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174)
他在叶厘唇上轻轻亲了下,这才出了堂屋去开院子大门。
“二叔,稍等,我这就来。”
江大河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高兴坏了,忙凑到门缝前往院子里瞧:“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傍晚到的城南门,刚好碰到两哥文哥,他们将我送回来的。”
江纪说着打开挂在院门上的锁,又抽出门栓,而后不等他伸手,江大河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黑灯瞎火的,瞧不真切,但这不影响江大河的高兴,他喜的直拍江纪的肩,笑得合不拢嘴。
前日,报录人来报喜时,他正巧不在。
回来后得知消息,懊恼坏了,他跑去私塾打探消息,结果报录人直接来家里了。
叶厘、鲍北元连番安慰他,还将江纪搬了出来,江纪也错过报喜了呀。
而且后边还有乡试。
江纪还年轻,中举的可能性很大!
和中举比起来,秀才报喜是小场面。
这番话说到他心坎上,于是他的懊恼消了,重新高兴了起来。
他去坟里给江大海还有祖宗报了喜,接着就是盼江纪回家。
现在江纪真回来了,满腔喜悦堵在心口,叫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剩笑哈哈。
江柳也高兴,一边推磨,一边询问江纪在府城的种种。
江纪一一答了,还回屋将他买的礼物拎了出来,一件袄子,一匹布。
余下那两匹布给叶家人。
见着礼物,江大河嘴上说花这个钱干啥,但双手却是立马解开包裹,将里边的袄子取了出来。
这袄子很有分量,虽然江纪不肯说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他心里能估个大概的价。
肯为他买这么贵的衣服,小纪心里是有他这个二叔的!
可这也忒贵了!
他一边高兴一边心疼,最终,他在江纪、江柳的劝说下,把袄子穿上试了试。
又退不了。
如今家里条件也好了,不至于再把这袄子卖掉换钱。
只能由他穿了。
袄子宽大,里边还能再塞件棉袄,即便碰到大雪天,那也不会冷。
他摸着外边细密的毛毛,一边心花怒放,一边心疼银钱:“你随便买件棉袄也能穿,我这么一个大老粗,哪里配得上这么贵的袄子。”
江纪笑着道:“二叔,你勤勤恳恳操劳半辈子,怎么配不上这样的袄子?”
一句话,说得江大河鼻酸。
小纪懂事!
他本想习惯性的说一句还是男娃靠得住,可猛然想到家中的骡车,他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咳,小柳、榆哥儿也不差的。
他家的都是好孩子!
一旁的江柳,见他竟没有说一些重男轻女的话,不由奇怪。
但江柳可不会主动往这方面扯,她抱着那匹布细细打量,越瞧越高兴。
快要入冬了,她娘盘算着给她还有榆哥儿做件新袄子,毕竟家里条件好了。
可她觉得刚买了骡车,而且从前的袄子凑合着还能穿,于是不肯。
但没想到她堂哥从府城买了布料!
这么一匹布,足以给她们娘仨都做件新袄子!
余下的布料,还能给小麦、芽哥儿凑个小袄子出来。
不过,连小麦、芽哥儿都有了,她厘哥也不擅针线,干脆将她厘哥、纪哥的袄子也一并做出来。
这个冬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穿新袄子。
于是她兴致勃勃的道:“纪哥,你给厘哥买料子了没?反正冬天清闲,我还有娘、榆哥儿一块动手,能在入冬前将咱们两家的袄子都赶出来。”
“……我给他买了旁的物件。”
江纪摇头。
“那你们就再买些布料吧,你都是秀才了,该置办新的棉袍、大袄。”
一旁的江大河闻言,立马点头:“对对对,你是秀才,还是廪生,是要去县学读书的。”
“你给咱家挣了大脸面,得置办新的行头了。”
江纪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我与叶厘商议下。”
他与叶厘,还得兑现曾子杀猪的许诺,要带着小麦、芽哥儿去县城玩。
届时买些布料吧。
江柳兴奋完了,就将布匹放下去推磨。
江大河不肯回去,他将袄子脱了,追问这一路上的种种。
当然,少不了要说一下鲍北元。
报录人来的那日,鲍北元反反复复的发热,一直到昨日清晨才稳住。
昨个儿傍晚,鲍北元想回城,他没允许。
如今江纪回来了,他就让江纪去瞧瞧鲍北元。
江纪应下。
说实话,以鲍北元拼命的劲头,江纪觉得他迟早会出事。
好在此次是晕在家里,不然后果不敢想。
江纪、江大河到家时,鸡已经叫了第三遍了。
这个时段,哪怕农闲时期,家家户户都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