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99)
江纪干笑两声,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江通:“那你找大通哥打新凳子了吗?”
“当然找了,现在家里那把凳子,是大通哥用现砍的湿木头做的,不耐用。大通哥此次特意收购了些木料,准备好好打几把凳子椅子。”
叶厘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继续翻白眼。
“那挺好,大通哥这是要拾起这门手艺吗?”
江纪继续问。
“对,好歹学了那么些年,舍不得放下。”
叶厘说着,梆梆在他心口上锤了两拳,把话题拐了回来:“你不想喝冷饮,那你不会换成鸡蛋吗?多吃个鸡蛋,还能胖着你了?”
江纪忙点头:“我明天就买,我一顿吃八个。你消消气儿。”
“那你下次别惹我生气!”
“好好好,今后凡是你给我的,我绝对花的一文不剩!”
江纪说着还抬起了右手,一副指天发誓的模样。
“这还差不多。”叶厘满意了。
恰好这时,江麦、江芽啃完手中的馒头,手拉着手回了牛车旁,叶厘就顺势说起了庄稼的事。
家中那两亩玉米该浇水和除草了,明个儿叶两、叶文一块过来干活。
简单几句话,他把那句瓜田李下彻底给遮过去了。
江纪把两个馒头啃完,叶厘也该带着两个小家伙走了,不过,距离江纪下次回家只剩三日,很快便能再见面。
牛车出了县城后,太阳已落到地平线,天快黑了。
三里地转瞬便到。
到家后,叶厘先把黄豆泡了下去。
正准备进灶房做饭,江柳来了,她还用板车推着一板车野草。
今个儿由她帮着喂猪和鸡。
最近的农活除了给庄稼浇水就是除草,她便将今日从玉米地里剜的野草带了来。
江柳没有多留,将野草堆到水井旁就推上板车走了。
叶厘让两个小家伙喂猪、鸡,他拎上小板凳,坐在野草堆前,把里面的荠菜和灰灰菜挑出来,准备蒸点蒸菜。
中午吃的太油腻了,晚上应吃些清淡的。
这时节,荠菜和灰灰菜都有些老,他只掐嫩叶子,掐了一大盆,清洗干净之后撒上一些玉米面粉,搅拌一下,然后放到篦子上下锅蒸。
不足一刻钟,晚饭做好了。
江麦、江芽刚啃了个馒头,不怎么饿,吃了大半碗就饱了。
俩人跑去洗漱,不过,今日出远门吃席,对他们而言太新鲜了。
两人即便蹲在水井旁刷牙,也不时说上一句,仔细回味今日的经历。
昏暗的灶房里只剩下叶厘慢腾腾的嚼着菜叶子。
等他吃饱、收拾完灶房,两个小家伙连澡都冲好准备回屋睡觉了。
他就锁上院门,也端上新买的竹筒杯子,蹲到水井旁刷牙。
月亮已经升起。
此刻蝉未叫。
也听不到蛙鸣——江家院子远离水塘,
只偶尔从远方飘来几声狗叫,衬得院子愈发安静。
刷着刷着,他长长叹了口气。
人没有其他乐子时,是真的想谈恋爱。
他想江纪了……
银钱并不能慰藉空炕。
不能!
翌日,叶两、叶文来的很早,叶厘刚把豆腐压上,两人就到了。
其实,叶厘是不想让叶文过来帮忙的,刚新婚,小两口正黏糊着呢。
因此,见叶文进门,他道:“二哥,你还真来了呀。我可真担心鱼哥怪我。”
叶文闻言,脸有些红,他垂着眼睛不看叶厘,解释道:“大哥一人干活慢,与其拖上几日,不如我也过来。”
“鱼哥儿不怪你。”
昨日厘哥儿送的那匹石榴红的棉布,不仅颜色正,边上还绣着几个裂开嘴的石榴,寓意特别好。
鱼哥儿爱不释手,昨晚洞房后就趴他怀里小声说要拿它做衣裳做帕子。
还叮嘱他今日好好干活,甭偷懒。
叶厘见便宜二哥脸红,知道这对新婚夫夫在此事上没矛盾。
他放了心,笑着道:“鱼哥不怨我就好,那先喝口水吃个饼子吧,吃饱喝足再下地。”
叶两、叶文应下,他们半夜就出门,走了这么久,的确又饿又渴。
喝了水,他们俩拎上篮子、背篓下地,还揣上几个饼子边走边吃,
上午除草。
下午浇地。
傍晚,叶文背上豆腐泡、大串串回家,叶两留了下来。
活儿没干完,两家离得又远,从前叶家父子来帮忙,也时常会留宿。
晚饭后,江芽来西屋和叶厘一起睡,小家伙儿有些高兴,也有些拘束。
这可是厘哥的屋子厘哥的炕诶。
他睡不着,就在炕上打滚,自娱自乐。
叶厘进屋子时,只见他平躺着,两条腿举起来,小手抓着脚丫子,跟翻了壳的小乌龟一般,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