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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155)

作者: 倾寰 阅读记录

其中离不了南荣显的相助,南荣显在京中素来为所欲为,又手握大理寺,搜查几个本来就不甚清白的官员府邸轻而易举。

当年之案要洗清,先帝的身后名污了就污了,不能牵扯当今天子。

见陆揽洲转了话头去说正事,杜桓正色答道,“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他说完抬头看了眼高悬天上的月亮,“今日时辰太晚了,将军先回去休息,属下会守好此处。”

陆揽洲抬手搭上腰间的长剑,“今夜我守在此处。”

这回他长足了教训,就算王命也不能把他调走。

他会护好南荣宸,让灵均信他十分。

*翌日天朗气清,上京城中百姓纷纷驻足街边,对着当场太后所乘的雍华车辇行跪拜之礼。

车辇行过之处,一个葛衣青年在楼阁上朝同伴低声叹道,“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极有孝心,太后能得王上如此孝顺,肯定也是个仁善人。”

同伴没好气地反驳一句,“张兄昔日也是南梁人,没听说那应无舟的绝命词吗?王上允南梁学子科考却引而不取,把科举当成弄权的工具。今日死的是应无舟,明日未必不是你我!”

葛衣青年知道这是又开始了,自登闻鼓那事传出,他已经记不清听这位赵兄说了多少遍,“赵兄既然如此介怀此事,不如与我同去四方馆一趟,文侯正在四方馆论今春科举。”

同伴一拍栏杆侧过身来,“张兄唤他“文侯”,就该清楚,萧元倾再是当今文人之首,也受制于天子,又是今春主考官,他能说出什么公允之话?”

葛衣青年依旧不缓不慢,“张兄说这么多似乎忽略了一事:张兄如何能认定王上是为了弄权才不取南梁学子?先帝在时,南梁学子本不能科举,是太子当朝直谏,南梁旧城才得以重开学监。”

“如今王上登基不过一载,已经下令今春科考南梁与临越学子一视同仁,新朝伊始朝局复杂,我等该给王上时间。远的不说,王上已经下令文侯率一众考官二次阅卷。”

他最后委婉道了句,“赵兄向来聪颖,应当记得,依照昔日南梁的法度,下民连京都都入不成,而如今张兄身在上京,还有望中举。”

同伴脸上一臊,不自觉地回想自己究竟为何认定王上是为弄权才插手科举,“张兄说的在理,流言误人想必就是这么误的。可赵兄也只是一面之词,我等着应无舟那案子的定论…”

葛衣青年尊重理解,他相信二次阅卷之后,朝中定能料理好应无舟那案子,“我有幸在四方馆见过太子不曾为先帝采纳的国策,其中数条皆与南梁相关,届时张兄可去一观。”

他亲眼所见,当日天子拖着病体往四方馆听如今天下文人策论,哪怕真如最近正盛的流言所说,当日是天子和文侯一同做的戏,他仍相信,昔日太子未曾实现的种种共治之策,总有一日会一一实现。

他转头又问,;“赵兄要去四方馆么?”

太后的车辇正往钦天殿去,街上熙攘一片,同伴答了句,“萧元倾名满天下,我倒好奇他能说出什么花来,张兄先请。”

葛衣青年知道这话题算是揭过去了,又说回太后,“今日太后亲自来迎王上回宫,襄王也在钦天殿,意图谋反的贼人应当不会有可乘之机。”

同伴在踩着

第一节楼梯回头,玩笑一句,“正如张兄方才所问,又如何能知太后和襄王不是贼人?天家秘辛不比朝局简单。”

葛衣青年没接话,下了楼往四方馆而去。

太后所乘的香车宝辇一路穿街而过,幡扇伞盖飘扬街中,一改往日的淡泊低调,闹得满上京都知太后今日亲临钦天殿要迎回天子。

一行人在镜止门停下,太后扶着雪棠的手自车辇而下,“车辇留在外头,免得尘世金金银锦帛冲撞巫神。”

自崖壁飞流而下的瀑布响在周边,将太后的话洗得虔诚非常。

就算没有随行太监尖细刺耳的通传,殿门外的守卫也出眼前这华服妇人是当朝太后。

陆将军要效忠王上,赤焰军旧案大约跟王上无关,那便与先帝和太后等一众皇亲脱不了干系。

其中一人上前,没行礼,如对着一个寻常妇人呛声开口,“王上在奉神台同襄王下棋,太后跟我来。”

这守卫太过无礼,雪棠蹙着眉要开口斥责,被太后温声拦下,“见王上要紧。”

那守卫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同行的百夫长拉着胳膊把他按下,另寻旁人替太后越引路。等太后走远才开口,“你是有几颗脑袋,敢对太后无礼?还敢偷着换岗!”

守卫脸上写着不服,“我他娘的全家只剩这一颗脑袋,有种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