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兄弟继承了我的狗(25)
“开水就好。”徐应初答。
“开水?”易微有些茫然,“不用兑点凉水吗?”
徐应初道:“不用,我喜欢开水自然凉下的口感。”
怪癖,易微不由感慨。
茶几上的水杯冒着缕缕细烟,温暖的室内一时降不下温度,两个不够和睦的人并坐在沙发上实在尴尬,易微坚持了小半分钟就忍不住打开电视机转移注意力。
急促的粗喘,惹火的画面,急不可耐的男女主正在床上打得热火朝天。
易微的脸瞬间通红,颤抖着手强硬剥夺了电视机的播放权。
屋内重新回归安静,只是更诡异了。
徐应初若无其事端起面前的水,滚烫的热气灼在嘴边才意识到不合时宜,于是绯红着耳根又默默将杯子放回了原位。
索性及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两方,憋着一口气的易微迅速蹦起来:“我去开门。”
出于独居女性的个人习惯,易微开门前先贴在猫眼前扫视一眼,没料到正对着个绷着脸的凶相中年男子,她被吓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
徐应初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
“外边有个陌生男人。”易微白着脸解释。
“没事,我看看。”徐应初将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开了大门一角。
说好的陌生男子,对上的却是简博易的脸。
原来大汉旁边还藏着个矮了大半个脑袋的瘦家伙。
“怎么是你?”简博易见到门内人收敛了笑意。
徐应初面色冷淡,左眉微挑:“你能来,我不能来?”
简博易轻哼一声:“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这可是受她妈妈钦点过来的。”
徐应初抬眼睨他,慢条斯理道:“哦,那是不一样,我是受她亲自邀请来的。”
啾啾蹲坐在徐应初脚边,仰着头特别狗腿子地轻吠一声以作附和。
气氛怪了起来,似乎还弥漫起了硝烟味,维修大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中充当叼着橄榄枝的和平鸽,于是赶忙提出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那个,要不你们先聊着,让我先去修灯呗,咱过一会儿还有单子呢。”
不明所以的易微赶紧领着师傅去了卧室:“房间里的顶灯坏了,您看看怎么修。”
易微安顿好师傅出来时,两个大男人已经一左一右占据了沙发的最两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听说有的人生来就不对付,就像早期的徐应初给不了自己好脸一样,这大概是基因在抉择,易微并不多想。
她问坐在沙发右端的男人:“简博易,你喝点什么吗?”
简博易说:“昨天没喝上的咖啡可以吗?”
“可以啊。”易微点点头,泡了一杯给他,“辛苦你跑一趟。”
“没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在家,多考虑安全问题总没错。”简博易瞥了一眼徐应初面前寡淡的白开水,嘴角噙了抹笑,“是不该单独放什么男性进来。”
易微昨晚跟父母通视频时,卧室的灯突然就坏了,她一个人在家,父母不放心维修师傅上门,于是特地托了简博易帮忙。
当然,这里头有孙松月的小巧思,易微清楚但没办法阻拦,她母亲偏觉得不来电不是问题,日久自然能熬出真情。
易微以为他在说刚刚的维修师傅,点头附和道:“是啊,刚刚维修师傅刚好站在猫眼后头,给我吓一跳,还好徐应初跟啾啾在。”
徐应初无声笑了笑,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在啾啾的狗毛上画着圈圈。
笑容过于扎眼,简博易撇过头不愿再看,只挑了话题同易微一对一聊着。
“我爸上个周去云南出差,采了点普洱回来,说是要送给你爸,我刚刚忘带了,下回……”
“你妈前段时间老叫我来你家吃饭,我拒绝三回了,都快找不到借口了……”
“我朋友的店好像又搞了新联动,说是给我留了两张票,你跟你表姐……”
每一句都沾亲带故的,不讨喜的聊天内容,易微听得走神。
她抬眼瞄了瞄左手边的男人,他沉默地抱着昏昏欲睡的小狗,冷淡的漂亮眉眼低垂,薄而淡的唇紧闭,他一言不发,像是一尊唯美的雕塑。
水面的烟消散无影,杯中的水几乎凉透了,但一口未动。
易微猛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好像错过它的最佳饮用时间了,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徐应初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布了点光亮,他说:“好,不过这次我想申请喝咖啡。”
“为了不怂恿你的作息持续恶化,我建议不要。”易微认真思考后说,“牛奶好吗?我可以加两颗草莓榨汁拌进去。”
徐应初点点头,面上的冷化作温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