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o老婆每天都在钓我(220)
可没想到当命运的尖刀反过来对准他们自己时,他们也会像从前被他们耻笑的那些人一样,痛哭流涕的哀求,虔诚的忏悔。
只可惜,聆听他们忏悔的不是上帝。
莫塔该杀的杀,该取腺体的取腺体,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灰色的眸子同他手里的刀一样泛着冷冷的光。
飞鸟族是个很注重仪式的族群,但这次时间紧迫,他取下的那些被移植到这些人身上的飞鸟族腺体,都没来得及做祭奠,每次取出来时,只能简单的低头行触额礼。
那个时候在一旁目睹的广玐,会觉得眼前的队长极其的陌生。
他会单膝跪在被他杀死的报丧鸟成员尸体边,脚下是对方被他异能碾碎的血沫,手上是鲜血淋淋的正在缓慢失活的腺体,他满身血污,像最恶的凶徒,可他闭上眼睛低头,用额头去轻碰腺体上的飞鸟纹时,又显得那么的虔诚而圣洁。
是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无边的孤寂感。
联邦大陆的每一个城区,甚至每一条主街道,都在用大喇叭播报那些击杀消息,其中一条深巷中,一处破旧的民房内,秦默悠闲的躺在一把竹编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眼下他身边只跟着阔无疫。
报丧鸟整个组织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从前花花公子打扮的阔无疫,这会儿已经没了之前半点从容,拧着眉倚在窗边:“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秋沉和查兰是负责在海上接应他们的人,如今也死了,岂不是说他们没了退路?
“妈的,要不咱们跟他拼了,能杀几个人是几个,死也拉点垫背的!”
他夹着烟狠狠的抽了口,躺椅上黑发红瞳的alpha缓缓睁开眼,半眯着看他,忽然笑了:“你很害怕?”
阔无疫差点一句“废话”甩出来,但看到他那双眼睛,终究是不敢,牙齿咬在烟的滤嘴上磨了磨,压下脾气,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怎么会,不是还有老大你在吗。”
“是啊,”秦默就笑的更柔和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不过你刚才说的很对,制造点麻烦出来,让那处刑官好好玩玩~”
阔无疫刚才是真想这么干,大不了鱼死网破,这样每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受够了,夜里听到点动静都要惊醒,生怕是莫塔杀来了,他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可真当秦默同意他的提议了,他又有点发怵,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自己这老大不是什么好鸟,他从来只干有利于他自己的事。
他脸上的笑僵了僵:“……怎么做?”
秦默伸展着长腿,躺在椅子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
阔无疫脸上的笑又僵了几分,却不敢不听,慢吞吞的弓下腰,把耳朵凑到秦默唇边。
他听到秦默笑了下,还在狐疑,下一秒后颈处便传来刺痛,秦默将一支荧蓝的药剂飞快的注入他的腺体中。
针头拔出的那个瞬间,阔无疫四肢软了下来,他扑通一下摔在秦默脚边。
“老大……你……”
阔无疫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嗬……嗬……”
他还想破口大骂,可喉咙里的声音渐渐不成调,只发出了类似破损风箱的声音,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昏暗而又摇晃。
在一片颠倒的画面中,他看到秦默从躺椅上坐起来,低头看他,像摸一只趴在脚边的狗一样,摸了摸他脑袋:“嘘,安静点,你是我觉得最乖的孩子,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温和的主人,正在耐心的安抚自己应激的宠物一样,俊美的脸上笑容更是无害。
“这个药,可比从前让你们卖的那些稳定得多,你马上就会恢复意识的~我也正好亲眼看看它的效果~”
他从慕赫家抢走配方时,顺便拿到的一支成品,目前手上也就这么一支,本来还在苦恼给谁用,现在多亏了莫塔,他没得选。
阔无疫的眼珠子瞪的都快要爆出来了,里头充满血丝,喉咙里不断的发出了痛苦的低吼,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野兽。
他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大量的津液自嘴角溢出,流到地上,眼睛里也不断有眼泪流出,看起来浑身剧痛难忍。
他的身体里面就好像液化成了一滩,变得不太规则,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四处鼓动,把他的身体皮肤撑裂,形成了一个个血色的裂纹。
担心他声音太吵被人觉察出一异样,秦默坐在椅子上,随手调高了旁边放的一个老旧播音机,一首舒缓的曲调像丝绸一样流淌出来。
他手撑着下巴,边听歌边观察着地面上不成人形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