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暴戾夫君开挂后,他日日索吻(38)+番外
姜婉宁看着李公公的脸皱了起来,笑了笑,道:“公公也不必这般忧愁,总不会让公公空口白话为将军据理力争。”
李公公一愣,看向姜婉宁,面露疑惑。
姜婉宁便踢了踢脚边的蜂窝煤,道:“这蜂窝煤和改良的炉子,公公用着觉得如何?”
李公公一时有点摸不清姜婉宁的心思,想了想,便如实道:“还算暖和,也无烟尘,这炉子还能烧水,你我坐在这里这么久,竟也没见你往里边添过柴火。”
姜婉宁笑了笑,道:“公公果然见多识广,一下子就说中要点。诚然,这炉子和蜂窝煤,对于公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民生大计来说,却重如国本。公公不问前朝事,但恐怕也略有耳闻,淮水以北一到冬日,便有雪灾之险,灾情一旦扩散泛滥,便有数以万计的难民涌入京城,时常伴有瘟疫,故而这取暖一事,乃重中之重。而这改良的炉子和蜂窝煤,能节省用煤,若是能得到传播,必利于百姓。”
李公公听了,觉得确有几分道理,只是民间稍微有点财力的人家,都会烧炭取暖,烧煤的有,却还是少。
而且就算要大肆传播,也得有得传才是。
他虽不闻前朝事,但跟在皇上身边,对本国的煤矿还是略有耳闻。
如今开采出来的煤主要只供国用,民用只占一小部分,哪里有这么多煤?
姜婉宁看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顺势递上一张地图,道:“此处标注了山阴关附近的煤矿地点,只要好好开采,用个几十年是没有问题的。有了这煤矿,山阴关更是不可失去的战略要点,将军更不可能轻易回京了。”
李公公一惊,接过图纸细细查看:“阴山有煤矿?”
这可是张底牌啊!
有了这张牌,与皇上谈判,不比单纯谈感情有用得多了?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幕属有点可怕,一进来就往事重提,试图以将军的忠肝义胆来打动他。
就在他以为对方只有这一张底牌的时候,又慢慢推出现实,让人一步步走进他事先布好的局里。
最后再无反抗之力。
李公公叹息道:“也罢,回京后,我会在皇上面前好好说上一说,但希望晏先生能好好稳住将军,若是将军忽然反悔了,他和我都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姜婉宁拱手道。
第30章 上千罐的金条!
姜婉宁从李公公的营帐出来,重重舒了口气。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青松一看见她,便上前来,帮她披上斗篷。
两人转身走了几步,就看到了站在另一边偷听的战洵夜和北辰副将。
四目相对,战洵夜眯着眼睛审视眼前的人。
他从不知道,晏知心中,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曾将他关入地牢,曾对他刀剑相向,还故意让敌方内奸将他掳走,亲手置他于险境。
原以为,晏知早就满腹怨恨。
他也一直在等着晏知最终忍耐不住,露出马脚。
却不想,对方竟是这样以德报怨。
战洵夜紧抿着唇,没说话。
姜婉宁看见他后,怔愣了一下,便上前行礼道:“参见将军。”
战洵夜背着手,上下看了她一眼,又转开目光,抬脚往主营方向去,才道:“不过是一个阉人,你与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姜婉宁一愣,问道:“将军听到了多少?”
战洵夜背着手,没回答。
姜婉宁看他不想说,也不勉强,便道:“李公公是天子近臣,有时候说的话,比朝中任何大臣都管用。将军不要觉得李公公这样的阉人没有家国之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要是燕赤子民,都会有一样的热忱。”
战洵夜不以为然地将嘴角往下一撇,“人心难测。你是不是忘了杜连全?这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内奸。”
姜婉宁一怔,忙说:“这只是个例,将军不能以一个人全盘否定天下人。不过,将军这算是答应了京里的婚事了?”
战洵夜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道:“可以先按你说的办,只是他日等我回京,那个女人便不能留在府里。”
“行,到时必定走得干干净净的。”姜婉宁笑眯眯道。
战洵夜有些看不懂她的神情,但也没有深究,又问起杜连全的事:“你没和李公公提起杜连全?”
姜婉宁斟酌了一下,说:“虽说以杜连全为例,会更让李公公觉得东胡人不安分,但毕竟杜连全是死在山阴关的,还是少提为妙。这件事我已单独写在密信里,当做奏章呈报给皇上。”
毕竟他们还要贪了杜连全的家财,这事最好不要闹大。
“嗯。”战洵夜应了一声,不咸不淡。
反正人他已经杀了,就算皇上找他要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