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我捡到了变小的琴酒(340)
直到在卫生间洗了好几次脸,等脸上和耳朵上的温度都降下去后,我才磨磨蹭蹭出了卧室。
刚一走出去,我就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饭桌上摆着清淡的海鲜粥和看起来就爽口的小菜,令人食欲大开。
我刚坐到饭桌前,黑泽阵就走了过来,将一杯温度刚好的温开水放到我手边。
“你的嗓子有点哑,先喝杯水。”
之前和黑泽阵相处的时候,他对我也是这么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我都已经快要习惯了,但经历过昨天晚上后,就又多了一次羞赧和别扭。
我接过水杯,不冷不烫的温度传达到我的手心,我嘟囔了一句:“这些都是怪你……”
嗓子果然是有点哑,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刺痛感,我喝了口水,甜甜的,应该是加了蜂蜜。
“嗯,都怪我。”
面对我的控诉,黑泽阵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而是照单全收了,全都揽在了自己头上。
听到他这么说,我刚才的那些羞赧和别扭顿时一扫而空,开始哼哼唧唧地控诉他。
“你昨天也太过分了,我都说了要停了,你还一直那样……”
黑泽阵早餐还准备了松饼,他此刻正在往松饼上淋蜂蜜,像是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一样,开口问道:“那样是那样?”
我卡住了:“就是…就是……”
淋好了蜂蜜的松饼散发着诱人的香甜,黑泽阵将松饼放在我面前的餐盘中,动作间尽是优雅,像是住在古堡里的贵族。
我将叉子一下戳到松饼里面,对着他佯装凶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许装傻。”
黑泽阵放下刀叉,他支着下巴微微勾起唇,早晨的阳光刚好照在他银色的长发上,给他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
我恍惚间觉得此刻的黑泽阵就像是盘子里那块淋了蜂蜜,十分柔软的松饼。
只不过我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决了,他怎么会像松饼,就算要用某种食物来描述黑泽阵,那也应该是酒心巧克力,或者芥末?
在我思索这种事情的时候,黑泽阵已经放下了刀叉,他看着我,语气懒洋洋,带着几分笑:“昨天第一次,难免有些失控,是弄疼你了吗?”
我捏着叉子的手抖了两下,连带着那块松饼也摇摇晃晃。
这个人……怎么能将这种事说的如此坦然,如此光明正大。
我在他的目光中头越来越低,最后小声道:“也没有……”
虽然今天起床的时四肢都是酸痛的,但昨天黑泽阵很温柔,一开始时很照顾我,也没有让我感受到太多不适。
“你不在意吗”
到了后来,那点儿不适感彻底消退,黑泽阵才开始变本加厉,任我怎么说都不停。
但这种过于露骨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坦然说出口的。
最后我只能恶狠狠咬了口松饼,将气撒在好吃又无辜的松饼上。
吃早餐的时候,我看见黑泽阵的手机频频震动,他看了几眼手机,但并没有理会。
在手机不知道震动了几下时,我也吃完了饭,擦了擦唇角:“是那个家族的人打过来的?”
黑泽阵露出了有些难看的神情,那表情就像是在饭里看到了虫子一样:“不,我们并不是家族,我所在的是一个杀手组织。”
黑泽阵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当初会对我说假话,以及他所处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
我倒是能理解他当时说假话的苦衷,毕竟那时的我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而对任何人保持警惕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基础的职业素养。
让我更感兴趣也更吃惊的,是他所处的那个名为黑衣组织的杀手组织。
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杀手家族,现在才知道这是个杀手组织。
黑泽阵说得简短,不过尽管如此,我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这是一个多么庞大又冰冷的犯罪集团。
黑衣组织,一个规模极大的犯罪集团,多个国家都有他们组织的据点和分部,名副其实的跨国犯罪组织。
而黑泽阵也如我之前猜测的那样,他在这个犯罪集团的地位不仅不低,反而还很高。
这个规模极大的犯罪组织分工明确,而黑泽阵是里面最厉害的杀手。
我就说嘛,他看上去就不像是小喽啰,就算不是boss,也应该是重要人物才对。
我正觉得自己真是慧眼如珠,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忽略的视线,屋里一共就我和黑泽阵两个人,那么这视线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我收回思绪向着他看去,只见黑泽阵眸色沉沉地望着我,眼里像是在酝酿深渊。
昨天在仓库的时候他好像就是这样看我的,不过那时候他的身份刚暴露,所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倒是正常,但现在事情都讲清楚了,他怎么还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