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咸鱼他为祸四方(71)
温软的身体像是块糕点,还冒着热气,裴长砚下意识地揽住身前的人,粗粝的指尖划过赤红色的带子。
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师兄。
江思昭闭着眼在心中默念,他很清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只能鼓起一次的勇气,不成功便成仁。
长久后,头上传出一声轻叹。
裴长砚语气不明,似是心疼:“昭昭,你受不住了。”
江思昭疑惑地抖了逗眼睫,没理解师兄的意思,什么受不住?小脑瓜转了一圈,他愕然地反应过来,莫非...莫非师兄是在说他受不了酱酱酿酿么?
江思昭蹙眉,不服气地回怼道:“都没试过,师兄怎知我受不住。”
师兄弟俩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裴长砚先败下阵,他伸手小臂绕到江思昭腿弯,稳稳当当地把人抱起。
“不许喊累。”
江思昭抱着胳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闻言嘴硬挑衅道:“师兄,也是。”
裴长砚被气得笑了下,原本念着昨天折腾太久江思昭身子可能还没调整过来,今晚让人好好休息。这下看来完全是他多虑,师弟还能生龙活虎地向他挑衅,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把人扔到床榻里侧,裴长砚居高临下地望着全身不着思缕的江思昭,黑沉的视线让人无所遁形。
“师兄之过。”男人声音沉哑,手解下江思昭头上的发簪:“没让昭昭尽兴。”
江思昭疑惑地掀眼,刚要张口问这句话何意,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一室春色。
天色亮起又暗,裴长砚帮师弟洗好身子,抱着人重新回到了屋里。
江思昭早已沉沉睡下,无知无觉地被人放进被子里,白藕般的胳膊露在外面,遍布的红痕触目惊心。裴长砚轻柔地托起,也塞进被子里。
这回裴长砚并没有消除江思昭的记忆。第一回他念着师弟性子害羞,之所以做出这等大胆之事怕是一时受何蛊惑,清醒之后定会躲他,他便想等查出是何蛊惑江思昭,再将记忆还回去。未曾想师弟又做了第二回,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
裴长砚断定如若他再将人的记忆消除,明晚他回来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虽不介意陪师弟玩一玩这种游戏,但那蛊惑之物像是根鱼刺横在他喉咙里,一日弄不清便一日不得安心。
凡是涉及江思昭之事,裴长砚向来再仔细不过,不容许有一丝错处。
裴长砚拨去挡在江思昭眼睛上的额发,想起昨晚把人弄得狠时,他趁机询问那蛊惑之物。江思昭当时意识不甚清醒,最是无法撒谎之时,他俯身凑近,从呜咽声辨认出两个字“黑雾”。
黑雾——幻怖。
正印证他的猜测,他召回李沉舟,让人在此照顾江思昭,自己起身离去。
要寻到解除幻怖之法,还得找到那施咒之人。
而这施咒之人......
“凤渊。”
玄灵山后山,金色灵力横在结界前,挡住了凤渊离开的路。
幽紫色烟雾幻化成人影,凤渊立在半空,凤眸淬着阴冷,凝视着突如其来的裴长砚。即使被抓包,他也未有半分慌张,气定神闲地降落在地面,紫色衣摆随风扬起。
裴长砚右手执剑,冷峻的面容波澜不惊,两人相对,他淡淡地说:“本尊与凤渊前辈无冤无仇,为何无故伤本尊之人。”
凤渊闻言竟冷笑了声,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总爱学玄灵子装深沉的人族小弟子,年纪轻轻就爱穿一身玄衣。他当时还说此人必成大器,如今看来他的眼光不假。
“裴长砚。”凤眸眯起眼,“竟是你。”
裴长砚不为所动,银剑顶部泛着寒光,直直指着凤渊,薄唇微启:“烦请前辈移去幻怖。”
不知是被“前辈”的称呼逗笑或是因着别的什么,凤渊一时笑了起来,眼角笑出了泪花。
“裴长砚,不愧是玄灵子的弟子。”凤渊笑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寒凉,凤眸酝酿着疯狂之色,他一字一句道:“虚伪的模样如出一辙地让人作呕。”
裴长砚眼底划过暗色,凌厉的法力从凤渊脸颊擦过,击到后面的梧桐树,嘭的一声巨响,梧桐树拦腰折断,倒在凤渊身后。
裴长砚冷嗤:“师尊一生光明磊落,倒是前辈,罔顾师尊信任,为提升境界不惜骗取师尊灵丹,最终至师尊于死地。”
一字一句敲在凤渊心头禁忌之处,他神色阴鸷,死死凝望着裴长砚:“光明磊落,呵,是表面光风霁月实则背地觊觎师父,还是为了复活无妄那个废物,不惜用禁术催动结魂灯。”衣服下胸脯起伏,凤渊面目狰狞,掌心积蓄滔天杀意。
裴长砚眉心拧起,冷静地看凤渊宣泄般怒吼,记忆随着凤渊的话回到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