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好凶:腹黑毒医只求上进!(10)
莫说是他了,便是他爹只怕也不记得了。
贫困时,父母得人说媒,草草成婚了的苦命夫妻,他娘成亲三四年便丢了性命,如今岁月都过了十六七个春秋,任他爹如何回头去看,也不可能再看清娘的样子了。
“卑鄙!为了套近乎,竟然连姓都改了!大哥,咱们将她关起来,既然她要当咱家的人,那就对她用家法,就不信她不说实话!”谢寄言咬牙切齿,连忙站出来出了个主意。
颂音有些诧异。
这就是蒋昙儿说的蠢坏少年?这脑子想得也挺清楚的啊?
“这想法不错。”颂音点了点头,“就是不长记性。”
谢寄凌白了弟弟一眼,颂音是要去见老皇叔的,能关得了几时,而且……
虽然不太可能,可万一、万一她是真的呢?
二弟与他不是一个母亲,自然不懂一母同胞的妹妹,于他的意义还是不同的,他不想赌,总要再查一查才行。
“你住在我隔壁的院子,如何?”谢寄凌安排道。
“可以。”颂音点了点头,“我昨夜在客栈凑合了一宿,累了,你让人带过我去,另外……让家中精壮家丁待命,下午我要出门一趟,让他们跟着,我有用处。”
“……”谢寄凌沉默了一下。
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怕生,脸皮挺厚的。
颂音知道他们一家子肯定还要凑到一起商讨对策,所以也不继续凑热闹了,给他们齐聚一堂想法子的机会,说完这话,便很干脆的离开,到了外头,便让管家带路去自个儿的住处。
她坦然的样子,让谢父迷茫地直挠头。
“爹,她和娘长得像吗?”谢寄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谢亨白着脸,摇了摇头,“记不清……我与你娘过日子的时候,家里穷,这脸上常年被晒得黑,后来家乡遭了旱灾,连洗脸的水都没有,每日脏兮兮的、大家都是一股子味儿,也就勉强有个人样……”
痛苦的记忆太深刻了,想不起来别的。
谢寄凌无奈,果然如此。
谢盈月见谢寄凌如此态度,便知道他内心也信了那颂音一两分,她往门外看看,确定颂音的确不在,这才开口道:“大哥,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第8章 谢氏炮灰
谢家人的目光向谢盈月看去。
“前日我见了蒋昙儿,当时蒋昙儿就有些奇怪。”谢盈月吐了口气,声音轻轻地,娓娓道来,“她先是与我道歉,说之前做的太冲动了,我想起爹交代过我们不要在外头惹事儿,所以我当时便原谅了蒋昙儿,与她聊了起来,可我现在回想起来……”
“蒋昙儿对我们家的事情似乎很在意,她向我问起了大夫人早年的事儿。”
“尤其还提起了那个过世的孩子,问了年岁,对了,她还说之前见到大哥的荷包很特别,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问这东西是谁做的,我当时没想太多,都一一答了。”谢盈月又道。
谢盈月说完,也有些紧张。
“这意思是……蒋昙儿还有这个颂音,她们早就知道咱们家丢孩子的细节了啊?”孟氏连忙惊呼一声,“有备而来!?”
“我就说嘛,她们肯定是不安好心!”谢寄言也无比郑重。
谢盈月有些愧疚:“之前我在诗会上说的话,的确会让人觉得蒋昙儿做的诗有抄袭借笔之嫌,蒋昙儿因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她向我道歉的时候,我也松了口气,自是有问必答了,再者,这个蒋昙儿与七王爷是相识,我也怕得罪七王爷,所以没遮掩……今日颂音找上门来算计咱们家,都是我的错。”
“我的荷包已经丢了。”谢寄凌声音沉沉。
那是他亲娘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家乡没遭灾的时候,爹娘的日子过得很平和,他娘会绣花制衣纳鞋,绣工一般,但娘绣出的花样很特别,常见的花花草草她都能绣出来,凌乱中带着野趣,家里的衣裳都是娘自己做的。
陛下登基之后下了圣旨寻人,官员找到他们家后,他和爹无比惶恐,不敢耽搁时间,急急忙忙上路进京,过去的物件,自然也都没留住。
只有那个荷包,贴身带着,才能保存,没想到会突然不见。
仔细想来,丢荷包的那日,他与那个蒋昙儿不小心撞到过……
“她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大哥,我知道我不对,可是她们已经给我下了毒,让我丢了颜面,这还不够吗?难道一点错处要一直揪着不放?”谢盈月是真得很怨恨。
那日宴会作诗,她是真觉得蒋昙儿的诗不太对!
因到了立夏,大家伙只觉得春日走得太快,便提议以春为题,作诗一首。
蒋昙儿先是做了一首,“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倒是应景,众人喝彩,随后,她又对着满园的牡丹吟出了一首“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