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o老婆每天都在钓我(157)
后面两天老人家都有过来给凌灼换药,他伤得不重,就脑袋上磕到的地方伤口深了点,骨头什么的都没断,到今天已经快完全恢复。
他总共昏迷了三天。
“你家里人肯定要急坏了,我给你拿电话,你先给他们报个平安。”
老陈说着就去拿手机,凌灼喝完了一整碗绿豆甜粥,盯着空碗发呆,愣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之前的事。
他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茫然间头又痛起来,两个热心肠的夫妇一看就猜到他可能是磕坏脑子记不起事了,连忙说“不急,在这里休息就是,不碍事。”
又看他长得这么好看,有些不忍心的猜测,没准是从哪个富豪家偷跑出来的omega,可能受了刺激才忘记了从前的时,立马心疼的补充:“记不起也没事,你安心些,多双筷子的事。”
两夫妻说完拿着碗筷出门,去给他找换洗的衣服,那三个趴在门口好奇偷看他的小朋友没走,那模样,凌灼恍惚觉得好像见过类似的画面。
大娘家长子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已经出岛工作,凌灼现在住的屋子之前就是他的房间。
洗了个清爽的澡,换上了夏季的衣服,凌灼才从玩耍的小朋友嘴里得知这边是南半球。
和北边季节恰好相反,一月份正是夏季,怪不得他醒来之前一直很冷,这里却这么热。
那说明,自己应该是从北边来的。
他对自己的事有太多的未知,对这边陌生的环境更加,这个猜测便悄悄的记下,谁也没说。
不过老陈一家人都特别友好,凌灼在这里生活了几天后逐渐适应,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办法取下这个抑制环,但他至少恢复了些力气,可以下床正常的走动。
大娘给他找来好多夏天的衣服,其中花衬衫特别多,颜色更是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夸张又花哨,据说是她儿子的品味。
不过这些衣服穿在凌灼身上,非但不显难看,反倒衬得他人更白跟艳丽。
他几乎只要一出现在村子,就会惹来所有人的目光,记忆的缺失令他感到不安,他不想引人注目,和大娘说过后,衣服就被贴心的换成了素色的短袖,下身都是深色的沙滩裤,当地的居民全是这种打扮。
凌灼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也想不起接下来要干什么,一时空白又充足的时间不知如何消费,便帮着这一家干些活。
有时是去地里除除草,松松土,有时是在渔船回来后,帮忙处理鱼。
老陈家会晾晒鱼干,新鲜下船的鱼一般越快处理肉质越鲜,凌灼之前绑在大腿上的短刀还在,他接下了这个活,并出乎大娘意料的,他杀鱼杀的极好。
去鳞破肚去腮,闪着银光的刀速度飞快,在他的手下挽出刀花,看的大娘家几个小孩嘴都合不拢。
他在这里一连住了半个月,期间,老陈带他去发现他的沙滩转过,又去了南渔岛的镇上转过,想让他看看能不能记起些什么,但始终没什么用。
他看所有的东西,内心都一片平静,脑海里更是半点与之相关的模糊影像都没有。
只有一次例外,那是在镇上街边,他帮老陈提着买的东西,路过一家便利超市时,里面的老板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恰好在播放国际新闻,上面说联邦大陆最危险罪犯莫塔,几日后将要转移去公海监狱收押,画面一扫而过了那个罪犯,琥珀一样的发色,身形英俊挺拔。
不知怎的凌灼扫了一眼,脚下忽然就走不动了,傻傻的愣在原地。
耳边声音一下子去的非常遥远,聒噪的蝉鸣也不见了,只有耳鸣般的寂静和绵绵发胀的心口。
直到老陈见他没走,返回来叫他,才发现眼眶红了。
但也仅此而已,再多的感受他也没有,他甚至转身就忘记了那个罪犯叫什么名字。
而且画面闪的太快,他都没发现那人脖颈上的环和他佩戴的一模一样。
不过他将联邦大陆几个字记在了心中,他想自己刚才的感受,没准是因为听到了故国的名字,而且联邦大陆正好在北边,他就是从北边漂来的。
刚才的画面里他都看到飘雪了。
和重新回到耳边的蝉鸣声对比特别割裂。
今天依旧是燥热的艳阳天,下午四点多,他穿着白T恤和灰色的沙滩裤,背着装过鱼的竹篓到村子后面的山里去。
那里有条小溪流,大家经常在那里洗衣服洗菜。
溪流顺着山坡斜斜的流淌,两旁是一大片开着花的草地,花大概是虞美人,成片成片的开,五颜六色的散发着勃勃的生机,距离西边更远些的地方,还爬了大片的牵牛花。
蝴蝶飞来飞去,忙着食花蜜,溪边还有几个村民在洗锄头,凌灼蹲在在不远处放下竹筐,脑袋上戴着一顶大草帽,是大娘找给他的,怕他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