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把师妹养成了白切黑/师妹她怎会是白切黑(125)+番外
眼眶又开始流出泪,宁玥又气又急,心中恐惧加剧,心跳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瞬息之间,那张丑陋之脸几乎近在眼前,宁玥双眸瞪大,眼底的光开始涣散。
死了,这次真的——“叮铃铃”
清脆的碎珠玉响,淡粉的发带拂过她的脸庞,宁玥微微眯眼,想要看清是谁,可惜面前的火光却格外夺目,随之而来的便是浅淡又好闻的香气,那人灵气很盛,施出的咒术更是别具一格。
“宁师姐莫怕,我来保护你啦!”
喙嘴兽徒然化作灰烬,祁樱微微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她。
为什么?
眼前忽然明亮,迟深提着一人一灯姗姗而来,他眼里没有别人,只有祁樱。
他认真地看着祁樱,正欲说话,祁樱却先他一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侧,悦声道:“师兄,事情解决啦,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事情?解决了?她?
她么?祁樱特意过来救她的吗?
不可能。
宁玥吸了吸鼻子,再次把那个荒诞的想法拧了出去。
祁樱定是为了在迟深面前故意伪善,故意博取他的欢心,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樱见迟深点了头,又转过头来问她,“宁玥师姐,要同我们一起走吗?”
她又是这样甜黠可人地笑着,若是换做旁人,定是觉得祁樱真是温柔明媚,心善纯真。可是宁玥她,她……
她紧抿着唇,倏然后退了半步。
祁樱的眉毛蹙了蹙,失望道:“宁师姐不愿?可是,方才入洞的时候你明明答应了要同我一起去的呀!”
“谁答应了!明明是你……”
擅自作主!这四个字又如同方才那般被强行塞了回去。
“宁师姐怎么能这样,方才我们一起入洞,这个大家都看见了,若是师姐不小心命陨于此,出去了别人说是我陷害的如何好?”
祁樱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在她身侧的迟深,一脸受惊又委屈的样子。
她伸手牵住宁玥一只伤痕累累的手,缓缓往她身上施出灵力治愈,认真道:“宁师姐,方才我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做得还是太过分,于是舍命过来救你,害得我师兄一人独挡众敌。”
“这还不够证明我的真心吗?”
她说着,眼眶都开始湿润起来,半真半假之间,竟让宁玥一时迷了眼。
“这是真的么?”宁玥抬眼,没有看祁樱,而是一直沉默的迟深。
这认真一瞧,她才发觉祁樱面前的迟深竟俊逸非凡,比她以往在戒律司上偶尔碰到的、时常冷着个脸的迟深截然不同。
她虽十二岁才入山门,但是也道听途说了许多有关这两人的传闻,以及,他们说,戒律司的左青迟深,最是公正严明,从不说谎。
她虽不信祁樱,但对于迟深的话,或许可以轻信一下。
——“我师妹自幼纯真心善,毋庸置疑。”
迟深答得很快,语气也平静淡然,甚至于说,就连看都没有看她。
真是。
这两人,天生一对。
宁玥忽然有些被气笑了,对于自己方才的行为再次提出结论:她早该知道他们俩谁都不可信。
眼下,她灵力尽失,灵根具毁,就连遇到最低级的喙嘴兽都逃脱不了。想到这,她勉强扯了扯唇角,眼尾稍稍被拉长,又变回以往那个宁玥,故作矫揉道:“祁师妹,我方才被吓坏了,我怎会不愿意同你一起去呢!你方才保护我的模样,真是让我终身难忘了!”
祁樱默默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盎然一笑,“原来师姐方才是被吓坏了,也是,若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形,定是要吓晕过去了。”
她捋了捋自己的衣裳,还顺手施咒将原本灰头土脸的宁玥打理干净,清声开口:“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捻下疾风咒前去吧?我方才联系到了我的解师姐,她说楮獒就在前面,要我们赶紧去帮忙呢。”
道完,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只不过黄白灯光太亮,细看过去只想是湖水里不经意间被风撩起的涟漪。
迟深掷声,“嗯,都听师妹的。”
宁玥眸色微动,眼神在迟深身上流转,娇柔着道:“迟师兄,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她才不要祁樱带着。
迟深漠然,眼底的光淡极了,冷冷道:“不行。”
祁樱施咒的动作一顿,眼眶湿漉漉的,可怜兮兮道:“宁师姐,你还是嫌弃我吗?”
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宁玥眸光闪过一丝厌恶,却要笑脸相迎,朝她伸出手道:“不是的,师妹,我只是听说迟师兄是宗门里最为优异的一辈,想……”
探一探他的底……
话未说完,迟深便打断道:“若是这样的话,我师妹的修为更盛我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