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1139)+番外
是神帝陛下。
在设下阵法的同时,姬宴雪低头吻住谢挚,手掌握着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谢挚尝到她唇间滚烫的温度,落在她腰上的手更是灼得她险些失神。
她挣扎着想推开姬宴雪,在吻间勉强抽离,喘着道:“不行,秦、秦师姐还在……”
旋即又被女人以不容抗拒的力度重新拉到怀里,像是为了惩罚她走神,姬宴雪还咬了咬她下唇。
她在接吻的时候总是喜欢轻咬几下,紧接着又温存地舔舐,越发让谢挚觉得她像只大猫:“不许叫她……”她手指抵着她脸侧和下巴反复轻抚,“这种时候不可以想别人,只可以想我……知道吗?”
姬宴雪安抚般地揉着她的肩和背,时而向下摩挲谢挚的腰线,凡是被她触摸到的地方都仿佛快要融化成水淌走流下,寸寸发热,热气顺着皮肤一直渗透到血肉肌骨,再流窜至四肢百骸,顺着喉间溢出来,化作颤抖的轻吟。
姬宴雪真的……好会调情……
在热浪带来的晕眩中,意识都在唇舌交缠中蒸发模糊,谢挚只有一个朦胧的念头摇摇欲坠地悬在心里——
好舒服……
还想让她……再摸摸……
姬宴雪终于舍得稍稍放开一点谢挚,她神情不复往日,也在低低地喘,碧眸柔润微亮,目光仍然在她脸上流连。
她手指勾着谢挚的下巴,低下脸还想再亲,又被谢挚避开,吻便落到了谢挚的侧脸,姬宴雪稍顿了顿,眼神朦胧间带了一点困惑,不明白谢挚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真的……真的不可以……”
谢挚忍着脸烧心烫还要强撑,“秦师姐还在,这样太……”
“抱歉……”
姬宴雪这才醒过神,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点窘。
方才她的确也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沦迷醉,脑子里除了“我要吻她”这几个字之外,其他的一点也想不到。
“这都是你的问题,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什么?她的问题?这人好不讲理——
还不等谢挚说出“这怎么怪我呀?”,女人便轻轻用指腹抚上了她的眼下,姬宴雪有些懊恼地微叹道:“你那样看着我,我简直……没办法不吻你。”
“……你总是……引诱我,”她这样总结:“虽然你自己并不知道。”
她贴得愈发近,嗓音也愈发低柔,款款泛波:“而我是不合格的猎手,每次都会……轻而易举地被你捕获。”
“所以,这都是你的问题,知道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姬宴雪又抱住她了,手指还习惯性地揉着她的耳朵。
她抱谢挚的时候总是喜欢手里无意识地玩点什么,不是摸她的耳朵,就是捏她的脸,抚她的头发,总之是绝闲不住,就像人喜欢极了小猫,便总是忍不住一刻不停地来回抚摸。
姬宴雪读书的时候特别专注,也总喜欢手里把玩点什么,所以她桌子上永远摆得乱乱的。
谢挚一直觉得她这个小习惯特别可爱,像小孩子一样,又知道一旦把这个比喻告诉姬宴雪,姬宴雪又会震惊诧异,所以干脆不告诉她,只是自己心里偷着笑。
谢挚忍笑道:“那你自己就没有什么问题啦?”
姬宴雪道:“我当然也有很大的问题,主要在于——我没办法拒绝你。”
“好了,你去找秦无疾吧。”
她又亲了亲谢挚,语气还有点酸酸的:“你和她说话太专心了,都不理我。”
方才接吻的时候也老推她,一口一个“秦师姐”的叫,真不开心。
谢挚笑了,踮脚咬了一下她耳垂:“你怎么又在醋……”
“你要想听,我也可以叫你师姐啊。”
说着她还真的贴着她耳朵软声唤了一声:“姬师姐~”尾音调皮地上扬,像带着小勾子。
直到她背身跑过去解秦无疾的阵法,姬宴雪还在原地有点发怔。
她目光柔和地凝注着谢挚的背影,不自觉地轻轻笑了一笑。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脸,掩饰性地摸了摸自己烫而痒的耳廓。
还好小挚跑掉了……
要不然让她看见自己因为一声“姬师姐”而脸红,这也太丢脸、太没有神帝的威严了。
姬宴雪就是传说中那种“精通所有法门”的神奇修士,从肉身到精神力,从神通到兵器,她无一不精,不过设阵相对薄弱一点,不如她的剑道。
谢挚猜,这是因为她缺乏耐心,而阵法是最需要细致和耐心的。
——但这薄弱是对她自身而言,对于外人来说,她也足够当阵法大师了,至少秦无疾便被她随手一个禁锢阵困得出不来。
谢挚一边帮师姐解开阵法,一边连声道歉:“真对不起,秦师姐,阿宴她实在太乱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