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弟的白月光替身[穿书](87)
叶渐尘忽而又想起在酥合斋的事情来,那老鸨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当然是风月之事,当初踏月阁少阁主花不衍一座金山赎迟儿的风月往事啊。”
这个人是怎么又出现在霆阆身边的。
而且二人竟是在……聊天。
跟那个人有什么可聊的。
叶渐尘攀至林间高大的树上,敛了气息,悄悄地跟在一旁,想要听二人都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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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阆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是将花不衍说动了,二人约定一同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毕竟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个帮手。
不过这事情急不来。
花不衍身上的伤不轻,得找个地方好好休养,并且小师弟还在酒楼里醉着呢,还得等他醒了一起打算。
于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两只豹子,一个人骑着鹿,慢悠悠地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不过二人一路走着,气氛着实有些沉闷。
霆阆其实很能理解花不衍如今这份沉重的心情,不过也更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需要有个人能把他从现在的情绪中带出来。
想着自己大他个几百岁,按照辈分,他与老阁主算是一辈的,花不衍按道理还得喊他一声叔,怎么着也算是个长辈。
如今花不衍举目无亲,这份责任似乎就落到了他这个长辈的身上。
于是主动地找花不衍说起了话。
“少阁主别闷着张脸了,与我多说说话如何。”
虽说踏月阁的事情和霆阆没有关系,但是众门派对踏月阁发难确实是由霆阆而起。
再一个,霆阆是个魔头,而是是一个曾经叫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因此,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即使他答应和霆阆一起查明真相,但是他现在都不愿与霆阆多说。
但是霆阆还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不愿说,那就听我说好了。”
“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我还从没跟别人讲过,今儿破例讲给你听了。”
一旁隐匿在树上的叶渐尘捏紧了拳头。
“之前还在玄鉴宗的时候,经常下山历练,路过淮安城救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得罪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那个少爷在街上轻薄一位姑娘,那孩子挺身而出,扰了少爷的好事。”
霆阆一边讲着,一边手一挥,周围树叶上的雨水就聚在了他的面前,接着幻化出了几个人形,随着霆阆的故事动了起来,像是在他面前演戏一样。
“那大户人家的少爷如何忍得,叫来了家丁就将孩子当街打了个半死,还好被我救下,捡了条命。”
“后来我再去淮安城的时候,距上一次已过了七十年,我走在路上被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拦下,那老人家一眼就认出了我,而我花了很久才想起,面前这个老人竟是我当年救下的孩子。”
“我仍旧是当初的模样,而昔日少年转眼垂垂老矣。”
“老人家把我带到家中,留我吃了顿饭,认识了他的孙女。”
“老人家的孙女嫁给了一个赌鬼,欠下了大笔的赌债,整日酗酒,对她又打又骂。”
“我施了些法术,让她那个赌鬼丈夫淹死在了河里。后来还帮她还清了债务。”
“等我再去淮安城的时候,我又遇见了那个孙女。”
“那个时候孙女也已很老了,她开了家杂货铺,日子过得还算是舒心,而我当初救下的孩子已经离世很久很久了。”
“但是我仍旧是当初第一次来到淮安城的模样。”
第47章
故事讲完, 霆阆面前由雨水塑成的小人又化成了点点水珠,散去了,所落之处, 有草木滋长。
花不衍刚刚听出些味道来,故事便戛然而止。
他问到:“后来呢。”
霆阆瞧见路旁有棵清热解毒的野草, 顺手就折下叼在嘴里,而后说道:“没了啊,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淮安城了。”
花不衍半斜着身子看着霆阆,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你讲故事讲得很差劲。”
“不曾, 我一般只跟我的师弟师妹们讲,他们从来不敢嫌弃我。”霆阆坐在仙鹿上,手撑着脑袋嘿嘿一笑。
结果山葵突然歪了歪脑袋, 鹿角刻意地往霆阆身上蹭蹭。
霆阆马上反应过来, “对对, 还跟可爱的山葵讲过。”
接着一人一鹿就开始打闹了起来。
花不衍被这气氛影响, 显然较之前放松了许多, 转过身也摸了摸浩儿背上的毛。
“细细琢磨,故事倒也有几分意思。前辈大概是想让我明白这世事沧桑变幻难料, 身为修行之人应当控制自己,不该外物和情绪所影响。”
花不衍的话里生出了一股对霆阆的敬佩之意。
“前辈有心了, 不衍自当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