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古板老男人后(148)
“什么证人?不过是诬陷府中人罢了!前儿请了姜侍书过府参加宴会,瞧着与九郎相谈甚欢,只不过九郎私下曾与臣言,姜侍书太过殷勤,叫他不堪其扰,又不好驳了女子的颜面。姜侍书为了出气,也不该随意找个女子来攀扯。”
王尚书令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轻笑了出声。
这话,叫在场众人都想起了,不久前姜秋姝向王九郎敬酒一事。
他们底下议论纷纷,王尚书令这般不过是将朝政之事搅合到儿女情长之上。
所以啊!女子为官大都是笑话,只消一些流言,便能让她们无地自容。
姜秋姝朝着圣后道:“一人之言确实失了偏颇,不如唤了王九郎当面对质!”
圣后点头,不多时王九郎被带到了殿前。
王九郎跪在了吴娘子身侧,瞧见她眼底的猩红,还有些惘然,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并无此事,此女乃是臣的婢女,不晓得因何之故,来此攀咬臣,臣猜测是受了姜侍书迷惑。”
“王九郎你丧尽天良,必定会受到老天惩处。”自从听闻阿弟亡故的事,吴娘子早就没了生的希望,只想要报仇。
她可以任他随意玩弄,可凭何连她最后的希望都剥夺了,离开家时,阿弟留给她的最后句话,便是一定会接她回去。
“光是听此女子的一言,怎可说臣孙儿,抢占民女,抢人土地?老臣才要告姜侍书不堪任侍书之责,臣祈求圣后削了姜氏的职位,贬为庶民。”
王尚书令义正言辞,文官之首自然有不少朝臣应和。
“这样的人证,臣想要叫来多少都有,若是臣找来两位男子,皆说与姜侍书有染,是否可告姜侍书通奸!”
话落,一片哗然,其中嬉笑不在少数。
姜秋姝嘴角弧度未变,心里的嘲讽,随着这些男子荒谬的言论越演越烈。
所谓最毒不过一张嘴,名声只是用来禁锢女子的囚笼。
她看着那位满口胡诌的大人,冷然道:“大人可试试!若是我亦找来男子这般说你生母与妻子呢!或是再找来男子,言大人品行不端,亵玩娈童呢!”
那位大人噤了声,连笑意都止住了,“姜大人放肆了!”
“放肆的是诸位大臣!圣后还未开口,便急于将帽子扣在了本官头上!言与王九郎有纠缠,王尚书可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本官是否看的上!”姜秋姝愤然道。
“她连我都瞧不上,如何能瞧得上个王九郎,诸位大人觉着本官与王九郎比如何?”不晓得何时,裴珉忽然开口,叫朝臣听得愣在原地。
裴太傅对姜侍书还真是念念不忘?!
为了维护她,连这番话都说得出,两人虽然早就和离,可裴太傅分明旧情难忘。
如此贬低自己,只为了替姜侍书陈情?
“喔?”圣后终于开了口,“姜侍书连太傅都瞧不上,王大人讲姜侍书和王九郎的事,难免混淆视听。”
“裴珉你!”王尚书令没想到裴珉会忽然来搅局,世家间向来是相互扶持,如今裴珉是在做什么!
是要和他们王家决裂吗?
王尚书令看了眼定国公,定国公直接出列,“裴太傅无状,圣后莫听他胡言。王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王九郎世家儿郎风度翩翩,怎可能为了个农女做出荒唐事,还请圣后明鉴。”
王尚书令神情好了些,可在看向裴珉时,恼怒地挥了挥袖子。
姜秋姝看着王九郎,嘲讽道:“臣既然敢告,便不只是有证人,只是臣还未说,王尚书令便想要堵了臣嘴,怕是做贼心虚了。方才王九郎说,吴娘子是你身边的婢女?并无旁的关系?”
王九郎犹豫了瞬,可在王尚书令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自然。”
若是承认有旁的关系,她便又可告他强占婢女,即便有吴娘子的身契在,依照大周律例,不顾女子反抗强迫了,若是良民判处流放,若是贱民,也要杖责五十棍,且徒一年。
若是判了,他仕途无望。
无旁的关系?姜秋姝嘴角的笑意更是大了几分,“吴娘子,你可认?”
“民女不认,”吴娘子愤恨的盯着王九郎,又闭了下眸子,压下所有的情绪,再度对着圣后一拜,稳住身子的颤抖,“王九郎**,离腿根一寸的距离之处,有颗红色的圆点儿,诸位不信可查验。”
朝臣听闻女子这般说,若是没有肌肤之亲,怎会晓得那样荫蔽的东西。
他们心里责怪起王九郎不够谨慎。
“臣没有!”王九郎没有方才那般惊慌,反倒是镇定起来,他才是最晓得自己有没有的,可为何她会说的那般坦然。
若是查到他没有,岂不是证实,她实是在诬告,王九郎看了眼吴娘子,“娘娘,吴娘子是我身侧之人,应当是受了姜侍书的蛊惑,才故意诬陷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