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兄弟继承了我的狗(99)
易微的眼睫悄悄裹了咸涩的水渍,她知道原则上自己该止步于此,可还是不受控制地颤着手往前翻了几页。
“彻夜难眠,为你一句爱我。”
“因为床上染了你的味道,所以我摒弃了梧桐下的躺椅,这样算不算忘恩负义?”
“这样的居住环境,其实我不该留你的,可听着你在楼上轻缓的呼吸,我又一万次地庆幸自己的勇敢。”
“离不开你的从来不是啾啾,是我。”
“睁眼的那刻,你就这么美好地立在我眼前,原来中秋是个比周五更好的日子。”
“其实周五是见不到你的对吗?”
“我以为毕业即永别,可是周五的晚上,在星光超市,我就这么见到了你。”
笔记本不厚,里头零零散散地记了些内容,没有时间、人物和事件的叙述,可易微就这样精准地跳落到对应的回忆中。
梵洁还在嘀咕着:“之前小徐每周五晚上都去星光超市买东西来着,他这周又不在,也不晓得要不要帮他跑一趟。”
易微摇摇头说不用了,哪有什么必要的东西需要在三十公里外的超市购置,无非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执拗地相信在那可以见到她罢了。
“梵姐,我今晚想留在这里。”她抽了下鼻子,声音模糊不清道。
梵洁笑眯眯打趣:“难怪小徐特地拜托我这些天帮他开窗通风呢,原来早晓得你要来。”
易微惊讶地挑起眉:“早知道?”
“嗯呢,”梵洁笑,“他说,万一微微想我了呢?”
夜里,易微躺在二层这张窄小的床上时,才觉思念来得这样浓烈,也才意识到这张床其实并不小,只余她时空空荡荡。
易微嫌床上三件套被风吹走了气息,辗转反侧没睡下,赤脚跑去衣柜里翻了件徐应初的居家服套在身上才觉回味了些。
她裹紧被子,掏出手机,在徐应初今晚的同样询问下,郑重其事地回复了想他的正确答案才安然睡去。
近日的难得好眠,易微是被提前定好的闹钟唤醒的。
她下楼时,梵洁正在用鸡毛掸子轻手轻脚地扫着书架上几不可见的浮灰。
见她下楼,梵洁笑呵呵的:“起这么早啊?”
“不早了。”易微看着快要走向十点的时钟有些赧然。
梵洁说:“年轻人嘛,总该是多眠些的,好不容易闲下来,多休息休息总归没错。”
易微吃了梵洁带来的早饭,而后启程去机场。
她订了宜宁飞往北京的航班,不出意外,她将在今天下午的两点热切地抱住他说爱他。
唯一惋惜的点在于,小城市的航次实在太少,否则她的身躯早已跟随灵魂跑去远方。
天气晴朗,无风无云,飞机准时降落在首都的大地上。
这是易微毕业后第一次踏足这里,这次她少见的轻装上阵,少见的带着雀跃的心情。
她拉着二十寸的小号行李箱,照着编辑乐利发来的地址出发。
出版社。
乐利:“到许愿时间了,请寿星老师闭眼许愿吧。”
11月21日,徐应初的生日,他自打上高中便没再庆祝了,是后来乐利了解到他的情况,才在社里为他组织了几次简单的生日会。
这次他恰好在北京,于是又被拉来了这里。
徐应初盯着蛋糕上跳动的火焰,想着对话框里停留的回复,噙着淡淡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易微在乐利的指示下轻手轻脚走到徐应初面前,待他睁眼时,紧紧拥住了他。
徐应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呆愣了良久才想起该回抱的,他嗓音轻颤,似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易微仰头看着他笑,眼睛成了弯月:“你不是说希望我做自由飞翔的鸟吗?因为想见你,所以我飞来啦!”
徐应初用力地圈住了女孩的腰肢,似要将她嵌入身体里,那姿态实在算不得绅士。
他附在她耳边一遍遍倾诉:“我很想你。”
原来他一遍遍问她是否想他并不只是在单纯地索取答案,而更多是在倾诉自己的想念。
乐利一众人见了酸酸的:“啧啧啧,这蛋糕还没开吃呢,你俩就撒这么些狗粮,是不是压根没想给我们吃呢?”
听到打趣的话,两人耳根子都是一红,这才收敛地松了些手。
大伙坐在一起聊天,有人打趣道:“续昼老师刚刚许的什么愿呀?”
年轻一点的实习生问:“愿望说了会不会不灵?”
徐应初温和地摇摇头,他扣紧易微的指道:“不会,因为已经实现了。”
乐利起哄:“啧啧啧,答案显而易见,咱们还是别自找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