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把师妹养成了白切黑/师妹她怎会是白切黑(169)+番外
萧原颔首,回应道:“劳烦齐修士了。”
他的声音温温的, 像是冰泉里流出来的水声, 清润又带着些疏离。
“这……哪里。”
齐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只不过是做了最轻微的, 若是说辛苦劳烦,怎么能比得上一直在治病救人的医师呢。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所荒废寺院,还未进门就已经听见各种哀怨咳嗽,就连周遭气薄都变得沉闷窒人。
戚山,烛九妖巢穴外。
迟深紧皱着眉,艰难地撑起身,面前的景象让他觉得陌生又模糊。
身上的伤口仍然是疼得厉害,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却被一个东西挡住。
准确的来说,是蜒虚。
它变小了许多,几乎同一只山虎那般大,迟深听见它说,“少主,您终于醒了。”
蜒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柔软的毛发蹭到了迟深的脸,痒痒的,让他有些不舒服,“离我远些。”
只一句话,蜒虚又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听话往后退后,又听见他道:
“我昏了多久,这里是戚山?”
迟深环顾四周,下意识用识海探测自身所处和追兵,视线内,却出现一丝细微红光。
他的眼睫一颤,旋即听到蜒虚道:“少主,是戚山,还是先前你带我来的烛九妖穴。”
“只不过,我们眼下在它外面的一个木屋。”
“您昏了一宿,可把我担心坏了。”
蜒虚的尾巴往后垂了垂。
昨日事发紧急,蜒虚几乎是到了戚山就赶紧找个地方想给迟深疗伤,偏偏刚到戚山就下起磅礴大雨,蜒虚对于戚山算不上熟悉,又因在黑山洞被封了数年,记忆早就模糊成浆片,唯一记得的便是不久前迟深带他去过的烛九妖洞,只身带他来时便见到了这间木屋。
“少主,眼下您终于醒了,不若蜒再给您输送些灵力吧?”
它昨日虽也输了不少,但是又担忧自己灵力过于炙灼,伤了迟深的灵根。
迟深摇头,瞥眼道:“不急,蜒虚,你先帮我去那边捡个东西回来。”
他确认,那就是祁樱的耳坠。
“就在那儿。”
他抬了抬下颚。
?!
蜒虚听得一愣,朝他的目光往后看,果然见到一个发红光的东西。
它很快用灵力将那个玩意儿了飞过来。
“少主,是这个吗?”
红玉耳坠落于迟深手中。
迟深稍稍勾唇,紧皱着的眉眼也跟着舒了舒,站起身道:“蜒虚,走吧,下山。”
??!
“不输灵力了吗?”
“路上输,蜒虚,你帮我探一下她眼下在何处,好吗。”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柔。
“嗷啊,是!!”蜒虚毛骨悚立,只过一瞬,脑畔里便映出祁樱的方位,再一瞬,是卧在床榻上,她的模样。
迟深坐回了宝座上。
蜒虚道:
“少主,那个祁樱她…”
躺在了床上,竟然还在睡。
下一瞬,蜒虚见到有人给她喂药。
蜒虚的瞳孔骤缩,面色巨变。
“祁樱她……病了吗?”
难怪,少主会如此急切、迫不可待,拼了命往这儿赶。
几乎是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蜒虚没有料想到,自己腹诽在心里的话便这样道出了口。
上面的迟深被它这一记灵力灼到,呕出一口鲜血,回答道:“嗯,蜒虚,她病了,所以我们要快一些去救她。”
比所有人都快,比所有人都快上一步,让他快一些见到她,快一些把她救出来。
这个世间,只留下他一个人救她就足够了。
…
“姐姐,别害怕,樱儿不会伤你的,我们是同一个人。”
她反复强调。
祁樱的喉腔忽然甘甜朗润,她终于能说出话,可是她什么都不想说。
小祁樱朝她伸出手,“姐姐,陪我去个地方吧。”
祁樱不想去拉,却发现她根本控制不住她的身体,亦或是眼前这个人像是给自己施了咒术,总之,她牵住了她的手。
两手交汇,祁樱发现她的手冷得像块寒冰。
小祁樱朝她微微一笑,很快,两人莫名来到戒律司的地牢。
祁樱不知道为何要带她来这里,这个梦实在太长,她知道,她这是被算计了。
准确的来说,是陷害。
牵着她的手,祁樱的神经也跟着冷静下来,
如果猜是谁的话,她想了想,或许是那狐媚香,是那只小狐狸和余咏歌,死了也不肯放过她。
小瞧了,她应该听师尊的话,也应该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能轻敌。
又或许,她修了妖道,生出了心魔。
心魔。
祁樱垂眸,视线落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眼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待在这里有多久了,小祁樱也不嫌烦,似乎也杀不掉她,继长阶殿以后,她便带她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