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首富隐婚后(29)+番外
随安冷笑一声,又是这样。
她会贪恋那一点点好,所以总是忍让。
随安索性沉默,拉着欢喜就要走,却被身旁人一把按住。
欢喜的声音清亮,说得清楚又明白。
“你这人说话可真奇怪,我没看出来随安怎么辱你骂你,明明是你自己有求于人,却不摆出好态度,反而一直步步紧逼。”
“你若是真心想求助,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辞职就好了。”欢喜微微上前一步,把随安挡在身后,“反正你也说了,随氏是随安的。”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保卫女王的小骑士,她还抽空回个头,给随安一个安心的笑。
好像在说,别怕,我保护你。
随安垂眸,胳膊被手表震得发麻,她深呼吸**着情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热烈万分。
“小夫人,您还是不要介入到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黎声看着欢喜,面色不悦。
欢喜抿唇,被堵得难受,手心的力道收紧,她抬眸,随安站到她身侧,声音很柔。
“欢喜是我的合法伴侣,随氏,她当然与我共享。”
“她怎么配!”黎声惊讶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质问,她的瞳孔剧烈震动着。
过于激动了,泪水盈满眼眶。
“我们那么多年,算什么!”
随安皱着眉,没理她。
黎声倏地苦笑一声,“我只是想摆脱特助这个名头,我黎声不想一辈子做随安的助手!”
“你懂吗!”
这话一出,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惊讶,随安没想到被背叛的理由居然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
“我才会选择听她的。”
“我一直想追寻的东西,你就这样轻易地拱手送人,仅仅因为一纸婚书?!”
“随安,你太可笑了。”
欢喜被随安的话吓得沉默,她又看向黎声,女人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愤恨地摇头。
“黎声,我确实不懂你的想法,这么多年,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
“你已经得偿所愿。”随安冷声,“那么,我们不再是同一战线的朋友了,你选择了我母亲,在我——”
欢喜感到随安的呼吸乱了几分,忧虑地看过去,得到女人的一个微笑。
“生病的时候,得到了随氏的管理权。”
“是你发现你难以驾驭这家庞大的公司,还是你想要的更多,你想要随氏姓黎?”
“你贪心过头,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黎声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随安,眼里的情绪分外复杂,是爱的,也含着恨。
爱她如此聪慧,人生三十余载,一同走过,没受过多少风雨,挡在前面的永远是随安。
也恨她如此聪明,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只能成为一个影子。
她倏地开口,“你该知道沈总的投资,对我们现在的项目的重要性,她指名要你和她谈,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却连她办公室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个项目的资金链断裂,牵扯的是整个医疗板块的崩塌,随氏会元气大伤。”
“算了。”她笑了笑,“你那么聪明,肯定清楚。”
“人事部今晚会收到我的辞呈,请你明天去约见沈总。”欢喜有些惊讶,她能听出两个人言语之间的痛苦,又更觉得随安温柔。
病中被背叛,却依旧没对黎声说什么重话。
她看着黎声通红的双眼,又倏地觉得可惜,这两个人三十余年的交情仅仅因为一念之差就走到了头。
“后天一早,她就要回到国外总部,归期不定。”
随安沉默,她低头看着欢喜的手指,觉得上面的小倒刺扎眼,想着要准备些护手霜。
好像黎声那一番慷慨的演讲,根本没有进她的耳朵。
随安不再会像以前一样为这样的假面产生情绪,喜或哀,她的心只为欢喜一个人跳动。
当然,她是佩服黎声这个人的,很有她的个性,像是菟丝花,看起来柔弱,实际上能绞死参天大树。
“嗯。”胳膊被欢喜轻轻地碰了下,她便应了声,心中知晓小姑娘被这人的假话哄住了。
她想,黎声不过是换个方式卷土重来。
随安很淡然,她并不像黎声一样享受众人的阿谀奉承,她的精力也不想浪费在繁杂又琐碎的工作上,与其在工作场合和那些人虚假的交谈,不如和欢喜一起在厨房吃一碗简简单单的素面。
所以,她放纵黎声的行为,放权是在她掌控之中的。
“走吧。”她抬眸,看着欢喜,声音很柔和,态度天差地别,和刚刚冷硬地回应黎声的好像不是同一人。
车上,欢喜的余光一次次地瞄过去,随安无奈地摇头,轻声道:“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