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500)+番外
“我知道你……没有君临天下的野心,但只有一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她嘴唇颤了颤,“不可让三皇女继位,也不可让佘荣掌握大桓的命脉。”
“除掉佘荣,保住太女,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白若松收紧了手掌,将那枚坚硬的铜币紧紧攥在手心里,忍住鼻腔当中的涩意,半晌道:“我会的。”
易宁笑了起来。
兴许是笑了,白若松不太确定,因为她不常看见易宁笑,只能从她嘴角一点点勾起的弧度来判断。
“去吧。”她释然地叹息道,“我有些困倦,要休息了。”
白若松打开船舱的大门,杨卿君和云琼就守在门外。
二人都是身怀武艺之人,为了避嫌,站得离门栅有一定距离,看见白若松出来后才快步迎上前来。
白若松憋过一场哭,眼眶连着鼻尖都透着微微的红色,把守在门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易玄静没事吧?”
二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既相似,又截然相反,把白若松逗乐了。
她笑了一声,笑出了一个鼻涕泡,窘迫地垂下头去抽了帕子擦,一边擦,一边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三月,她与众人自玉京出发,前往雍州分巡。
彼时春光正好,孟安姗架着马车晃晃荡荡往前走,马车内是面面相觑的白若松和易宁,后头是驾车的李逸以及马车内她刚刚交付了环佩的心上人。
如今不到一年的时间,再度回到玉京,却只剩下自己和云琼两个人了。
杨卿君看白若松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忍,但心理终归记挂易宁多一些,顿了顿,避过白若松,带着人往里头走。
又因为屋内熏着止血药草的缘故,月芙还转身把船舱的门给关上了。
一时间,江风呼呼的甲板外头,就只剩下了白若松和云琼两个人。
云琼嘴笨,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向前一步,也不嫌弃白若松现在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手掌覆着她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胸膛前边靠。
虽然他的身体粗陋异常,人人见了都避之不及,但他知道白若松喜欢,就尽量用她喜欢的东西去安慰她。
他的举措卓有成效,白若松确实被安慰到了。
她展开手臂,环抱住面前劲窄的腰肢,鼻尖就埋在云琼胸膛前的那条缝隙中,整张脸都被软弹的肌肉所包围着。
习武之人特有的有些灼热的体温,顺着单薄干燥的面料,蔓延到白若松的面部,缓解了她因为痛哭而酸胀的眼睛。
深秋的风呼呼而过,白若松本该觉得冷,可身前传来的温度实在是太过炽热了,她只觉得舒适,心情渐渐变好,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她依依不舍地蹭了蹭,感觉到了面前的衣襟变得濡湿,顿时有些尴尬。
云琼到底是抚国将军府出来的,家底深厚,随便给的玉带都抵得上她十年俸禄,身上的衣服也是上好的锦缎,说不准还是御赐的。
白若松急忙松开环抱的手臂,想用手里的帕子给他擦一擦,但一举起来,才想起帕子也是被她擤过鼻涕泡的,又顿在了空中。
“无妨事。”云琼安慰她道,“刚好衣服上的熏香也淡了,是时候浣了重新熏一遍了,连同你的一起。”
御赐的特制熏香“清濯”,白若松一开始还不知道它的价值,在云琼熏衣服的时候来蹭了好几回。也幸好她脸皮厚,蹭了这个熏香,在红楼的时候才没有被迷香迷倒,有机会反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后来她提起这件事情,云琼极为重视,每次熏衣服必定也带着白若松的衣服一起。
次数多了,钦元冬路过还嘲讽了一句:“清濯一克千金,你倒是用得挺开心的。”
白若松懵了片刻,想起钦元春在闻到她身上的熏香的时候,打的那个暗语,一个“一”,一个“千”。
当时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被钦元冬一嘲讽,才恍然大悟,那时的钦元春是想提醒她这玩意很贵,一克价值千金。
白若松是小市民心态,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富裕过,价值千金的熏香熏在身上,走路都觉得重了许多,遂提议云琼不要再带着她的衣服一起熏了,可云琼却不同意。
“熏一件也是熏,十件也是熏,都是一样的,不打紧。”他面容缓和,一双眸子温柔地望着她,“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重要,它能派上用场,我很高兴。”
白若松一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随他去。
云琼这个人,平日里不声不响,一旦说起话来,真是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窝子上。
“那,那你快点去把衣服换了吧。”白若松小声道,“被人看见了有点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