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厨娘的悠闲生活(18)
“谁给取的?”这么难听,亏?一个小姑娘她亏谁了?
芽芽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姚轻雪惊讶,“你不知道谁给你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你叫张亏。”
芽芽不逗盆里的鱼了,她搬了小板凳坐到姚轻雪对面。“几个月前有个陌生叔叔说我叫张岿,她还教我怎么写。”说着芽芽捡起柴禾棍在地上写。
姚轻雪一看不是亏欠的亏,而是岿然不动的岿。她若有所思,然后问小姑娘:“教你写名字的那人长什么样?”
芽芽拧着小眉头回想,然后一点一点描述。姚轻雪听后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芽芽说的那个男人是张迁。
张迁去看过芽芽?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不要女儿,为何还去看她?还给起了名字?
其实她不太明白:即便迫于张夫人的威胁,张迁身居高位也有能力把女儿安排好,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难道张迁早知他会有今日下场?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把唯一的骨肉安排好才对啊?
姚轻雪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芽芽,张岿不好听,咱们以后不叫这个。”不管哪个岿,女孩子叫这名字就不好听。
“那我叫什么呀?”芽芽问。
姚轻雪想了想:“你跟我姓姚,叫轻鸿吧,姚轻鸿。若是旁人问你以前的事,你就说逃难途中爹娘掉河里淹死了,住哪儿全都不记得了。”
“好!”芽芽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她喜欢这个名字。至于爹娘,她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从来没去看过她,生与死没有什么区别。
吃完了饭,姚轻雪领着芽芽上街。小姑娘身上穿的是刘氏用旧衣服改的,已经洗的发白了。既然决定养,就好好养,再穷也不差孩子的几件衣服。
姐俩先去布行,买了几匹布和针线,想起家里没有米,又去米铺买了十斤米。芽芽抱着布,姚轻雪背着米,俩人溜溜达达往家走。
姚轻雪不知道,她姐俩去一家,那家店之后被大理寺查了祖宗十八代。米铺老板偷了几年的税都给查出来,他还纳闷怎么就被大理寺盯上了?
回到家,姚轻雪把刘氏生病这几天攒的脏衣服洗了,洗完衣服又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芽芽喜欢粘着姚轻雪,几乎寸步不离,姐姐干啥她干啥,她不会做的事,姚轻雪就教她。
姚福和刘氏笑呵呵地看着小姐俩忙里忙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刘氏:“咱孙女这么好的姑娘,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第10章
这探子不干正事
孙女乖巧懂事,对他们也孝顺,就是诸事不顺,尤其婚事最让人着急。“老头子,你也别太挑了,再有人上门提亲看着人品不差,就同意了吧。孙女年纪越来越大,留在家里久了,会有人说闲话的。”
姚福叹气,哪里是他太挑?想娶他孙女的不是自身不咋地,就是家里不咋地,再有就是好色之徒,孙女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过。现在又进了两次牢房,孙女的婚事怕是更难了。
“不急,等我攒些银子,我瞧着咱孙女知事了,她自己有主意,是招赘还是嫁出去听她的意思。若是招赘就让李通给找个身家清白没有爹娘的,穷不怕,只要老实肯干,他在咱家,有咱俩看着,不怕孙女吃亏。”
刘氏点头:“我看行。”既然不好嫁,那就还招赘。
说谁谁到,李通听说姚轻雪回来,他急匆匆赶到葫芦巷:“这事弄的,怎么都让你赶上了。不怕,我这又有户人家招厨子,这家是做生意的,不做官,这次准没事。”
都说当官好,当大官更好,现在李通算是看明白了,还是做普通人最踏实。工部侍郎、安国公,都是顶顶大的官,不也说倒就倒了。
姚轻雪开了句玩笑:“叔,我非死不可吗?”给她介绍两户人家,两次都进了大牢。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通跟她有仇呢。
李通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姚轻雪无奈:“叔,若是让人知道您给我介绍一家倒一家,您说谁还敢用我?谁还敢找您这个牙人?”
李通苦笑:“我也想帮帮你爷,谁能想到总遇到这种事,不做厨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跟爷爷卖包子。”进了两次大牢,虽然有惊无险,但姚轻雪也怕了。
李通也觉得姚轻雪现在不宜出门做事。“卖包子挺好,守着家人安生,今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姚轻雪还真有一件事要问他:“李叔!我收养了个妹妹,想问问户籍好办吗?”
李通皱眉:“那孩子原来没有户籍吗?”
姚轻雪摇头:“爹娘都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这就难办了,若是旁的地方花点银子就能办,但京城不一样,况且最近不太平,官府查得严,想办户籍怕是不容易。”李通压低了声音:“张迁在牢里上吊了,安国公府的事还没完,这个时候别跟官府打交道,小心惹祸上身。”