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181)
当然,这只针对江麦而言。
江芽不觉得两者有差异,又是吃得肚子圆圆。
饭后,他和江麦将他们俩的工钱拎出来,打算数一数。
明个儿他们要去县城逛街啦!
第二天,江大河来送江柳上工,他将骡车也送了来。
把家中的鸡、猪托付给江柳,早饭后,一家四口拎上两只麻椒鸡、一背篓枣子、一背篓变蛋,坐上骡车前往县城。
今日非假期,韩夫子在私塾有课,江纪熟知韩夫子的课程表,四人先去了私塾。
到了私塾,托门子看着些骡车,四人一起去了韩夫子的办公间。
瞧见江纪,韩夫子也颇为高兴。
年仅十八就中了秀才,还是廪生,可进县学读书,江纪有大把时间的去考举人。
未来光明!
他勉力了江纪几句,又夸叶厘贤惠、江麦江芽懂事可爱。
他还关心起了江麦的读书情况。
江麦明年就八岁,若是要走科举之路,那明年就得来私塾了。
不过,他这学生的贤内助,手艺是真没得说,也不知那背篓里放的什么,搁在他书桌上,香味不住的往他鼻子里钻!
一家四口没看出韩夫子的小心思,在韩夫子那里待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韩夫子该上课了,他们才在助教的带领下,去私塾后院收拾行李。
院试前,因为不确定能不能考中,所以江纪的被褥以及部分书籍仍留在私塾。
今后换了地方,这些物件得全搬回家。
将东西打包好拎上骡车,江纪看了眼这座待了十年的宅子,随后他坐上骡车,摇晃着鞭子离去。
这可不是永别。
韩夫子是举人,学富五车,又是他的授业恩师,今后他会时常过来拜访韩夫子的。
从私塾出来,时间还早。
四人坐着骡车去砖铺。
问清楚青砖、木料的价格,四人没有停留,转身出了砖铺。
今日先不买,只是过来摸摸底。
具体要花费多少砖头、木料,得先问过泥瓦匠。
正事办完,接下来就是逛街了。
叶厘问江麦、江芽想去哪里玩。
这下可把他们俩给难住了,他们俩又没在县城逛过,他们不知道哪里好玩!
最后还是叶厘拿主意。
叶厘让江纪去买布料,好做棉衣。
在布庄,叶厘给江芽买了两根漂亮的头绳。
正好今个儿江芽梳了俩啾啾,叶厘就将新头绳绑到两个小啾啾上,美得小家伙儿站在铜镜前不舍得走。
瞧着镜中的自己,这下子他知道要买啥了。
他要买一面铜镜!
以后每天起床,他都要照照镜子臭美一番。
叶厘依了他,让江纪调转车头去镜铺买铜镜。
但江麦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和芽哥儿挣钱很不容易的,钱要花在刀刃上。
比如说,若他去读书,一年光束脩就要六两银子。
更别说还有花钱买书籍以及日常笔墨纸砚的消耗。
厘哥是他哥夫,不是亲娘,他还是自己多多省钱吧。
不过,若真去私塾读书,那家里只剩下厘哥和芽哥儿……
他小脸皱了起来。
那厘哥和芽哥儿会很辛苦。
叶厘坐在骡车中间,江芽坐在他怀里,小家伙的小手抓着垂到耳边的头绳,美得在叶厘怀中扭来扭去,还与叶厘商议起了明个儿要扎什么发型。
叶厘与他商量完,一扭头,见身旁的江麦江麦神色不属,还皱着小脸,不由道:“小麦,怎么了这是?”
江麦闻声,忙摇头:“没事呀。”
“肯定有事,难得来县城玩,你连芽哥儿的一半高兴都没有,这怎么是没事?”
江芽看了过去,歪着小脑袋问:“二哥?”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江纪也扭过身:“怎么了?”
江麦:“……”
他有几分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在想要不要去读书。”
“只要你喜欢,那就读呀。”叶厘道。
这小家伙每每谈起识字一事,都颇为自豪。
应是愿意读书的。
可现在怎么犹豫上了?
江麦继续挠头:“贵啊。还有,我和大哥都在县城,家里不就剩你和芽哥儿了?”
“……噗。”
叶厘乐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真能操心啊。
他忍不住抬手去揉江麦的小脑袋。
江麦想躲,可骡车空间小,他手臂也长,于是江麦没能躲过。
他如愿以偿的在江麦脑袋上揉了几下,笑着道:“今后你哥读书不需要交束脩,况且,家里还会有新的进项,银钱的事你不需要操心。”
“至于我和芽哥儿,我俩又不下地干活,也就是喂喂猪、鸡,一点都不辛苦。”
“可还得做豆腐,炸豆腐泡。”江麦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