着一张面具,只有拍她肩膀那一下是真心的,如今却也脱下了面具,展露出了内里真正的自己。
他这个年纪,甚至比路途年还小……
白若松叹了口气,承认自己在盛雪城的院子长了这么多年,对年纪小的少年少女都要心软一些。
她摸了摸胸口,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碎银子,忍着心痛,塞进了千秋的手心里。
“你服侍得很好,这是奖励。”说着,她俯下身去,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帮我照顾好崔简。”
千秋听到崔简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他急得自己明明没有提到过他的真名,怎么会被眼前的这个人知道的?
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崔简,结果这个温柔的客人像是知道他要做这个动作一样,又小声提醒道:“别转过头去看他哦。”
崔简的脖子僵住了,半晌,才微微点头,顺着她道:“多谢客人。”
白若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