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前男友总来打扰我(184)+番外
月见里无月也不例外,他被咒力泡红的头发在光线下格外蓬松,翘起的发丝火焰似的跳跃,差点点燃他身上用于拘束的项圈。
月见里无月情不自禁眯起眼,生怕阳光稀释他眼睛里的黄色。
在他视线所及,五条悟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他单手按在胸口,垂着脑袋的同时还不忘捋一把头发,露出自己漂亮的额头。
然后,五条悟开始唱歌。
……也不能说是唱歌,硬要较真的话,他像在模仿迪士尼公主,捏着嗓子把声音抬高到唱歌剧的地步。
“多么不公平,你这个坏男人——”
白发公主才哼出一声“啊”,就被他的动物朋友“啊啊”地叫着撵下去了。
月见里无月的眼睛眯不下去,彻底睁开了。
他不忍直视的摇头,感觉自己可以把这一幕带来的情绪记下来作为术式的一部分。
但他又觉得,留着它有点污染大脑。
“五条幼稚就算了,为什么七海还要跟着闹啊。”
“是建人,建人。”
灰原雄像会在饭桌上旁敲侧击问今天和你一起出校门的同学和你关系好不好,生怕孩子交不到知心朋友被孤立被排挤的被害妄想症家长那样,抓着月见里无月的手反复强调。
君不见灰原雄多为月见里无月生疏的态度发愁,比起纠正他别喊自己灰原,灰原雄更乐意让月见里无月把建人这两个大字吸烟刻肺。
至于五条悟——灰原雄暂时没掺和的意思。他认为月见里无月可能还在为自己年少无知造成的黑历史感到尴尬,决定通过称呼的冷淡进行回避。
所以他只抓着七海建人的称谓不放。
灰原雄不操心五条悟与月见里是对的。这两人之间的称呼本就混乱不堪,两个爱取绰号的人待在一块,彼此的姓名只会变成一串诙谐的代号。
五条悟会按心情决定自己要喊月见里,小无月或者其他什么更具指向性的怪名字。月见里无月同样如此,一会对他直呼其姓一会夸张的叫他五条当家的,哪怕喊他悟,月见里也要在后面加一个可恶的敬语。
有时候,月见里无月会在背地里取些不方便本人知道的外号,灰原雄知道一些,七海建人也听过几个。他们曾经私下交流过,发现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往事让灰原雄情不自禁展露笑颜,不过考虑到他眼底大面积青黑和造成如此沉重颜色的罪魁祸首正堆在他面前,这份笑容又显得不太真挚。
比起甜蜜,月见里无月品尝到的更多是苦涩。
“哦,好吧,建人……”为了这份笑容,月见里无月纠正自己的失误。
他把七海建人的名字咬了咬,希望别忘记这个称谓,然后才将修正后的话语朝灰原雄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就当今天是儿童节吧,”灰原雄给出了合理但不太让人接受的解释,“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至死是少年?”
“再少年下去我当心他们进少管所,”月见里无月吐槽道,“你知道他们在我眼里像什么吗?”
“像什么?”
现在战局平缓,五条悟老老实实坐回去了,但他时不时伸手往七海建人的临时工位空投揉成团的小纸条,然后被抓住他越界的七海建人拍掉手——当然,无下限使七海建人根本打不着,这可能是他表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像海鸥试图叼走玻璃橱窗里的薯条,”月见里无月捏着下巴对此情此景评价,“白色的又大又蓬松,金色的又高又长,多契合啊。”
灰原雄的表情凝固了,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
“你是天才……!”
灰原雄颤颤巍巍的冲月见里无月竖起大拇指,他笑得像个被打气筒强制爱的破洞气球,不断发出嗤嗤嗤的漏气声。
他捂住嘴,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声,显然这不太容易。一番努力后,灰原雄成功学会了b-box。
如此富有韵律与节奏,月见里无月忍不住学着他的语气夸赞:“你也是天才……!”
灰原雄很配合的用他的新技能来了段 Solo。
他搞得月见里无月也开始笑,两个人抑扬顿挫,你来我往的唱山歌似的对笑了半天,成功把自己的气息搞得一塌糊涂。
于是,笑岔气的月见里无月疯狂打起嗝,灰原雄体贴的替他接了杯水,可惜毫无用处,月见里无月差点把水喷出来。
月见里无月吸气呼气,嘴里就是有股气上不来下不去,为了避免自己被嗝噎死,他把一只手按在胸前,随时准备为自己做心肺复苏:“我是说,嗝,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怕我会嗝,笑死。”
“你要出去吗?”五条悟抬头,“要是嗝停不下来的话可以去找硝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