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痊愈后成阴湿女了(140)
“新娘陆织理,你是否愿意娶虞爻为妻,在以后的生活中爱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健康或疾病、顺境或逆境,始终忠于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陆织理面对着虞爻,隔着轻薄的头纱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对方脸上每一寸的神情,她弯起了眉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盈满了光亮和爱意,“我愿意。”
范女士垂下眼眸,再次抬头,看着虞爻的神情又柔和了许多,“新娘虞爻,你是否愿意娶陆织理为妻,在以后的生活中爱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健康或疾病、顺境或逆境,始终忠于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誓词,但在念道那句“无论健康或疾病”时,在场的所有知道陆织理情况的人,都把心脏提了起来。
或许其他新人结婚时的誓词是为了走个过场,但这场婚礼中的这句誓词却是重中之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不是假的,陆织理是真的有病。
可在场的所有人里,唯有虞爻,依旧把这句话当做普通的一句誓词。
因为在她看来,这段誓词的每一个字都一样重要。
“我愿意。”
这句话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却依旧给了所有人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已经有宾客想清楚了,这场婚礼不是什么联姻,而只是一场普通的一对爱侣的婚礼。
“请你们彼此交换戒指,作为婚姻誓言的象征。”
温梨初和谢妍青都是伴娘,此刻遵照证婚人的流程为两位新人呈上了她们的对戒。
对戒是两人一起挑的,陆织理为虞爻挑选的是一枚以蓝宝石为主石水滴形的钻戒,而虞爻则为陆织理挑选了一枚和她发色相同的红宝石钻戒。
虽然在形状上并不怎么相配,但这对戒指对两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这是她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细细的戒圈缓缓套在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尽管她们还没有领证,但彼此都明白,在这一刻她们对对方来说已经不一样了。
这枚小小的戒指,就像是藤蔓将两个人的身心绑在了一起。
温梨初看着好友脸上洋溢着的笑,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她来说,这场婚礼就是一个盛大的骗局,而身为做局的虞爻,早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婚礼的仪式依然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范女士笑着看向两个孩子,轻声道:“那现在,新娘可以亲吻另一位新娘了。”
虞爻伸手揭开陆织理的头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的唇已经隔着自己的头纱稳稳落在她的嘴唇上。
宾客的欢呼鼓掌顿时传到两人耳朵里,陆织理即羞涩又迫切地伸手揽住了虞爻的腰,默默延长了这个吻的时间。
直到范女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悄声提醒陆织理赶紧松开虞爻。
陆织理笑着松开虞爻的唇,额头抵着对方,笑意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
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陆织理牵着虞爻的手又一步步往前走,下了台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婚宴的宾客太多,再加上陆织理情况特殊,所以去敬酒的并不是两人,而是由父母陆竹笙和傅双代替,两位伴娘则是陪着两位长辈一同前去。
宾客专场至晚宴厅,两人忙里偷闲安安静静地在休息室里休息,没有任何人打扰。
虞爻被陆织理紧紧地牵着手,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今天好像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现场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对这场婚礼抱着祝福的心态来的,但偏偏有的人又嫉妒又愤恨。
像阴沟里的老鼠,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对婚礼的当事人又嘲又骂。
“不是吧,那真的是虞爻啊?”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哎。”
“就是啊,真是世事无常,明明以前还是个异性恋勾引冯安赫,现在居然变成了同性恋还和一个傻子结婚了。”
“真的要吐了,这算不算骗婚啊,这家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谁知道呢,我们也是靠着媛媛送来的请柬才进来的,之前都没见过这家人啊。”
“那媛媛和冯安赫没告诉这家人虞爻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哎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媛媛应该是看那个女生喜欢虞爻才不忍心说的吧。”
“确实,唉,恋爱脑真可怕。”
她们即便是对陆家不了解,但看这场婚礼的阵仗也清楚,这人不是自己能惹的,所以尽管说得再难听,心里再嫉妒愤恨,他们都不敢大声的说话。
直到高高在上的丁媛媛冷着脸从很前面的位置上走过来,这些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叽叽喳喳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