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君和离后(122)
王玉盈脑子转得极快,自然也明白了王氏的意思。
原来王氏带着秋和进去那间客房后,竟根本不曾见到纪萝。
难怪这事到了后边竟是再没了动静!
可是凝露不是说亲眼看见纪萝与那男子进了客房么?难道是她撒谎?
这样的念头才一出现,就被王玉盈掐灭,倒不是她当真有多么相信凝露这个人,只是凝露为她做的事实在不少,也早已牵扯其中。
在这种事上边算计她,对于凝露而言也并无半分好处。
又何必这样做?
只是此时王玉盈却并没有时间将这一切事情想个明白,事到如今,不论真相如何,王氏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她便已经没了选择余地,于是咬牙道:“许……许是今日来往宾客太多,我一时眼花,看错了……”
这个理由虽说糊弄,可也算勉强能解释过去。
否则她总不能说她提早给纪萝喝的茶水中添了点东西,又一直安排了人盯着她,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清白罢?
若是这般说或许能将纪萝拖下水,可她自己却也再无法撇清干系。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王氏听了这一番解释却依旧不曾消了火气,“到底是你看错了,还是你存了想算计人的心思?”
这话王玉盈是不论如何也不敢认的,慌忙摇头道:“老夫人明鉴,妾当真只是一时花了眼,绝无别的心思!”
一旁瑜夏也因这事对王玉盈颇有怨气,虽是在王氏面前,可却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都不曾瞧清楚就到我面前说出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来,倘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我又如何会与表姐说,又如何会闹出这些是非来?”
瑜夏的话音才落下,外间便正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扭头看去,却见赵承嘉皱眉进来,“这是出什么事了?”
瑜夏与里间的几个婢子连忙见了礼,“见过侯爷。”
而赵承嘉却只瞧见王玉盈眼角含泪地跪在地上,神色有些不虞地上前要搀扶她起身。
可王氏却冷笑道:“你只瞧见她跪在这儿,可知她犯了什么错?”
王氏这话一出,即便有赵承嘉搀扶,王玉盈也并不敢起身来,只得垂首道:“是妾犯了错,应当受罚的,表哥不必为妾费心。”
赵承嘉只得松开手,但语气依旧有些不满,“阿盈身子不好,不论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让她这样跪着。”
今日王氏寿宴,他虽也在侯府,可却一直在男宾席中陪着宾客,甚至因着饮了一些酒还歇了几个时辰,这会儿才醒过来。
华庆院这边的事王氏一直有心压着,定不会让人宣扬了出去,赵承嘉不知也是情理之中了。
“你的好表妹,今日不知是否是看错了还是有别的心思,捕风捉影地到瑜夏面前说什么纪氏与一男子行为不端!”王氏见赵承嘉这般维护王玉盈,语气越发不好,“瑜夏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一听这话就当了真,与秋和一说,秋和也不敢瞒着我,我听她们一个个都把这事说得如同真的一般,虽觉得奇怪,可却也不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谁曾想等我与秋和亲自去了一趟,纪氏却根本不在,而里间的,可是当今天子!”
王氏的话一说完,在场之人皆是变了脸色。
倘若里间之人是别人,或许赵承嘉心底还会生出几分怀疑来,可偏偏那人竟是当今天子!
即便纪萝生得确实有几分美貌,可天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会在寿宴上与臣妻行这不端之事?
实在是荒唐至极!
前头王氏也并未说明客房里的男子到底是何人,王玉盈也只知那人或许身份贵重,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竟会是当今天子。
这会儿也不由瘫软在地。
难怪白日里王氏与秋和进了那间客房之后便再没了动静,连出来时都这般小心翼翼,甚至还没忘记好生将门关上,原来……那里间的人竟是当今天子!
这一下,她绞尽脑汁编造的那些谎话便再无半分可信,因为
没人会相信纪萝竟会和当今天子扯上关系。
就连王玉盈自己,也觉得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王氏见赵承嘉变了脸色,又道:“也是天子不曾与我们计较,否则这事闹起来,怕是整个永宁侯府都落不着好处。”
这一番话说下来,赵承嘉也不好再为王玉盈说话。
她犯下这样的错,只是令她跪上一跪,其实已经不算责罚了。
他顿了片刻,又问道:“阿萝呢,她怎么不在?”
这般说来,纪萝应当算是苦主,不论此事最后如何解决,她都应当是要在的。
听赵承嘉问起纪萝,王氏叹了口气,“纪氏这回确实是受了委屈,这几日原本就为寿宴的事情费了不少心,到头来竟还要被人泼了脏水,她白日里便身子不舒服却还要忙前忙后,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就让她早些歇着,没让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