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19)
她很快便笑了,指腹被潮湿裹挟,那股力道刻意避开美甲,讨好她的指纹。
段乞宁施力,虎口吻上他的下唇,一遍一遍抚他面上的刺青。
“好狗。”
得到她的这声肯定,阿潮闭上眼睛,更加投入和专心。
专注的男人总是别具魅力,段乞宁慢慢地抬手,举到他够不到的高度,阿潮便用那种试探和乞求的眸光仰望她。
像只渴望玩乐的大狗,大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段乞宁将湿漉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喉结上,道,“上来。”
阿潮本能一顿,说话时声带的震感传递到段乞宁掌下,“主人,属下不敢。”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阿潮自是也不敢,他低垂眉眼,缓缓支起弯曲的膝盖。
段乞宁引导着他,眼神瞟了眼道,“脱了。”
阿潮解开腰带。
染血的衣裳滑落,完美的宽肩窄腰占据段乞宁的视野。
她掌心用力,将男人扯到榻边,阿潮的一只膝盖抵上来,两手撑在段乞宁的腰侧。
银链则垂于胸下,摇摇晃晃惹眼。再之后,他不敢再动。
这不是一个好的姿势,他不敢冒。犯主人。
“顾虑什么?”段乞宁支起膝盖抵上去,双手绕住他的颈道,“又不是头一遭。”
膝盖蹭了蹭阿潮的,段乞宁挺腰,男人的大掌很熟稔地托住她的后背。
让段乞宁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源自于她与他之间的体型差,还有蛊母对蛊子的绝对压制。
段乞宁忍不住去找他的尾巴,但是很遗憾,“你今天没戴尾巴。”
“主人,属下知错,愿意接受处罚。”
阿潮的心跳得铿锵有力,段乞宁笑了笑,剐蹭那刻意逢迎的尾巴口。
“……真下。贱啊,怎么不见你要杀我时的骨气?”
……
阿潮的第一次,切切实实被段乞宁占有。
那是她刚穿来的时候,被崔家小厮泼了一身馊菜汤。
她阴郁着脸色回府,做出南下经商、离开晾州的决定。
桑州位于江南一带,以养蝉织布为主业,是段乞宁钻研大延王朝地志籍多日得出的目的地。
而她的创业始作是制造肥皂。
这个朝代有澡豆,清洁能力不高,大户人家用的则是香膏,清洁能力较强,但街头百姓自是没有余钱购买香膏用于洗涤。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香膏,就抵得上平头百姓一年的收入。
段乞宁一池洗澡水,洗掉五颗,才将身上的馊菜味彻底清除。
大抵是这遭刺激,让她陷入魔怔,她越是害怕书中段家被灭的剧情点会到来,就越是想着急去改变什么,索性南下桑州,隐姓埋名,先干点事业存点底气。
段家仆从以为少主这是开窍了,段家主也以为自己的女儿终于上道了,没有人对她的决定持有怀疑,除了她的贴身暗卫阿潮。
伺候多年,早对她的秉性了如指掌,阿潮是第一个敏锐觉察到她的变化的人,并且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
他提起弯刀,在段乞宁出浴回寝的榻上劫持。
刀光剑影,段乞宁凭感觉后背一悚,余光只见床头的烛火恍惚了一下,脖颈间便被抵上一道冷意。
锋利的刀刃近在咫尺,男人低沉的咬字悬在耳后,如春寒料峭、沁人肌骨,“你不是她。”
穿书的段乞宁这才想起,原身有一个暗卫,对她的刁蛮和残忍了熟于心。
换做是原身,绝对不会一夜之间改邪归正,说什么要去桑州白手起家,更不会放弃崔锦程!
她只会为爱疯魔,继续追求崔锦程,或者恨崔锦程入骨。
他冷冷地又道:“你究竟是谁?”
只要她答错一个字,刀刃就会刺破喉咙,段乞宁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对峙不过片刻,一个呼吸之间,段乞宁勾唇笑了,“贱狗,谁
允许你拿刀架着主人的脖子?”
轻蔑的语气,阴冷的语调,阿潮握刀的手一紧。
“我是你的主人,还不把刀放下,等着被蛊毒噬身吗?”段乞宁侧过脸,用那种看待蝼蚁的目光睥睨他。
烛火映亮她绝美的侧颜,偏绿的琥珀色桃花眼好似猫眼石。
阿潮手抖了一下。
蛊毒是绝密,只有段家主、段乞宁和他三者知晓,可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的直觉!
只要他弄伤主人一丝一毫,他就会遭受万蚁噬心的剧痛,是宁可错伤,还是……!
段乞宁在他迟疑的那瞬捏住他的手腕,弯刀从他手中松落,砸在地上。
阿潮神色一凛,想要抽身,却动弹不得。
尽管他身量魁梧,在力量上,始终不是女人的对手,段乞宁一只手就能压制住他。
阿潮的另一拳袭来,段乞宁同样牵制住他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