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181)完成
居然还一直窝在床上,纯当自己还在会周公。
应青炀嘟囔了一句:“热。你下去。”
江枕玉把他的小腿往被子里塞,却感受到了一股推力。
少年郎那钉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点埋怨,江枕玉少见的有些心虚。
昨夜的确把人欺负得有些过火,但谁让应小殿下小嘴抹了毒似的,箭在弦上还要大声挑衅,故意提起两人的年龄差,问他是不是不行。
还要笑话他和李大人一样,老房子着火,半点不知羞。
江枕玉早就认了,他就是吃了嫩草,还把人一路从琼州绑到江南,任谁都得说一句不要老脸,那索性就把人欺负到底了。
“你这张嘴,越到撑不住的时候越硬。”江枕玉调笑一句,伸手去扯应青炀的脸颊肉。
应青炀张嘴就要咬,江枕玉迅速收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狐狸向他威胁地呲牙。
他欣赏了片刻,主动起床下榻,他一边把里衣拢得规整,一边问:“今日可要和薛公子去游姑苏?”
应青炀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旁观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他克制地把目光从不该关注的地方挪走,三心二意地想了想,道:“你不是说要在姑苏待上一阵?那还是我的从商大业比较重要一点。”
陈副将准备的东西昨晚就到了,还给他留了几个侍卫使唤。
他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做皂角,等做出成品,再和薛尚文一起出去,到时候也方便他找个靠谱的销路。
江枕玉笑道:“这么有上进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应青炀骄傲道。
江枕玉沉吟一声,“那也好,既然这么有上进心,之前的策论是不是也该继续往下学了?”
江枕玉始终没有忘记,他们从琼州出来时打得可是游学的旗号,姜太傅虽说没有对应青炀寄予厚望,但希望这混小子学到点东西的期盼还有的。
姜太傅作为大家长,定然也在应青炀的婚配之事上有一定的发言权。
江枕玉一路都有在给应青炀灌输一些诗经策论。
到时候他好去姜太傅面前讨饶,省得他拐了人又任由小殿下不学无术,在姜太傅那里的印象岂不是要跌到负分。
应青炀:“……这是一回事吗?”
应小殿下天不怕地不怕,一看那宣纸上写的方块字就发晕。
现在他可以坦白,他倒也不是学不会,是真的对文字没什么兴趣。
应青炀有点想翻白眼,他干脆一翻身,背对着江枕玉,语气凉凉地说:“人各有志,我现在就想做个大财主——”
江枕玉轻笑一声,也不逼他了,反正这人爱听故事还喜欢风月画本,他总能让知识以奇怪的方式进入应青炀的小脑袋瓜。
他穿好衣物,在长桌前坐下,慢悠悠地研墨,又准备好一张宣纸。
“准备什么时候起来用朝食?”江枕玉问。
应青炀在床榻上翻滚了好几圈,被当抱枕抱了一晚上,他现在腰酸背痛的感觉挥之不去,他语带怨念道:“等我解乏之后。”
江枕玉点头应了一声,不觉得意外,等应小殿下耍完赖起了床,自然就能一起去用膳了。
于是便借着少许晨光,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应青炀听着狼毫在宣纸上滑过的沙沙声,越听越觉得有几分无聊。
他又滚了几圈,干脆从床榻上坐起来,询问大早上就在刻苦用功的男人:“做什么呢?”
“小殿下这么忙,我也得找点事做才行。”江枕玉轻声答道。
他落笔的动作极轻,转瞬间就在宣纸上留下了一串字迹。
应青炀有些好奇,但碍于两人的身份差距,他直接上前去偷看似乎有些过于冒犯?
应青炀眼珠一转,用气音问道:“在写什么?是我能看的吗?”
明明两人同处一室,他偏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语气说话,好似在和谁偷情似的。
江枕玉原本还思考着怎么动笔,愣是被他逗笑了。
“这是什么话,今日怎么转了性子,这么礼貌?”
应青炀冷哼一声,“什么?我可是向来都以礼待人,除非有人做得太过分。”
应青炀指指点点地说着,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某人昨夜不当人的禽兽行径。
应青炀甚至怀疑这人是被昨日恩爱的夫夫刺激到了,才强硬地找他宣誓主权。
江枕玉无奈摇头。
“看看看。有什么是我们小殿下不能看的?”
应青炀“嘿嘿”一笑,半点不觉得丢人,他麻利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囫囵披上衣服,凑到江枕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