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弟的白月光替身[穿书](54)
寻魔石丝毫没有动静。
霆阆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力。
没有方向,没有办法,不知如何是好。
叶渐尘跟在他的身后,神情严肃,紧紧握住太上,关节已然泛白。
忽而从一栋屋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
“哥哥救我!”
是阿财的声音!
霆阆没有犹豫,循声而去。
叶渐尘觉察不对,“师兄且慢,或许有诈!”
然而霆阆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冲进屋内,只见阿财躲在柜子旁的角落里,手中拿着霆阆所赠的玉佩。
霆阆看见阿财的一瞬间,眼睛已经红了,立刻抱起阿财朝屋外跑去。
然而就在霆阆抱起阿财的那一瞬间。
阿财手中的玉佩瞬间变成了一把尖利的匕首,没入了霆阆的胸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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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阆终于有时间来梳理这一段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记忆。
这熟悉的感受,让霆阆不得不相信这些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然而他仍旧是记不起这是何时发生的。
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意识,那阿财早已不是人类了,而是一只被魔气侵染的山怪。
山怪的族类常年被人类猎杀,村子的惨剧是一场谋划了很久的,对人类的报复。
后来,阿财被叶渐尘一剑斩杀,二人带着阿财魂灵回去了。
但是旁的事情他就再没了印象。
他既没有这件事发生之前的记忆,也没有这之后的记忆,这段往事就像是他记忆中的一座孤岛,似乎和别的一切都没有联系。
尤其是他隐约觉得身份诡异的那个云游道人,他找不到一丝丝有关他的记忆。
霆阆有种直觉,他失去的这些记忆,那个云游道人,和星儿背后的那个操控者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当真是……死性不改。
辜楠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就……不长记性。
自他入玄鉴宗的那天起,他就知道。
那时候掌门师尊拎着个酒壶围着他转了十七八圈,一边将霆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摸得清楚一边嘟囔。
说霆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性不是适合修仙的心性。
不够静,心太软。
换句话说大概就是有点傻。
霆阆觉得胸口有些疼,但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开始运转。之前用的药物已经开始起效了。
这一刀虽然扎得深,但是辜楠似乎没有想要夺他性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皮肉伤,没有伤及要害,也没有魔气侵染的迹象。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
至于有多简陋。
大概就是起来跳个舞都伸不开腿脚,四壁青灰,满地稻草,还有一个破的能看见棉花的破被。屋子里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户,窗户上有铁制的栏杆。
此刻阳光正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
他发现面前还有一个人,但是这人站在暗处,阳光有些晃眼,让他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若是没猜错,这应当是一间牢房。
霆阆想要站起身来,发现四肢都被铁链锁住。
好吧,不是应当,这就是一间牢房。
他伸了个懒腰,铁链叮叮当当响动,惊动了面前的那个人。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很久。”
这声音熟悉,是花不衍。
“你等我做什么?”
花不衍放声一笑,“你猜猜?”
霆阆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我从酥合斋逃了出来,少阁主看我不顺眼,要捉我回来再送我回去一次?”
说完这话霆阆和花不衍一起笑起来。
花不衍先止住笑,“我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不会装糊涂。”
霆阆继续装傻,“哦?少阁主说错了吧,我这是真糊涂。”
“好啊,那你倒是来解释解释,为何出现在清水河边,又如何中了一刀。”
“那还不是托少阁主的福,流落勾栏,正巧宗主路过此地,也不知是见色起意还是心生怜悯将我赎下,然后正准备与我一起泛舟清水河时,路边冲出歹人,对我当胸就是一刀,醒来也就在这里了。”霆阆编故事编得起劲,光靠说还不够,甚至还想唱上两段,哭诉自己蓝颜薄命。
“你这人果然有趣得很。”
霆阆虽看不清花不衍的面容,但是却能听出来花不衍话下之意。
原清迟和花不衍早就相识,二人甚至有段带着旖旎色彩的过往,花不衍断然不会对原清迟说这种话。
“清迟听不懂少阁主话里的意思。”
花不衍:“我都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了,你我何不真诚一点,如今可是大敌当前。”
霆阆:“清迟愚笨,不知少阁主所说的‘敌’指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