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我捡到了变小的琴酒(331)
不,或许我已经不能叫他G了。
那么我又要叫他什么呢,是阿阵,还是琴酒?
可这又会是他的真名吗?
我突然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所以在听到贝尔摩德的话后,我一时之间都没有其他情绪,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懑,只剩下了迷茫。
“砰!”
旁边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被大力推开的声音,我从刚才恍惚的状态中猛地惊醒,向着旁边望去。
那个被用来放着矿泉水的柜子向右移开了一些,露出了一扇门的宽度。
里面是一片漆黑,看不太清,只能隐隐看到里面似乎有一道人影。
我望着那里,指尖竟然微微有些发麻。
“凛。”
G深邃的轮廓从密门的黑暗中缓缓清晰,那双让我无比着迷的绿色眼瞳正在紧紧看着我。
我和G昨天才见过面,进行了一场虽然有瑕疵,但总体来说很不错很浪漫的约会。
但此刻看着G,我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来面对他。
我的表情应该很僵硬,我眼睛都不知道该怎么眨了,只能呆呆的地看着他。
G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看着我的目光深沉,以往那么冷静的人现在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慌乱。
对视了几秒后,我嗫嚅着唇。
“……你不舒服吗?”
说完这句话后,我咬了一下嘴唇。
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在这种情况下,我明明有很多想说的,心情也极为复杂,但最后脱口而出的是居然是担心的话。
因为G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看不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就和平时一样。
但我却发现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神情也不太对。
G这副样子我是见过的,就在公寓楼下的那次见面。
那时G就是这样难受的神情,当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G只说了不用,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接着就是我们第一次去餐厅吃晚餐,他送我回家也是这样,那时G的借口是感冒。
而现在,他不适的表现很轻微,所以有些分辨不出来,但在我眼里还是相当明显。
似乎也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G也愣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我没事。”
“毕竟吃下解药后,将身体重构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吃下解药的是别人,恐怕这时连站都站不稳了吧。”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是带着几分嘲弄,但我又觉得她语气中的嘲意并不是对着我和G的,反而有点像是自嘲。
将身体重构……原来是这样,真是听起来就会很疼。
之前每一次G露出异样和不适的神情,估计都是要从G变成阿阵了。
“你不打算送我回家吗”
当初在公寓楼下的那次相遇并不是我以为的初遇,也不是爱神眷顾的巧合。
那次恐怕是他在家里从阿阵变成了G,而那时我又刚好快到家了,所以G才会强忍着难受匆匆离开,结果在公寓楼下和我相撞。
我却觉得那是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的相遇与巧合。
而现在贝尔摩德挑明了一切,我也清醒了过来。
从一开始,贝尔摩德就站在旁边,但G一直没有看她。
直到此刻,G才将视线移到贝尔摩德那边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寒芒,是属于杀手的眼神。
贝尔摩德挑了下眉:“别那么看着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我上前一步,挡住了G视线。
G一愣,因为我挡在了他面前,所以他的视线也下意识柔和了些。
“如果不是贝尔摩德,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我想叫他的名字,但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叫哪个名字,喊他的哪个身份。
我停顿了片刻,叫了他的代号:“琴酒。”
我几乎没有叫过这个代号,虽然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这是阿阵的代号,但代号太冰冷了,自然没有“阿阵”更有温度,显得更亲切。
所以我都是叫他阿阵的,怎么会喊他的代号呢?
可现在,我不想叫G这个彻底的假名,也不知道黑泽阵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所以就只能叫他琴酒了——好歹琴酒这个代号是确确实实的。
在我叫出这个代号后,琴酒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虽然我是被欺骗的那一个,但我在叫出“琴酒”这个代号的时候,并没有想要报复他的意思,也并不是想让他感到难受的。
所以看到此刻琴酒的表情,我心里也没好受多少。
琴酒刚才大概刚刚经历过一次身体的重塑,所以脸色看上去很差。
但这其实也只是在我看来而已,在别人眼里,琴酒估计还是那副能将人吓到僵硬的可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