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娘娘被读心了/被听见心声后我成了康熙的金手指(6)+番外
可有些人啊,你越见不着心越痒痒。康熙是个守规矩的,自登基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藐视天威。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他应该立刻将人找出来,然后处死。
但他莫名想到在那后殿门口听到的声音,清泠泠的,却又带着后宫众人都没有的生机勃勃,即使说着极易被拆穿的谎,也让人不觉得讨厌。再配上那娇娇软软的语气,让康熙无端想起自己幼年时养过的那只猫儿。
康熙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幼年时期了,毕竟他不讨皇阿玛欢喜,母妃又早逝,若不是后来皇祖母扶持,那真是算不得什么好回忆。
那只猫儿便是他那时候唯一的慰藉。猫儿脾气不好,性子也娇气,除了他谁都不亲近。每每当他在时,更是一刻不能离开他,冲着他撒娇,翻着肚皮。而当他不在,猫儿便无法无天,他身边的人,谁都奈何不了一只小小的猫儿。
可后来登基,皇祖母以天子不能喜形于色为由,便将猫儿处理了。
那时候的玄烨,坐在龙椅之上,富有四方,分明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了,心底却仍觉得惶恐。朝政被旁人把持着,皇祖母也说一不二,而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甚至连一只喜欢的畜生都护不住。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便学会了忍耐,也学着如何去做一个称职的帝王。
今时已不同往日,如今他大权在握,定能护好一只猫儿了。
是时候重新养一只猫儿了。康熙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似乎还能回忆起猫儿蓬松的毛发在手下的触感。
再想到那人从窗台翻下去灵敏的身姿,不正是像只猫儿一样嘛。
还有今日路过长春宫时心底那异常的直觉,康熙便觉得,是天意如此。
思及此,康熙便不再犹豫,转头吩咐在旁边装柱子的梁九功,“梁九功,去查。”
“奴才遵旨。”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梁九功自然清楚该查什么。
梁九功恭敬地退出了殿内,转头招呼来自己的小徒弟,将事情交代下去。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这点小事自然无需他亲自动手,手底下多的是跑腿的。交给自己的徒弟,都算得上一句抬举了。
梁九功抬头看了看天色,不错,是个好天气。便不敢再耽搁,转身进了殿内。皇上身边可离不开人呐。
而此刻的康熙已经一头扎进了政务里了。
梁九功见状,也不敢打扰,便低着头候在一旁,随时等候差遣。
过了许久。
梁九功看了看时辰,才上前一步,试探着开口,“皇上,该传膳了。”
康熙这才从繁忙的政务里抬起头来,“那便传吧。”
等御膳房的小太监们将膳摆好,梁九功伺候着康熙入座用膳。
迟迟没有消息的小徒弟魏珠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在一旁悄悄打着手势。
康熙瞧见了,便摆了摆手,撤了膳。
等到净了手漱了口,康熙才将人叫上前来。
“查到了?”
“回皇上,今日长春宫中未曾露面的是卫答应。”魏珠赶紧上前来,下跪回话。
“卫答应?”康熙思索了一番,无果。
似乎是知道了皇上的不解,魏珠赶忙接着说,“皇上,卫答应是二十二年小选进的宫,那一届小选,您当时就指了这一个。”何止是那一届小选,这上上下下好几年小选,就指了这一个,当时后宫如临大敌,结果您转头就忘了。“进宫第二天,卫答应便称了病,听说前前后后养了大半年才好。”
“称病?”康熙疑惑,“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回想起今天听到的话,康熙觉得这病的真假还是有待考校。
“皇上,这病确实是真病了,听说还很凶险,卫答应差一点就没了。”魏珠赶紧将查到的内容都说出来,“还是安嫔娘娘特意请来了王御医,几服药下去才见好。”魏珠没说完的是,虽是治好了,但也已经伤了根本,恐难有孕,于寿数更是有碍。
“哦?安嫔她倒是惯会做好人。”提起安嫔,康熙便有所不喜,“这卫氏……”
还不等康熙说出如何处置这卫氏才妥当,门口的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敬事房的顾公公来了。”
“罢了,今晚就安排这卫氏侍寝吧。也不必叫人抬了,先将人安置在后殿吧”康熙摆了摆手,也不再思索,示意众人退下。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这嫔妃侍寝,向来都是由敬事房抬到乾清宫里,只等着皇上临幸。这让人自己过来,这其中的意思可差远了。咱们万岁爷素来不爱与后宫嫔妃交流,怎的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哥哥,老哥哥,皇上今儿个是什么章程?”顾问行眼巴巴将梁九功拉到一旁。“这卫氏——究竟是哪位小主,还请老哥哥提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