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147)
“夺嫡争位,摄政垂帘,一切不过刚开始。你能用到我的地方有很多,好处前途都有很多,就是继续做假夫妻,想用的时候用用,也是门不亏的买卖。”
“至于你的质问,我确实,这段时日的注视,丧事时无孔不入的窥探,甚至在很久之前——在你去书房寻我未果的那夜,我就开始在床边看着你了。”
“那时我在做什么?表面假意不耐冷淡,实则手指摁在你唇边回味触感……”
一把火从耳廓烧到脚尖,越说纪清梨越不可遏止想出画面,想出纷乱不受控的梦境。
她试图扼制思绪和眼泪,湿漉漉的脸往下垂,塌下一截的腰肢却像在骑马,不得不撑在沈怀序膝盖上。
“……道貌岸然的疯子。”
第64章 手掌压上来 “你难道没一点喜欢”……
沈怀序表情未变, 将纪清梨翻了个面。
脸对脸,纪清梨茫然看不见,沈怀序却将什么都窥得清楚。
手指牵动小臂得线条愈发明显, 她两手抓住沈怀序手臂,覆上来时发潮触感、浓密长发都令人心尖发软,沈怀序如她所愿停下。
甜软如被靡熟过头桃子的气息泛开在掌心, 比沈怀序嗅过的任何味道都要甜腻。
他难免想到些大径相同的情景。
纪清梨为他穿孝服白花被磨得发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偏偏骑到人头上又难下来,由人以清高沉静的姿态推到全身发抖。
现在长进, 不至于崩溃还有余力骂他两句, 他等这天等了许久, 因此有极好的耐心来做。
直到腕骨打湿, 纪清梨满脸化开的红, 额头抵在沈怀序肩头像团被捏紧挤出水分的棉花, 已经到了走投无路、被逼急了的程度。
无意识张开的唇洇湿,纪清梨咬住他衣襟。
他剖析自己毫不手软,隐晦意味同样不含糊, 正的反的话全夹杂着一起,根本不是虔心坦白治病。
只是操弄人心, 摄魂般把神情思绪全掌控在掌心, 再品尝猎物的一切反应。
把话听进去的后果就是像现在这样, 手脚被潮水泡软, 使不上劲。她深吸口气, 发软的声音斥责:“我不同你说了。”
“你的事我不要管。”
她蓄力几息,竟真挣开,从沈怀序掌心下去。
沈怀序似没想过她能长进到这般, 眼还弯着,面色却沉下去点:“一点不要管?”
纪清梨点头,不吭声。
长久死寂,空气都凝固起来。纪清梨顿了下,终究为这难言的怪异回头看去。
月光自窗缝泄进,沈怀序以险恶平静姿态望来。如感觉不到隔阂从后托起她,力道比之前更大。
“这不是段选择的关系。”
“你选不了。”
手背青筋硌得厉害,纪清梨两条腿悬空,很快话被堵住这点惊呼也没了。
他单手抱人轻易,两只手要端起纪清梨更从容不过,还不着急往前走动,只是喉结滚动拍拍这团吸水棉花让她放松点。
沈怀序做事循序渐进,喂食同样如此,他本不打算这样急切:人已在情态上落败,变作由纪清梨不勾手就要硬凑上去的下位者,起码该在别的方面掌控点底气。
但纪清梨从手边挣脱时,他面上顷刻阴郁得压制不住,托起她腰:“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一点点可怜也不留给我,偏偏近日不方便再死一次,我再拿什么留你。”
“你要结束去哪,选谁?他们会这样伺候好你吗?”
什么伺候,沈怀序总是喜欢从后面覆上来,纪清梨愤愤咬堵住她口鼻的指头,要骂他诡计多端。
这样从后面抱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人强硬掌控的快.感。
这下就不能强有力反驳,说自己没被他刻意放低的情态,强硬掌控吸引注意,彻底变成沈怀序的共犯。
直到他将她放回床上,纪清梨脚后跟磕到沈怀序肩头,他单手将两只脚并拢提起,让她吃紧。
另只手压到她腰腹上,问:“抖得这么厉害,难道没有一点喜欢?你看这里……”
纪清梨难回答,哼声细小、断续,两条腿蹬过后绞在一块,很快羸弱得似一团黏糊糊水藻,阖着眼像晕了。
没有一点力气,软得不像话。碎发洇湿贴在颈项上,变成困得不行又惦记要玩的孩子,虚脱和被强硬引诱的甜头搅得她徒劳呜咽,禁不住啜出声来。
沈怀序下颌有汗,没滴,只是晦涩俯视纪清梨。
他勾着纪清梨的手碰过肋骨上的疤痕:“别再说分开的话,小梨,只当取乐也还没到腻的时候。”
覆在腰上的宽大手掌再往下压一寸,强硬摁下,几乎是登时纪清梨那点细弱哭声就被掐断,脚踝抽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