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太子火葬场了吗(138)
“也不是,阿娘只是劝慰儿臣,让儿臣下次不要这般做了,她说父皇以后定然会有许多嫔妃。”顾星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其实什么都懂,这些话他本都不应该说,可他偏偏什么都说了,他想试探父皇在阿娘心底的位置,可却只有父皇一人闷闷不乐,他也看出来了,父皇心底真正忧郁的心结,每日里看着他陪自己出宫,每日里看着他弹琴到很晚。
顾舟轻叹道:“她倒是替我着想。”
顿了顿又道:“不用了,你琴技不好,跟她多练练,父皇生辰那日,你给朕弹一首曲子。”
顾星辰忽而想到了什么,便道:“阿娘会弹琴吗?儿臣可不可以和阿娘学?”
顾舟轻叹一声,敲了敲他的额头,“别整日缠着你阿娘。”
顾星辰走出宫殿后,顾舟看着书案上的奏折,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知道苏清婉对他没有了感情,可她的大度还是能让他心底抽蓄。
他想要将她忘记,可越想忘记,心底便越想念她,原来忘记一个人会这样难。
这一次,顾舟没有允许顾星辰三日后便出宫,只允许他每七日出一次宫,而自己也没有跟出宫去,他劝解自己,不要去看她,不要去想她,放她自由,就这样顾舟已经整整一月未出宫,整日里批阅奏折,要不就是给顾星辰讲解一些治国之道。
这一日,顾星辰将顾舟布置的功课放到书案上,便道:“父皇,今日是儿臣出宫的日子,等儿臣回来再查看如何?”
顾舟思虑片刻后道:“你等等,今日父皇与你一同出宫。”
顾舟承认,这一月他忍得很辛苦,她就像是在自己心中扎了根,发了芽,所以又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忘了她。
顾舟换下朝服,因而比平日里晚到了半个时辰,而苏清婉早早等在了医馆外,此时正是晌午休息时,只留了小徒弟看管铺子。
苏清婉直直看着皇宫的方向,今日为何迟迟没来,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担忧来。
终于,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徐徐行驶过来,等那辆马车停止时,苏清婉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然而,苏清婉走到半路时,却忽然晕了过去。
顾星辰刚好下马车,他吓得面色一变,急切地唤出声来,“阿娘!”
顾舟早已看到这一幕,行动比反映还快,在顾星辰还没有唤出声时,顾舟早已经跑了出去,将人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焦急,“江锋,请附近医馆的郎中来。”
这时铺子内的小徒弟也跑了出来,“这位郎君,还是别去请了,那些医馆的郎中对娘子甚为不满,说娘子抢走了他们许多生意,自是不愿意给娘子看病的,您还是将娘子抱进来,我给娘子先
瞧上一瞧。”
于是顾舟便将人抱进去,放到了榻上,小徒弟还是原先江南的那位,名唤素月,她是名孤儿,苏清婉见她可怜,便将她收为了徒。
素月给苏清婉把脉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中了毒,而她知道顾舟与顾星辰的身份,此时沉重跪了下去,“小郎君,娘子情况不是很好,还是请太医来给娘子瞧瞧。”
顾舟神色一沉,便让江锋去宫里头将所有太医全部请了过来。
不多时,太医给苏清婉看诊,顾舟与顾星辰等在外头,父子俩脸上都闪过了焦急之色。
顾星辰问顾舟,“父皇,阿娘她会不会有事?”
顾舟安抚道:“不会。”
半盏茶的功夫后,太医全都走了出来,为首的太医院院首张太医微微躬身道:“陛下,娘子这是种了毒。”
顾舟神色愈发沉了下去,“是何毒,可解?”
院首皱着眉头道:“陛下,这毒甚为罕见,臣需要时间配置解药,且臣没有十分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顾舟心底压着一团怒火与焦急,是谁胆敢对她下毒,他耐下性子道:“朕命令你一定要配出解药。”
院首额角上冒出了冷汗来,他再次弯腰,老臣自会尽力而为,可苏娘子身上还被人下了蛊,那蛊老臣只知晓是东蛮那边出来的。”
顾舟忽而就想了起来,东蛮见魏国那边投靠了楚国,很怕楚国出兵东蛮,便派使臣送了投靠文书,又献上了城池以示诚意,同时送来的还有许多金银玉器,马匹牛羊与美人。
顾舟冷哼一声,想到了那位弹琴的美人,又想到了顾星辰每日带来医馆的那些菜肴与点心,肯定是这样才中的毒,他紧紧握住拳,心底升腾起一丝愤恨来。
那东蛮怕是打听到了一切,知道自己心属苏清婉,所以才会有此一计。
或许自己就不应该靠近她,这样她就不会承受这无望之灾。
而这时,素月忙上前一步道:“陛下,民女也有一事禀告,先前铺里招了伙计,民女瞧他老是鬼鬼祟祟,他来时,说自己是孤儿,可民女有次看见他与一男子神神秘秘说着什么,那时民女说与娘子听,娘子只说,大概是他新认识的朋友,但这人在三日前忽然就告了病假,接着就再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