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101)
叶厘催道。
得了这话,江纪眸中闪过笑意。
不错,他们俩可以去小棚子里。
可惜的是,小棚子里黑乎乎的,瞧不见叶厘敞开身子的样子。
遗憾。
两人快速吃了饭,又收拾灶房,等收拾完,两个小家伙也搞完个人卫生了。
于是两人领着他们去西屋。
江芽兴奋坏了,上了炕之后,直翻跟头,在叶厘怀里腻歪一会儿,又手脚并用的爬到江纪怀里,笑声大的能掀翻屋顶。
这个年纪儿童独有的能穿耳的魔音,叶厘终于在江芽身上听到了。
相比之下,江麦就很矜持。
他坐在一旁抓着大风车吹着玩,只不时的看一眼过度兴奋的江芽。
过度兴奋的后果就是江芽不肯睡。
两人比平日里晚睡了小半个时辰。
等他们睡着,叶厘也打起哈欠了。
忙碌一整日,他也困了。
“要不,咱们洗洗睡?”江纪抓着他的手,轻声问道。
“嗯……先洗澡吧。”叶厘反握住江纪的手,随后身子一软,倒在了江纪怀里。
江纪轻笑:“抱好。”
说罢,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伸向膝窝,以公主抱的姿势轻轻松松将他抱起。
叶厘这下子乐了,困意消了不少。
他双手圈着江纪的脖子,凑到江纪耳边问:“要拎上新凳子吗?”
江纪看了眼桌旁的新凳子。
这新凳子比之前的那个更深些,但宽度没怎么变,只后边有靠背,两边没扶手。
依旧适合劈叉和一字马。
只是,今个儿太晚了。
他摇摇头:“今晚不用。”
叶厘闻言有些遗憾,但没坚持。
这高凳得搭着视觉效果,不然刺激程度大减。
两人进了小棚子,简单为对方冲洗一下,就抱在一起做了起来。
夜深,江纪没磨蹭,如之前那般让叶厘悬空,撞的又急又深。
这一波过后,两人是真累了,简单洗了洗就穿上衣服回屋。
油灯下,两个小家伙睡得呼噜噜,两人相视一笑,也上了炕。
叶厘睡最里边,江芽挨着他,江麦挨着江芽,江纪躺在最外边。
看叶厘躺好,江纪就吹熄油灯,室内顿时陷入黑暗。
江纪摸索着躺好,听着耳边江麦均匀的呼吸声,片刻之后,他翻了个身,看向炕里边。
窗户大敞,月光撒进来,依稀瞧得见炕里边的三人。
他静静看了会儿,直到疲倦涌来,他这才闭上眸子,放任自己沉入梦中。
此次倒不是江大河将他喊醒。
江大河又特意晚来了半个时辰,他和叶厘自然醒来,天都快亮了。
但江麦江芽还在睡,两人蹑手蹑脚的起床。
洗漱之后,就开始做早饭。
早饭应清淡些,叶厘打算做个大米南瓜粥,再把昨晚剩下的豆角炒肉馏一下。
当然,少不了饼子和鸡蛋。
这早饭极其简单,等南瓜大米下了锅,锅盖一盖,坐在灶膛前大火烧就成了。
江纪负责烧火,叶厘找出一个小背篓,将核桃黑芝麻粉以及两罐子肉松放进去。
江纪瞧着他的动作,目光柔得能拧出水来。
过去的十日,江纪过的比江父江母在时还舒服。
每次吃饭时,他都会往碗里加几勺核桃黑芝麻粉。
于是膳房里的粥,除了解渴,终于有了第二个作用:饱腹。
至于肉松,更是不得了。
把肉变成松散的大颗粒,完全看不出肉的形状,这中间叶厘得付出多少汗水!
这两样吃食,一道比一道麻烦。
可叶厘一做就是两样。
这叫他如何不感动?
这时,叶厘装完吃的,又数了些铜板,用粗一些的麻线穿着。
他拎着这串钱对江纪晃了晃:“喏,这次给你六十六文。”
说罢,他将这串钱放入了背篓中。
可江纪愣住了:“六十六文?”
“对,一日六文,四文的鸡蛋,两文的高温补贴。十一天,那便是六十六文。”
叶厘说着,搬着小板凳坐到了江纪跟前。
见江纪怔怔的瞧着自个儿,眼眶似乎还有些红,他笑了一下,抓住江纪沾着灰尘的大手,轻声道:“第十二日,是娘的忌日,祭品我来买,你第十一日那天回来就成了。”
一句话,说得江纪不只是眼眶红,里边还泛起了一层水雾。
他俊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知道?”
“这么大的事,我自然知道。”
江母的忌日,原身的确不知道。
但叶厘对江纪上了心,打算与江纪过下去,那江母自然也是他的亲娘。
他入夏时就找江大河问清楚具体的日期了。
而且,从前原身当着江纪的面埋怨过江父不自量力,没本事还瞎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